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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像是决了堤一般,狂涌出来,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哭,见到他们狂喜的心情却因失望太过而消失殆尽,心头一阵剧痛,甜腥的液体冲出口,呕出一口暗红的血液,头好重……看不清了……晕倒前,似乎听见了……那熟悉的呼唤声……
「小羽!」
是二哥啊……二哥呼唤我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了争吵……
「……都是你!出这什麽鬼主义!害小羽病情又加重了!就跟你说直接告诉他就好了,你就偏偏不要!现在好了!才刚从鬼门关出来的人,又一脚踏了进去!」
「本来就不能跟他说明我们的身分!你已经逆天了,再跟他多说的话,你想要被消去辛苦修练来的功力吗?」
「我不管!功力再修练就有了,可是,小羽只有一个啊!我们是他的朋友,我们是他的亲人!」
「玥!你别胡闹!快跟我走,我不许你把事情告诉他……!」
「!」
看著我缓缓张开眼睛,两个人的争吵终於停了下来。
「我听到了……」
「我……我们刚刚没说什麽……」大哥还想开口隐瞒,却被二哥用力瞪了一眼,乖乖闭上嘴。
从小就是这样,个性温和的二哥很少生气,可是生气起来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也怕他。
加上刚刚听到的话,我敢确定,这两个人一定是大哥和二哥!
「小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二哥,二哥帮你医。」
听见这句话的大哥,翻了翻白眼,而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为什麽……要………隐瞒我?为什麽不让我……知道你们是大哥和二哥?」哽咽的问著,虽然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大哥和二哥,但心里却因刚刚的冲击还是无法平复。
「……这其实,说来话长……而且,不该由我们来说,你去问凌思言,他知道发生事情的一切,不过,他不知道你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小羽。」
二哥伸手爱怜的抚摸我的头部,忧郁的叹口气,「我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无法跟你明说,但是你相信我们,我们不会害你的。」
「我当然相信大哥和二哥不会害我,只是,我真的非常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可不可以跟我说明白一点?」
「……」二哥考虑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这一切说来很复杂,简单的说,我们是要帮你完成你的遗愿。」
「我的遗愿?」我听的一头雾水,我真的死了?
「或许该说你这个身体原主人的遗愿,这身体的原主人,是你的前世,他拜托我们做一件事情,小羽,我不能多说,这身体的原主人发生什麽事情,你去问凌思言就知道了。」
「玥!那家伙回来了!」
「好,小羽,别跟他说有人来过。」
原本坐在床头边的二哥匆忙起身,想走人却被我一直没放开的手抓住了袖子。
「你们要走了?」眼里的水雾又激了起来,别走,拜托,不要留我一个人。
「小羽,我们还会来的,你安心吧!好好养伤。」
二哥说完,疼爱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这才放开手,虽然是千百个不愿意。
看著他们两人迅速消失在门口,眼泪又流了下来。
10
「羽公子,该起床……发生什麽事了?为何地上会有血迹?!」
两人离去不到一分钟,思言走了进来,我努力翻过身去,背对著他,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可是我忘了刚刚因为刺激太过而在地上留下一口血,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羽公子!」
「……我没事……」真糟糕,该死的眼泪止不住,看著他的表情从担忧瞬间转成吃惊,我只好继续学著驼鸟把棉被拿来遮著脸。
「发生什麽事了?告诉我,地上怎麽会有血?而且……您竟然哭了……」
「……」二哥交代过,不能跟他说他们来过的事情,这下……要我怎麽掰啊?
「羽公子,是不是有人来过?」
「……没有……」
「别骗我,您的脉像比之前还要乱,像是受到刺激般,一定有人来过,请您老实告诉我,是谁来过?」他一把掀开盖在我脸上的棉被,抬起我的下颚让我看著他。
「……没人来……」思言眼神好像快要喷火了……不过打死我都不会说有人来!
「那您怎麽会吐血?而且您在逃避我,别想拿被子挡。」
「……」看著他又从我手中抢走棉被,只好无辜的看著他,「你好凶……」
「……」他深呼吸一口,慢慢说道:「思言是您的专属大夫,您的健康思言一定得负责,何况,这种时候有人来一定不会是好事,告诉我,谁来了?」
「……没有……」
「……」看著他眼神真的要喷火了,我的眼泪又飙出来。
「……是你害的啦!你明明知道我丧失记忆,还把我一个人丢著不管,我一个人对这里又不熟,等了你一夜,你还是没回来,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才会一个人愈想愈害怕……然後就……吐血了……」边说边配上几声哽咽。
如何?从小跟哥哥们学的,真感谢哥哥们教我如何演戏,不过,其实刚刚那些临时台词倒是有一些是真心话,哥哥们还没来之前,就因为为了等他回来而一夜未曾阖眼,心里面真的挺害怕他的不告而别,把我一个丢在这种野外自生自灭。
「……对不住,是思言不对……」他慌乱的抬起手拭去我的眼泪,
「……您等了我一夜?」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眼睛现在除了因为像水龙头般没关上而红肿外,我相信一定还有黑眼圈。
「真的……很对不住……」他愧疚的低下头。
「……答应我,别再一声不响的跑掉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担心?您担心我?」
「是啊!这有什麽好惊讶的?」不解他为什麽睁大眼睛看著我,啊!是了!这身体的原主人本来就不是个会关心人的人,他惊讶也是应该的。
「谢谢您……」
「这是应该的嘛!」丝毫不吝啬的展开笑容看著他,现在哥哥们来了,而他也回来了,安心後,这才发现身体重的跟铅块似地,缓缓闭上眼,好累。
「您不先吃早点吗?」
「不了……我好想睡……」靠著他的胸前,静静听著稳定的心跳,好似催眠曲一般,让我迅速进入梦乡。
醒来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真糟糕,好像快要过日夜颠倒的生活了。
想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腰部似乎被东西箝制住,眼睛往下看去,一只手臂牢牢地拥著我,这才发现,身後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思言平静安稳地睡在我後头。
我轻轻的转个身,面对著他。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应该很严重才对,因为他看起来很累,竟然连我在他怀里翻身他也不动一下,毫无知觉。
一般武侠小说里,不是说练武的人会很敏锐吗?虽然说我是轻轻翻身,但是有人在自己怀里扭动会发觉不出来吗?
看来他真的是太累了。
思言有著一副好身材,练武人的结实肌肉也在他这身有些消瘦的身体上,若说是一般的大夫可能不会有这麽结实的身材吧?
好像梦,一场真实且无法预知未来的梦。
我原本的人生,应该是平平顺顺大学毕业,然後冲刺考上研究所,之後踏入社会,开始为自己的後半辈子努力打拼,平凡的当个不会有结婚对象的上班族,然後毫无波澜地终老一生。
但是现在,我看不见未来,这里,不是我的时代,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没有跟我一起打闹的朋友,但是,哥哥们在这里,这让我安心不少,加上他也在我身边--思言。
从第一眼,就让我觉得很有亲近感,通常对陌生人大多会有一股生疏无法畅谈的情绪存在,可是,我对他却是亲近大於生疏,否则……怎麽会……很自然的就接受他……帮我……解毒?真糟糕,脸又热起来了……一定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