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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选好的是四叔的嫡女苍澜。”苍森恰好知道一些,便告诉了苍郁:“至于省亲之事,暂未听有人提及。”
“苍澜?”这个人苍郁并不熟悉,前一世她从未出现在苍郁的视线里:“苍澜是个怎样的人?”若是未提起省亲之事,大约是就算没有省亲,也会强行送进宫里了。
“一个漂亮的傻瓜。”苍森评价道:“男人会很快喜欢上,也会很快厌烦的那种女人。大伯母为了防止她傻乎乎的坏了事,特特选了自己身边的一位老嬷嬷与她一同入宫。”
“不是还有个叫苍萝的女子,人美也聪明?听说在我入选前,主爷本打算送她入宫的。”苍郁很奇怪他们竟没有再考虑苍萝。
哪知苍森面上倏然现出紧张的神色:“你从哪里听来苍萝的事?”
苍郁很是意外,继而想起自己是在“生死之间”看到苍萝与沈嬷嬷的对话才知晓,于是推脱到沈嬷嬷头上:“从前沈嬷嬷和李嬷嬷私底下说话时偷听到的。”
“她们可还说了别的什么?”苍森面色稍霁,但仍有些许紧张。
“没有了。”苍郁摇摇头:“你如此紧张作甚,莫非这苍萝身上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苍萝并非大宗女子,而是来自小宗。”苍森向她解释道:“近来小宗颇有些不安分,若是当真送她入了宫,不仅皇后之位难说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小宗只怕也会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毕竟三百年的苍氏大宗,并不是如今这一支,其间有许多波折变故。这苍萝倒是很会做人,一直很讨好大伯母,大伯母很喜欢她;只是她那父亲是个不能隐忍的,所以大伯父与大伯母对她一直犹豫不定。前些日子她父亲在祠堂里叫大伯父难堪了,大伯父才下了决心,断了她入宫的路子。”
“原来如此……”苍郁若有所思地说道。怪道有苍萝这样出色的人在,仍是叫自己当了皇后;也怪道这样提防小宗,上辈子苍萝还是入了后宫。
“阿森,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苍郁定定地凝望着苍森,目光恳切:“你一定得帮我。”
“阿郁为何如此见外,我说过任何都会尽全力替你做到。”苍森对她没记住自己说的话这一点很是不满:“你且说想让我做什么。”
苍郁提出的请求却叫他大惑不解。
“我会请求陛下让我回苍氏省亲。但是省亲那一日,出现在陛下面前的必须是苍萝。我需要你配合我,叫陛下肯迎苍萝进宫……”
苍郁说出这句话时,目光之阴冷,苍森此生首度见到。
“为何是苍萝?她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入了宫,对你恐怕不利。”这样的苍郁令他感到陌生。
“终有一日,我会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苍郁阖眸定了定神,再睁开时又是苍森熟悉的那个她了。
“你的平吴之策,也是时候呈给陛下了。”苍郁淡淡道。
苍森走后,何恢求见。
“元侍郎离开长庆宫后,去了长秋宫,留了约莫一刻钟便出来了。”他奉苍郁之令监视长秋宫,直呆到元故走了才回来。
“元侍郎?”苍郁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对何恢说道:“你去一趟长庆宫,请赵常侍过来。”
“陛下,刘太医求见。”姬杼正埋首批阅奏折,赵常侍进来通传。
“叫他进来吧。”姬杼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头,向后靠在软垫上歇息。
刘太医入内后,先叫赵常侍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吃了几块点心,吃饱喝足了才叹着气开口:“前几日夜里陛下叫老夫去看的那个病人,怕是时日不多了。他家那个妇人是当真不错,老夫今日过去,正遇着病人失禁,她真是利索,三下两下就收拾干净了,且一点点抱怨也没有。要是老夫家那位也能这样,这辈子也就满足咯。”
姬杼沉默了片刻,对赵常侍说道:“你去问叶校尉在哪里寻这对夫妻,他们并无子嗣,能帮衬的且帮衬着些。”
“小的这就去。”赵常侍没有多问,立即出去找叶卿了。
“陛下打发走赵常侍,想同老夫说什么?”刘太医几十岁不是白活的,对姬杼的习性很是了解。
姬杼纠结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朕说个故事——只是个故事,朕不怎么能想得通,想问问你,你且随意听听。”
“哦——真新鲜,陛下想讲故事。”刘太医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夫洗耳恭听。”
“从前有个男人,他长在富贵之家,妻妾成群,日子过得很是美满。”姬杼讲得很慢,显然在斟酌字句:“原本这样也没什么不对,可是有一日妻子告诉这男子,因为男子妾室太多,所以无法对他……唔,怎么说呢,就是无法像你见到的那对老夫妻一般,并且曾说无法容忍其他妾室;可其他妾室却不像她那般容不下其他人。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为何那妻子如此介怀?”
