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说够了没有?”齐治的声音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齐倾墨这两天做的事,足够把他前面安排了好些年的打算一齐打乱,要不是齐倾墨现在风头太盛,他恨不得杀了她才好。
齐宇与齐倾墨都不再说话,默默对视了一眼,看着齐治,齐治握着成椅子扶手的骨头都有些发白,沉着嗓音说道:“我不管你们有何私人恩怨,但你们都是齐家子女,应该事事以齐家为先,倾墨你身为齐府女儿,却害得我齐府陷入困境,你可知错?”
齐倾墨一听齐治的话却笑出来,抿着嘴问齐治:“父亲说话可真是好笑,我错在哪里?”
齐治气得正要骂人,四夫人平和的声音淡淡响声:“我也觉得倾墨没做错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不是倾月之前的事做得太过份了,倾墨也不会这么做,老爷怪倾墨不懂事,倒不如说说倾月,也太过跋扈了些。”
齐倾墨的眸子微敛,看向四夫的眼神略有不善,前几次四夫人帮自己都还颇显隐晦,今天这么明目张胆地偏帮自己这一方,倒是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一向不理凡事的四夫人这一席话说出来,最惊讶的人莫过于齐宇,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个娘亲对自己和三哥都颇为疏远,虽是亲生也未见她笑过几次,更别提承欢膝下了,仿乎她天生就是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人一样。
这几年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记忆里那个漠然的娘亲会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偏帮齐倾墨这样一个外人?
跟他一样不解的人还有齐治,他当年把娶四夫人进门,就是看中她身上冷傲气息,她当年颇有不愿,用了许些手段才使她就范,只可惜进府之后她更为冷漠,成天只与青灯古佛为伴,根本不稀罕自己这个宰相夫君。
时间过得久了他也懒得再去哄她,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这么些年,得了齐铭跟齐宇两个儿子之后,她也不见有多欢喜,谁也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在十多年后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齐倾墨出头说话。
“四夫人说话可要当心,此事明明就是齐倾墨心如毒蛇陷害我儿,连她自己也认了,你这话说出来,可不要遭了天打雷劈!”姚梦绝不是一个大肚能容的主母,不然也不会生出这样两个女儿来,一看四夫人要替齐倾墨出头,不由得怒上心来。
“天打的是作孽之人,雷劈的是为恶之事,大夫人说这话,该摸摸自己的良心。”四夫人的尖锐仿乎在今天全部显露出来,轻轻的两句话却真的引来了一阵雷声作响,好像老天真的在问姚梦是不是问心无愧。
姚梦脸色一白退了两步,不知道四夫人的话所指何意,惊慌中只能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为相府当牛作马这么多年,哪一点对不起相府了?”
“大夫人是为相府当牛作马,还是为了姚家劳心劳力,你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吗?”四夫人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情,更令姚梦慌乱,连忙看向齐治说:“老爷,我不知道四夫人在说什么,老爷你要为倾人还有我做主啊。”
齐治看了一眼姚梦并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四夫人所指的是什么,当年他与姚梦成亲本就是一桩政治婚姻。姚家与当时的齐府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彼此一拍即合,只是时隔多年,他齐治已一步步爬上权力的高处,而姚家却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想起难免有些不满当年的婚事。
姚梦必然也知道齐治的想法,为了自己也为姚家她暗中接济帮助姚家不知道多少回,包括齐倾人必须要嫁给太子一事,她也是摸准了齐治的想法,才强行逼着齐倾人同意的,只因为太子许诺如果宰相府与姚家都效忠于他,将来定会让姚家重振当年雄风。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谁都揣着莫测的心思看着对方,唯有齐倾人终于发现了事情远比她知道的复杂,捧着血肉模糊的双手连哭也不敢,疼得她双唇发抖蜷缩在一边。
☆、第66章 娘的遗物
&最后这一场沉默下来了的相府小审,因为四夫人一句“雨大了,我要回去看看院子里的那几盆花”而结束,谁都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继续下去也毫无意义了。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四夫人走前看了齐倾墨一眼,齐倾墨收到后默然了一会儿,站在走廊上等雨停了,才带着鹊应慢悠悠往四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小姐,刚才大小姐她……”鹊应仍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
刚才齐倾人走的时候怨毒的眼神似乎要把齐倾墨生吞活剐,比起往日里来更加憎恶凶狠,但却不像之前那样冲上来对着齐倾墨发难,而是学会了隐忍。
齐倾墨看着雨水洗过后的天空格外纯净,下午时分的安逸与慵懒透着舒适,她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叹息一声,这一次没能把齐倾人彻底打入地狱,以后只怕更不得安宁了啊:“她能奈我何?”
