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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儿晃啊晃啊,晃到何处才是她的故乡。她隐约瞧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个白衫身影,虽是看不清面容,却能够感受到自其身上散发出来比月光还要更胜一筹的清冷。
那人乌黑的眸子如同月光下轻薄的银纱一般柔和地笼罩在自己身上,小小与他对望,他的面容始终是模糊的。
忽有一道冷风袭来,拂开那人垂在背后的乌发,一股悠然的白檀香灌入小小鼻尖。小小忽觉得鼻头微酸,心中微涩,似有无限悲切之意萦绕在心头。
就在这时,晃动的船儿靠岸了,小小只觉意识一暗,复又进入了甜蜜梦乡之中。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好在一千年来都是一个人独自睡,太丢人的那一面应该不会展露。
有一次,自家师父重渊晚归回来路过小小屋子,听那屋中的声响委实大了一些,惊异之下还以为小小在床头藏了汉子。经过强烈的心理斗争,重渊撩开窗子心道,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只看一眼自家徒儿的汉子生得是什么模样!谁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那层层幔帐之下,小小自个抱着被子拳打脚踢,滚来滚去,仿若整个世界就任她一人天翻地覆一般。
得知真相的重渊黑着脸将窗户合上,从此以后再晚归都不会经过小小的院子,美名其曰道:为了保护眼睛。
由此可见,小小睡相之差,睡品之恶劣,连自家师父都不忍目睹。
而此刻,子时刚过。小小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不过这次她迷迷糊糊总觉得手脚有些伸展不开的模样。
往常,她都能够来个惊天大翻身,一圈翻滚大圆满之后再慢慢地爬回枕头之上的。可是今儿个怎么转了一半,便转不动了?
小小拧着眉头用屁股往后拱了拱,见背后阻碍稍微动了一下,便得寸进尺继续以屁股顶着,整个人呈逆时针转动着。
就当她快要转到一圈大圆满之时,整个身子被一只手悬空提起,小小很不满地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却听耳边有个声音道,“老实一些。“
睡迷糊的小小直道是近来梦境越发真实,居然连声音都听得这般透彻。于是她很是淡定向后伸手就是一拳。
做梦做得太逼真是很影响睡眠的,还是一拳打散了为妙啊!
谁料伸出去的拳头,再也没有收回来的时候。小小这下才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浑身凉飕飕的好似被子离身,而打出去的拳头如今好像是被另外一只手包裹住。
即使是睡品再烂,睡得再熟,这种情况下她也真真是惊觉了有些许不对劲啊!
于是睡梦中颠三倒四,极尽之能事的废柴仙姬终于在半梦半醒之间睁开了水灵灵的眼眸。而映入眼帘的是邪神研华那张惊世骇俗的面容。
“靠,做梦吧!”确定是做梦的小小复又闭上双眼,但过了半晌她又睁开双眼,语气微颤地对着研华道,“我是在做梦么?”
而邪神大人此时身着一袭月白睡衣,领口敞开的幅度略微有些香艳销魂。他左手撑头,一头丝绸般的青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脑后。
斜飞入鬓的剑眉眼下正挑起了令人心惊胆跳的弧度,而一双有着纤长睫羽的黑眸正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
“汝认为呢?”他右手轻轻一松,小小整个人啪嗒一下坐在床上。
时值微风拂来,吹起了叠在床边的层层幔帐,轻纱飘扬之间,邪神坐于床榻之中,自他身上传来的白檀香若有似无地灌进小小鼻尖。
一改往日生人勿进的禁欲模样,眼下他发丝微乱,神色慵懒,倒是比之前平添一份说不出来风情。
小小呆滞半天,讪笑道,“这大半夜的,邪神大人您也在这儿过夜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咯~~
☆、兽性大发
凉风徐徐,自香炉中散发出来的香气袅袅飘散;“啪嗒”一声;铜炉中的檀香木断成两截。夜越发深沉,两人的身影映在纱帐之下隐隐绰绰;朦朦胧胧。
小小这话一出口才方惊觉自己的失言;且不说这大半夜的她是如何从自个的客房跑去人邪神这儿鸠占鹊巢的,再说了;这半夜里不睡觉还能作甚,她这问题委实问得很没技巧,属于没话找话的类型。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邪神,见其枕臂侧躺在锦塌之上;神色平静中带着些许慵懒,然而那双盯着自个的眼眸却是越发幽暗深沉起来。
夜深人静,这孤男寡女二人躺在一床之上,想来委实影响不好。
于是小小拢了拢自个松垮的衣领,对着不为所动的邪神道,“时辰也不早了,小女子便先告退了。大人您慢慢就寝。”
言罢,她表情很是郑重地缓缓爬下邪神的那张大床。
邪神回头,见眼前人手脚并用地向大门口冲去,眼中不由得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慢着。”他眉毛一挑,很满意地看到月光下小小瞬间僵直的身体。
“还有什么事么?大人……”小小战战兢兢地回头,见他一手撑起半个身子,敞开的领口往下一滑,露出大片结实的肩膀。偏着来人不急不慌,任凭这垂坠的衣领摇摇欲坠地搭在肩头,如此春光乍泄的一幕,看得小小委实心惊肉跳。
她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却听研华在那头不紧不慢地道,“汝怎会在此?”
