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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冲过去一把抱住旱魃的大腿道,“大人啊!大人,小人可算是见着您了啊!”
旱魃拧眉,本想着要推开她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却见她顶着一头乱发,发髻松散地垂在肩上,本就是灰扑扑的衣上遍布泥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可怜。
怕是真的受了不少苦的模样,他伸出的手又垂下,迷宫中隐隐有微光投射而下,如浮光掠影一般斑驳映在他俊俏的面容之上。
“发生何事?”还不曾责怪她擅自将后背留给他人偷袭的大意,谁料自己却先跑来诉苦了。
“呜……”小小偷偷抬眼看旱魃的神色,见他面上平静并没有任何想要责怪自己的意思,方才大着胆子道,“大人可知我是被那葵容从时空裂缝中推落?”
旱魃点头,平静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
小小捏着衣角道,“结果我在那不知是梦境还是幻境的虚空之中遇见不少奇事。”她心道是否要将与那同大人极为相似的少年相遇之事也一并告诉大人呢?
说了未免太过多事,但若不说她又觉得这心里头委实堵得慌。再者说,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肯定有为妙的联系。
“是何奇事?”旱魃看向小小,小小埋头看着脚尖,“小人梦见一个与大人一模一样,只是略微小上几岁的少年。”当时委实没把她吓坏了,话说这世间上怎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呢?
除非,除非……小小犹犹豫豫地看向旱魃,言下之意尽在面上。
除非什么,旱魃颇有些兴味地看向小小。
“不会是旱魃大人失散多年的兄弟吧!”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小小方才觉得大人称赞她傻绝对不是谬赞。
她脑袋瓜确实是不大好使,你说旱魃大人怎么会有兄弟呢?就算有也早就成灰了……
旱魃的黑眸依旧牢牢锁着小小,而小小讪笑着挠头道,“开玩笑,开玩笑,大人千万不要在意。”
说着她转身假意去寻找其他出路,却见那原本四通八达的迷宫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渐渐缩小,而通往其他方向的道路也越加狭窄。
脚下的方寸之地渐渐缩减,小小与旱魃二人面对面站着,抬起头来便能嗅到对方的气息。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旱魃厚重平稳的声音,“世间万物,因缘际会,变幻莫测自有它的缘法,汝既已遇见,也不必因此嗔怪挂怀。”
小小拧眉,大人这番话说得如此禅机,恕她脑子蠢笨领悟不会啊……
“大人您这么说,小人怎么会懂呢?”话音未落她只觉脚下一空,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自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脚底的那一片黑洞下坠。
“大人!……”眼前白衣翻飞,胁下一紧,却是旱魃悬在半空及时将小小提了上来。慌乱之下,小小几乎是狼狈地攀在旱魃胸口,一抓将他雪白的领口拉下半寸来。定定地看着大人领口外那一截白皙的肌肤,小小的脸滕地一下红了个透亮。
并非她有意冒犯大人,实在是事态紧急顾不得太多了。
鼻尖萦绕着大人身上特有的香气,一时之间红晕自脸上烧到脑子,小小完全神游天外中。
“运气。”耳边传来旱魃的低语,但此时小小却充耳不闻。
见小小不动,旱魃拧眉转过头去,不料却恰恰与小小绯红的脸颊撞上一起。两张脸近在咫尺,大人俊美无俦的面容无限放大在眼前,小小吓得全身一软,攀着旱魃肩膀的手差点一松。
眼前之人青丝缭绕,眉眼深隽,绝世风华怎是能用简单的辞藻所能描绘。小小只觉自己喉头发紧,浑身出汗,真真如大姑娘上花轿一般交迫难耐。
“大,大人!”她扭扭捏捏,不知该把头往哪里放。
“运气。”旱魃再度开口,顺势还挑了挑半边眉毛。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小小方才兜了一把汗,十分汗颜地自行运了气,脱离大人,漂浮在半空中。
“哈哈,一时情急忘记自己也会御空飞行了!”小小打着太极把通红的脸转去一边,话说她方才是三魂七魄出窍了么!竟然连御空飞行都忘记了……真真是惭愧啊。
不过再怎么说,也只能怪大人的容颜杀伤力委实太大,一下子就杀得她措手不及啊!
