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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啊!
卫若子森森地郁闷着。在阖府上下的艳羡目光中,淡定地享受着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宠,对身边这只同样淡定表演着忠犬型黄金标配好男主的莫夫君,由衷地叹服起来:小莫大人这真真是,傲得一手好骄啊!
日子便在这种浓情蜜意中,淡定地过着。春的气息,也愈发地浓郁了。
这日两人正窝在书房,一个斜卧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一个立在书案前,在端正认真地悬腕书画。房间里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安静和谐悠闲美好,空气中穿插着一股淡淡的甜蜜味道。
“小妹!就知道你定是又窝在屋子里!成日这样歪着也不嫌闷得慌的?快起来!跟三姐一起出去玩儿去!”随着这一连串娇脆透亮的召唤,一团红云挟着室外的阳光暖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卫若子眼睛一亮,喜笑颜开地放下手中的书,从榻上蹦下来,冲着她家三姐嗷嗷叫着迎了上去。
笔直立在书案前书画不停的莫安之,身形不动,笔下无滞,清清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成功打断了二人的欢脱气焰:“不许。”
卫若子如今已然恢复如初,清美更胜往昔的脸蛋,闻听得此言,瞬息间便垮塌了下来。她只能摆出一脸忧伤,看着已经拖起了自己的手,正准备一道返身往外走的三姐,表示很无奈。
卫若水身形一滞,柳眉一竖,脆声说道:“大哥,你老这样关着小妹可不是个事。再怎么护着疼着,也不是你这么个护法!你看看小妹,看看,她都快被你关得发霉了。”
莫安之不理卫若水,搁下笔,侧首看着自家娘子,温柔问道:“想出去透气?”
卫若子听这话头貌似有戏,心中不由一动,很是配合地眨着星星眼,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莫安之伸手牵了卫若子的手,将她从她家三姐手中拉到自己身侧,柔声道:“不让你出门,是为你好。这脸看着是好了,但身子还虚着,不好太过劳顿。杜先生也嘱咐过,你这身子天生怯弱,这些日子看着虽是大好,但并末固本,不能过早掉以轻心。听话,安心再将养些日子。待到日头暖和些,我再陪你出去散心。”
卫若水被他晾在一旁,听了他这话,却也不恼。黑眼眸转了转,倒是嘻嘻笑了,道:“这都入春了,日头哪还有不暖的?大哥这是打算将小妹藏到甚么时候去?我可听说,小公主知道小妹脸伤大好,几次召小妹进宫,都被你给挡了回去。大哥就不怕殿下真恼了,直接杀到咱们府上来?”
莫安之脸色阴了阴,声音微沉,道:“公主若是愿意屈尊来府上探视,我这里自然会扫塌相迎。至于去她那个广懿宫么……哼!到时若是碰上些不该碰的人,可不大好。”
卫若子心中一紧,忙给三姐使了个眼色,再转过脸,面色如常地拖过莫安之的手掌,在他掌心比划着乖巧写道:“若儿听夫君的,哪也不去。”
卫若水却对小妹的眼色视而不见,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懵懂地道:“甚么是不该碰的人?甚么又是该碰的人?我可弄不明白这些。依我说,不该碰的,咱们不碰不就行了?大哥,后日太子又在别府里开射柳会呢,咱们带着小妹一道去玩儿罢。”
莫安之脸上带着笑,温和地看了看卫若水,然后摇头:“太闹腾,不去。”
卫若兰却是耍赖地往旁边榻上一坐,气鼓鼓地道:“我不管。你不去也可以,反正我是定要带小妹出去透透气的。成日这样守着,也不腻么?”
莫安之似是见惯了她这招数,只做不见,脸上微笑不变,淡淡说道:“你若有本事,便带走她试试。”
卫若水嘟嘴,跺脚,控拆:“大哥,你不讲理。”
莫安之这回连看都不看她了。径自牵了卫若子往前便走,与她并肩在书案前站定,示意她品鉴品鉴自己这副刚刚画好的作品:纸上画着的,正是头先卫若子歪在榻上,懒散翻书的模样。神色入微。
卫若子做认真欣赏状,神情专注。
一旁卫若水倒是不闹了,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我就知道大哥不会答应。大哥怕咱们玩得太疯,怕小妹累着,担心她身子,我看着她不让她骑射不就成了!大哥你说,成不成?”