“我只怕三公子和五公子都会帮着她,小姐你是知道的,三公子和五公子一向对大小姐多有偏爱。”鹊应很是担心,齐铭跟齐宇这时候回来,正好给齐倾人撑起了腰杆,那岂不是小姐又要陷入麻烦里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大可来试试。”齐倾墨摘了朵刚经过了大雨的蔷薇花,艳丽的红色花瓣在她指间慢慢转开,齐铭跟齐定跟她注定是死对头,正面相对只是迟早问题罢了。
一路慢慢逛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四夫人的院子,那株茂盛的榕树滴着雨水,溅开了地上的一滩滩水迹,齐倾墨拦下鹊应的步子,听着从屋子里传来的一个声音:“母亲,你为何跟那个齐倾墨走得那么近?”说话的人却是齐铭,听着声音他似乎很不满。
“这么大的人,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急燥。”四夫人略有不悦的轻声责备一声。
“我能不急吗?母亲你以前成天不理外事,如今也不知道被齐倾墨那个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团团转的,今天居然替她说话。”齐铭看来是根本不知道四夫人的厉害之处,一心以为四夫人真是个尘世之外的人了。
鹊应这些日子跟着齐倾墨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场面,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内向怕事的小侍女了,这会儿听着齐铭在背后这样辱骂齐倾墨,气得就要上去跟他理论,齐倾墨却比了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看着齐倾墨唇边略带狡黠的笑容,鹊应心里才平衡了一些,却仍免不了嘟囔:三公子怎么也是个相府公子,怎么却在背后说人是非?
果然未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四夫人的话:“哦,你在外面这些年连孝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就这么跟我说话?”她的声音依然平平,就跟平时说话一样,不带一些气势或威严。
“母亲别生气,三哥只是一时心急说了话,但母亲为何要偏袒齐倾墨呢?”齐宇连忙出来打圆场,只是最后仍免不了把话题绕回到齐倾墨的身上。
“我做事何时轮到你们两个指手画脚了?”四夫人平稳的声音淡淡说过,根本不正面解答齐宇他们的疑惑。
齐倾墨在外面听了半天,也觉得听不出什么味儿来了,四夫人这明显就是不乐意跟她两个儿子说点心里话,这样的娘亲倒还真是少见得很,便带了鹊应走到门前,叩了两下房扉。
“七小姐。”李婆婆站在门口第一个看见她,行了个礼领了她进去。
谢过李婆婆,齐倾墨进去看了两个哥哥一眼,对四夫人行了个晚辈礼:“四娘。”
“我与倾墨有话要说,你们一路上回来也没好生歇息,就先回去休息去吧。”四夫人看来是打心眼里不想跟齐铭和齐宇再说什么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齐宇看了看齐倾墨,眼中的狐疑越发浓厚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跟齐铭退出了四夫人的屋子。
齐倾墨等他们走远了,才看着四夫人说道:“四娘叫我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去找柳安之了吧?”四夫人问。
“四娘的耳朵够长的。”前两个时辰才从柳安之那里回来,四夫人就得到了消息,看来这位四夫人对自己的确是十分上心。
“你不必奇怪,是宣摇国君告诉我的。”四夫人也不在意齐倾墨话里的暗讽,仍自说:“柳安之他跟你说了什么?”
“瑾诺告诉你我去过柳安之医馆,就没告诉你他跟我说了什么吗?”齐倾墨有点厌烦跟四夫人一直兜圈子了,说话也不再客气,对瑾诺更是直呼其名讳。
“他说那镯子会害死你,你信吗?”四夫人永远不会发脾气,始终语调平缓。
齐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