“哦,陛下这说的是皇后娘娘罢?”刘太医掏了掏耳朵——这什么破故事!
“胡说!朕说了这只是个故事!”姬杼大怒,矢口否认。
“好好好,只是个故事,故事。”刘太医立即改口:“这故事挺新鲜的。”
姬杼的怒气这才平息下来。
“依老夫看呐,这实属平常,看看老夫家里那位,老夫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要不高兴。女人就是这样了,陛下看开点,听听就算啦,反正陛下不可能不纳妃子。”刘太医一不小心又说溜嘴。
姬杼额头青筋快要蹦出来:“朕说了这只是个故事,与朕及皇后无关!”
“老夫失言、老夫失言,反正很多女人都这样,陛下想不通也没关系,不必太郁结于心。”刘太医捋着胡子说道。
姬杼越听他说,脸越黑,深悔同他说起这番话,不等刘太医说完就将他轰走了。
第72章 莫被常情遮了眼
赵常侍才安排好姬杼吩咐的事情,便有宫人告诉他;长信宫的何寺人等了他许久。
同香识一般,何恢在长信宫也极快地成长着,眉目间年轻人的青涩几乎已全然褪去,看起来老成了许多。
赵常侍不由得暗暗佩服皇后的眼光和手段——她似乎什么也没有做;但她身边的一切都在快速地变化着。
“皇后娘娘没有说是什么事?”他向何恢确认着。
“娘娘并未告诉小的。”何恢面上满是恭敬之意,并没有因为年纪轻轻就当上中宫总管而有丝毫得意或张扬。
“知道了;我须得先禀告陛下;以免晚些时候陛下找不到人。你先回去;我稍后便至。”赵常侍行事一贯谨慎。
送走了何恢,他即刻去了姬杼所在的文华殿,将此事告知于他。
刘太医已经离开了有一阵子,姬杼却迟迟没有提笔继续批阅折子,而是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后唤你去;必是为你手上的几桩事,若是问起了;你只管实话实说。”姬杼听完他的话;只这般吩咐了一句。
赵常侍到得长信宫;苍郁已换了一身常服;香识正陪她下棋。
香识见赵常侍进来,便欲起身离开,苍郁止住她:“此事你听听也无妨,不必出去。”
于是香识只是默默地站到一旁。
“不知娘娘唤小的前来,所为何事?”赵常侍垂首问。
“有两桩事,一桩是先时长信宫消息外泄之事,另一桩是孤车驾无故损坏之事。”苍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先前孤一直无暇顾及,过了这么久,常侍可查到些什么了?”
赵常侍早有准备:“禀娘娘,前一桩事已查明是长秋宫宫女菱花暗中指使月室殿寺人所为;后一桩已拿下了太常寺工匠及谒陵时接近过娘娘车驾之人,犹在审问。”
“长秋宫?岂不是同贵妃有关?”苍郁直截了当地将话题引到元千月身上:“那宫女可指认了受谁指使?”
“目前尚无证据说明是否牵涉到贵妃,也未能知道受谁人指使。”
“为何?”
“前几日长秋宫大火,宫女菱花未能逃脱。”
“还真巧啊。”苍郁惊叹道:“才查到她身上,她就死了,常侍不觉得奇怪吗?”
“小的也觉奇怪,因此对长秋宫人严加审问,审出这场大火乃是另一名宫女为陷害菱花而起。”苍郁只问关键之处,省去赵常侍不少口舌。
“另一名宫女唤何名?为何陷害菱花,如何陷害菱花?”
苍郁步步紧逼,却又叫赵常侍颇有压力。他将从心玉处审出来的话源源本本地叙述了一遍,以极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