莫安之回得轻淡如风:“不成。”
“这样罢,”卫若水今日似是转了性子,碰了几个钉子,依然不恼,只嘿然笑了两声,又道:“我出个谜,让大哥猜。若大哥猜着了,咱们就不去,若是大哥猜不着,反倒让小妹给猜出来了,咱们就去。大哥觉得怎样?”
莫安之心下微怔:这位三妹素来只爱直来直去,甚时学会来这一手迂回之术的?眼眸低垂,怀中卫若子正好仰着脸向他看了过来,眼中神彩弈弈,显然对她家三姐的这个提议大感兴趣。他不由眉头微皱,轻声问道:“真想去?”
卫若子没有正面答他,却是张着嘴形回应道:“猜谜挺好玩。”
那里卫若水却不给他们表达反对意见的机会,径自说道:“听好了,我这谜是这样的,”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出谜,“说是有个汉子,喝醉了酒,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
说到这,卫若水故意停了停,看眼前背着自己相偕而立的那对夫妻,对自己出的谜似乎没有反应,便接着又道:“大哥,你猜一猜,这谜说的是个甚么活物?”
卫若子感觉莫安之拥在自己腰间的手似乎紧了紧,当下只做不在意。听到三姐在身后紧着催他:“怎么?真将大哥难住了?大哥不会真猜不出来罢?”连声催了几次,他这里也只僵着身子,半天没有反应。卫若子不敢抬头看他,淡定提了笔,在纸上画了个憨萌的小兔子,挣开莫安之揽拥在腰间的手,返身走到三姐身侧,将手中画纸递了过去。
卫若水接过那画一看,不由开怀笑道:“这定是小妹画的。呵呵,这兔儿画得当真得趣。不用说,不用说,这定是小妹的手笔。”
她拉着小妹的手,兴致大起:“这谜还没完呢,小妹,咱们接着来。”她噌地站起身,走书案前挑了支炭笔,回来递到卫若子手中:“然后,第二天,那汉子又喝醉了——”她故意拖着尾音,拿那双灵动的黑亮眼眸直瞧着卫若子,笑嘻嘻地道:“这说的,还是一个活物。小妹你再画。”
卫若子也呵呵笑着,接了笔在那个憨萌小兔子旁边添了两个字:“野兔。”
卫若水乐得直拍手:“我就知道,小妹既是都猜出来了,定是再难不着你了。”她眸中黑眼珠子骨碌了两下,道:“还猜不猜?还猜不猜?我这谜后面可还有……”
“不用猜了,后日我会带若儿去太子别府。”莫安之声音起伏不大,很是平静地打断她,“你是骑马,还是与我们一道乘轿?”
“真没劲。”卫若水目的达到,倒也干脆。笑着从榻上蹦起来,扬着手往外便走:“我不耐烦坐轿子。到时我去射柳场上寻你们去。可说好了,若是见不着小妹,我可是会带着人回府里来,将她给抢了去的哈。”
莫安之不待她身形跨出门,紧着又问:“这谜是谁教你的?”
卫若水一面走,一面嘻嘻笑着应道:“我进园子之前,遇着了杜先生,是他教我的。”话没说完,人已是没了影。
……
……
第四十章 皇帝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3…10…17 15:12:57 字数:4294
是夜,莫安之照例在确认了卫若子经过自己指尖的轻揉按摩,确实沉入了黑甜梦乡之后,起身出了房门。
没过多久,沉睡之中的杜先生,便被挟着一股冰锋戾气的师弟,从温暖的被褥之中拎了出来。
“我可不想打架。”杜沛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忙着找他的宝贝碧玉酒壶。看师弟这动静,自然是没打算让他穿暖和了再说话。虽是入了春,但夜寒仍是料峭,若不喝点酒暖一暖,哪里挡得住面前这位冰人的凛冽气势。
莫安之寒声问道:“卫若水是怎么回事?”
杜沛然终于从一旁的衣堆里摸出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方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问的是哪一桩?”
莫安之冷冷说道:“你知道我问什么。”
杜沛然淡笑说道:“是那个谜?还是后日的射柳会?”
莫安之不答,抿着唇,寒着脸,森森地看着他。
杜沛然淡定如初,慢悠悠地答道:“前日在你书案上看到一叠画儿,很是有趣。我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应是小兔兔画的罢。”
莫安之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杜沛然摸着鼻子笑道:“我说怎么小兔兔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