旱魃敛眸将小小一系列的窘态尽收眼中,很是泰然地回了一句,“无事,美色当前,汝自当慌乱。”
话音未落,这厢小小便开始猛烈咳嗽起来,这一口口水险些把自己活活呛死。
“大人,天天挤兑小人很开心么?”没想到才是几日不见,大人口舌的锋利程度便又是更胜一筹啊!真真如同一把利剑,出鞘必见血光啊!
面对小小声泪俱下的指责,旱魃平静地挑眉,“此乃吾唯一的爱好。”眼下之意,本大人活了几万多岁唯独有这么一个小小爱好,难道你还要剥夺么?
小小撇嘴,“大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小人的痛苦之上。”真是很没公德心啊大人。
旱魃略微肃容,“吾似是记得当初有人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发誓说会成为吾手下第一力将,甘愿效犬马之劳,不惧刀山火海。如今仅是为了吾一点小小爱好却也不愿牺牲,难道当初的那些豪言壮志都是虚妄?!”
这一番言辞犀利,句句戳心的话听得小小眼泛泪花,心里淌血。原来在挤兑自己的道路上大人一直秉持着不留余地,不怕多费口舌的路线坚定地走着啊!
“大人,方才您挤兑小人说的话破了您的最长记录呢!”小小掰着手指头道,“天啊,大人您方才竟然一口气说了八十一的字还不加标点符号啊大人!不愧是大人,说那么长的话连口气都不喘啊!”
旱魃眯眼,“不许打岔。”
小小的奸计被识破,干笑道,“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小人曾经对旱魃大人立下的誓言那是句句是真半点没有反悔的心思啊!”
诚然大人的毒舌程度是越发精进,但是她小小秉持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理念,甘愿为大人的爱好献身,绝不后悔!
“如此便好。”安然接受小小一番肺腑之言的旱魃方才将头转向迷宫,开始正经考虑眼前越发严峻的情形。
方才还能容几人通行的迷宫通道如今已经缩减到连一人行走都极其困难的地步,许多岔道都合并成死胡同,整座迷宫呈现疯狂缩水的状态。
“有人企图从外部打开这一禁制!”形势不对,旱魃拧眉,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想到这禁制被外力攻击之后竟会产生如此过激的行为。
“那我们怎么出去!”小小看着那越加逼近的墙壁急道。这般情景,恐怕再不出去,两个人都要被这迷宫墙挤压成肉饼才是!
旱魃抬头,黑眸越过那高高的围墙对小小道,“既有人在外强行突破结界,那不如来一个里应外合。”
只是……他的黑眸如电般投射在头顶的无形结界之上,总该有破绽才是。
“大人,您看这一处结界明显比其他地方薄弱很多嘛!”光凭肉眼便能看到结界的小小很是兴奋地招呼旱魃。
旱魃闻言,手掌一翻,一道白色灵光径直朝小小手指的方向投射而去,一阵法光闪烁,灵光没入结界缝隙之中。
没有反应,结界无丝毫动摇,而迷宫的缩小走势越来越严峻。旱魃不语,双手翻飞又是几丈灵光朝上飞去,终于在最后一道光没入结界之时,带动整个结界产生了剧烈的颤动。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头顶的那片结界开始一片片瓦解,而旱魃与小小足下一蹬跃上蔚蓝澄空,小魔应声而来,稳稳地接住二人。
总算是有惊无险,小小立在魔剑上抬眼。惊涛拍岸声声入耳,眼前是一片无垠大海,而远望过去则发现海中间有一个小岛,在这小岛之上屹立着一座类似陵寝的地宫。
正对着海岸有一小亭子,亭子上写着观海阁三字。里面仰躺着一人,那人一身青丝软纱袍曳地,乌黑的发用一柄白玉簪随意束起,他背对着小小二人,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子。
此人身侧放着一个红木食盒,食盒中有酒壶一个,烧鸡一只,他取一片巨大棕榈叶遮盖在脸上,正很是悠闲地闭目养神。
旱魃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一把撩开他盖在头顶遮阳的叶子,小小方才看清眼前这只闲云野鹤的真面容。
原来是鬼王那厮!
“终于是来了!”正在安歇中的鬼王很是不悦地扬起下巴,“我还以为要等个三天三夜呢!”言罢,他颇有些嘲讽地点了点身侧的食盒。
这……难道旱魃大人是特意跑进迷宫里寻找她的?小小这时才恍然大悟,转头望向立在一边神色平静的旱魃。
“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