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那个苟延残喘的明朝小朝廷,覆灭就覆灭吧,反正自己又不是郑成功的正版后裔,无需对他们忠心。自己向康熙要求保住朱氏脉,让他们不受屠戮,怎么也算对得起他们,以及去世的郑成功和郑经吧!
样自安慰着,郑克爽的心情总算好许多。
没过多久,康熙派过去的侍卫就从宫里将无忧夜昙送过来。
郑克爽只看见个小小的白玉瓶子,瓶口用金箔密封得极好。
康熙取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将瓶口的密封物挑开,然后再把瓶塞拧开,空气中立刻飘散出股奇异的浓香来,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郑克爽连忙凑上前去探头看,只见瓶内装着数十瓣风干的白色花瓣,股香气就是从那些花瓣上散发出来。那些花瓣粗看并无出奇之处,仔细看看,却发现其虽然已经被风干,但色泽依旧莹润,在阳光下似乎还泛着层极淡的金光,可见其精华保存得极好。
“就是要的无忧夜昙。”康熙边边用塞子将瓶口重新封好递到郑克爽手上:“回去用清水煎服下,可解下任何种奇毒。”
郑克爽连忙伸手接过,珍而重之地在怀中收好。然后从桌上拿起自己提前写好的降表交予康熙。
康熙接到手中,表面上虽然装出幅淡淡的模样,双黑眸中却还是忍不住露出狂喜之色。
因为他就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不费兵卒就能拿下台湾,顺便将郑克爽也禁锢在身边。笔买卖于他委实再便宜不过。
郑克爽拿无忧夜昙,也无心多留,匆匆地向康熙告辞,然后就携凌落霜起离开伯爵府,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他们的暂居处。
李忆鸿正在门口,心急火燎地等着他们回来,看到他们的人影,那张略带焦急的绝美面容上就露出抹宽心的笑容。同时迎上来关切地问两人结果。
郑克爽微微笑道:“东西已经拿到。”
话出,李忆鸿脸上不由得露出抹惊愕之色:“什么?拿到?”也太容易吧?
郑克爽头,从怀中掏出装着无忧夜昙的白玉瓶子交给李忆鸿,然后问道:“南现在怎么样?”
“还在昏迷着。脸上的黑气也好像比往常重。” 李忆鸿有些忧心地着,同时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瓶子:“个无忧夜昙要怎么用?”
“用清水煎服下即可。”郑克爽边急急忙忙地回答,边大步走到陈近南所在的房间内去查看他的情况。
正如李忆鸿所言,陈近南脸上的黑气比原来浓重许多,范围也比以前只在眉心的又扩大些,脸色却愈发苍白,呼吸也十分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
郑克爽半蹲在陈近南的床前,伸手将他只微凉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在他耳边低语道:“南,坚持住,已经为找来解药,很快就没事……”
片刻之后,李忆鸿已经将煎好的药拿过来,股浓郁的异香也随之扑鼻而来。郑克爽连忙接过,然后将陈近南的身子抱起,让他靠在床头,再执汤匙匙匙将药喂他喝下。
之后他放下碗,依旧半蹲在陈近南的窗前,静静地等候着药效发挥作用。
大约过盏茶功夫,陈近南眉宇间的黑气就开始渐渐地变淡消散,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他面上的黑气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脸色除稍微苍白些,别的已经和常人无异。同时呼吸也不复方才的微弱,渐渐地开始恢复正常。
床前的几人都面露喜色,尤其是郑克爽更是喜上眉梢,甚至连紧握着陈近南只手的右手都因为狂喜而开始微微地颤抖。
又过大概柱香的功夫,郑克爽忽然隐隐感觉到陈近南被自己紧握着的手似乎微微动下。郑克爽的心跳立刻比往常加快数倍,连忙抬眼朝着陈近南脸上看过去,就见陈近南长长的睫羽翕动几下,缓缓张开双眼。
那瞬间,郑克爽心中的狂喜简直无法形容,颤抖着嘴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脱口出般电视剧里在种情况下必的经典台词:“南,终于醒!”