话音一落,对面的小小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终究还是问了……小小半仰着头,眼角滴出一滴泪来。
“大人,您一定是在做梦!小人没有来过这里,大人您也没有见过小人!一切都是梦!”她索性心下一横,脖子一扭,打死不认账起来。
左右,她是不会告诉邪神大人她近来还新开发了梦游的技能。
见她如此推脱了事,邪神也不动怒,只朝着小小轻轻挥了挥手道,“过来。”
“我不过去!”小小极为坚贞地摇摇头。
“过来。”邪神挑起了半边眉毛,语气中加深了一些毋庸置疑。
小小迫于重压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梗着脖子道,“还有什么事么?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诶呀!”话音未落,邪神一只手掐上她饱满的脸颊。
“疼么?”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小小点头,含糊不清地回道,“自然是疼的,我捏你一把你疼不疼呀!”
语毕,却看见邪神看着自己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汝即已觉着疼,那这一切便不是梦。”
小小闻言,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她表情很是不自然地撇过头道,“方才定然是小人的错觉,其实小人一点也不疼,不疼!”
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出尔反尔一般,邪神只是敛着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看她。小小只觉得自己的垂死挣扎在他眼里无所遁形。
“登徒子。”邪神檀口微启,对着小小悠悠吐出三个字来。
此话一出,真真犹如被一把利剑狠狠戳中心扉一般,她捂着心口挣扎许久,方才咬牙道,“我没有!”这真是天大的冤屈,诚然让她向天再借一百个胆她也不敢做出如此无法无天没遮没拦的无耻之事啊!
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邪神很是泰然自若地正起身子,指着小小躺过的那一片狼藉挑眉道,“那么,汝为何会在此?”
言下之意,大半夜你好好有觉不睡,跑到我床上来作甚?
“这……这……”小小支吾半天,半句话没讲出来。老天明鉴啊,她睡前明明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自个房中,谁知道一觉醒来就跑到邪神大人的床上去了!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乌龙事啊!
她看邪神偎在床柱边,眼神冷淡地望着自己,想必已经是坐实了自己心存邪念半途跑去邪神床上献身的嫌疑。小小急得满头大汗,眼下她真是百口莫辩,纵然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呐!
“怎么不说话?”一阵清冽的檀香扑鼻而来,她抬头一看,原是邪神见她埋头不语,不由得将身子向前凑近了一些。
两张面孔咫尺相隔,小小飞速地看了一眼邪神之后,耳根绯红,低下头嗫嚅道,“小人不才,有些隐疾。原以为瞒着他人便好,谁知今日却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隐疾?”邪神冰冷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望向小小的眼神越发饱含深意起来。
小小点头,两只手捏着衣角,表情犹豫得很。
此情此景,邪神善解人意道,“无妨,吾不会告知他人。”
得到保证的小小这才干笑着抬头道,“小人会梦游。”
话一出口,半晌宁静,黑夜中凭地打起一声惊雷,烛光忽明忽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