陈近南抬眼看看满脸狂喜之色的郑克爽,又看看站在他身后,同样面露喜色的凌落霜和李忆鸿,漂亮的黑眸中露出丝茫然之色:“们……怎么都在里?昏睡很久么?”
他脑海中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协助郑克爽打退施琅的进犯,并且得到施琅率残兵败将撤回京城的消息,之后的事情,他便什么都不记得。
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让他感到惧怕,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终究无法自梦中醒来。
梦中,曾经有好几次,他感到自己的脚下似乎有个无底的黑洞,洞中仿佛有股奇异的吸力,想要将他吸入其中,他心中惊惧,然而却无法摆脱那股可怕的吸力,眼见要被吸入其中,却都被只有力的手抓住,那只手温暖干燥,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同时有人在耳边不住地轻唤他的名字,让他不要怕,自己定会救他。
105。误解
听到个令人安心的声音,陈近南心中那莫名的惧意渐渐消散,就连脚下的黑洞也在瞬间转变成可以放心脚踏的实地。
虽然眼前依旧是片绝望的黑暗,但是,只要手被那人握住,耳边听着那人的声音,陈近南就感到不出的安心,转念放心地再次陷入沉沉昏睡中。
模糊中,自己的手被那只手又次握住,并且喂他喝下种带着奇异浓香的液体,陈近南开始觉得自己混沌的神志渐渐清明起来。
手依旧被那温暖的手紧紧攥着,握住自己的人并没有话,但陈近南却能强烈感觉到,他在盼望着自己的苏醒。
不愿意让那人失望,陈近南开始挣扎着,想将围绕在身边的浓浓黑暗赶走,努力让自己清醒。
许久,浓郁得令人绝望的黑暗仿佛被刀忽然劈开,刹那间闪过道耀眼的光亮。
终于战胜那长时间困扰自己的黑暗,陈近南缓缓睁开双眼。
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郑克爽那张满是欣喜的面容。
看到那双充斥着喜悦的黑眸,陈近南的心中宛如喝蜜糖般,悄然升起股甜甜的暖意来。
果然,在自己直昏睡的段时间,是他陪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他还是如既往的那般关心自己,而不是象自己长久以来所担心的那样——因为身边有如花似玉的新人,就把自己抛之脑后。
么长时间以来,陈近南直默默地接受着郑克爽给与的关心和爱意。虽不曾拒绝,却也直未曾有更多的回应。
每个人都认为是他太过高傲,不屑于接受郑克爽的感情。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只是在害怕。
是他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信心。对郑克爽的份感情,他始终感觉不到丝安全感,心底,随时都在害怕着失去。
也正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他才不敢坦然接受……
如果开始就从未拥有过,那就无所谓失去吧?
抱着样自欺欺人的想法,陈近南就如只胆小的蜗牛,把自己的心藏在个最深最暗的壳里,不让任何人发现。以为样就可以很安全,就可以不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此刻,看见眼前之人面上那欣喜若狂的神情,眼中那关切怜爱的目光,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陈近南忽然觉得,自己是到打破那个自保护的壳、把对他的心意坦然晾晒在阳光之下的时候。
“南,”郑克爽依旧半蹲在陈近南床前,将他的手又握紧些,拉至嘴边忘情地轻轻吻:“就知道,不会有事的。有在,绝对不会让出任何事情。现在好,终于醒,……”
心情激动之下,郑克爽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陈近南却仿佛明到他想表达的意思,牵起嘴角露出个然的笑容:“是啊,现在醒,不用再担心害怕。昏迷的些时间,定过得很痛苦吧!”
郑克爽连忙摇头,眼中满是欣然:“还好。只要能醒过来,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昏迷么久定饿吧!就让人帮准备食物去。”完,就准备抽出手站起身子。
感觉到郑克爽想离开,陈近南立刻下意识地反手将他的手握紧:“别走,留在里多陪会儿,好不好?”
实在是太留恋他掌心的温度,所以舍不得就么放开。只想让他就样直握着自己的手,多会儿……再多会儿……
听到陈近南么,郑克爽眼中霎时流露出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今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所有的幸运之神都大方地将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