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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墨没有搭腔,直接跪地准备接旨。
旁边儿,御承也跟着跪了下来,毕竟喜公公手里捧着的圣旨便代表了皇帝,皇帝驾临,御承焉能站着?
喜公公见御墨恭恭敬敬地跪地接旨,这才放心。因为临出宫前,皇帝就曾交代,说是御墨极有可能跟御轩通了气儿,不会乖乖留在靖王府遵从宫里的安排。当时皇帝就曾交代喜公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御墨,将御墨给整进宫里。
现在,喜公公庆幸自己终于快完成皇帝交给的任务了。于是,他赶紧摊开圣旨,念了起来。
“太子离宫,朝中大事旁落无人,今悉数交由靖王处理。着靖王即刻进宫,与朕商议国事。”
“就完了?”御墨正听得起劲儿呢,竟没有等到下文,不由愣愣,抬头疑惑地问向喜公公。
喜公公念完了圣旨,已经将圣旨重新卷好,弯身递给御墨。不见御墨来接,反倒见御墨一脸怪异地望着自己,喜公公忙平赔笑道:“可不就是这些?靖王爷,接旨吧。”
御墨没伸手去接圣旨,倒是自顾自地起了身,并语气坚定地道:“这圣旨,本王不接。”
“你!”喜公公一急,差点儿吼出来,但很快压制了火气,找回了属于自己身份该有的口气:“靖王爷,您想抗旨不尊?”
一旁的御承赶紧起身,过来相劝:“三皇弟万万不可如此忤逆,快,将圣旨接了。”
“父皇明明知道小弟不对朝政敢兴趣,还故意召小弟进宫议政,并将原本太子的公务交给小弟?这实在说不过去。定是有人乱在父皇面前进言,故意整我。”御墨小气吧啦地道。
御承笑道:“看你把你急的,不就进宫议个政?”
御墨转头对御承道:“大皇兄才是治国能手,父皇放着大皇兄不用,往靖王府下这么道圣旨,岂不是故意刁难小弟?要不这样,皇兄与小弟一同进宫,将那些恼火的事务早些处理好,我们也好出去逛鸟市?”
喜公公递着圣旨的手,递了半天没人接,这会儿已经酸了。
“靖王爷,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喜公公见硬的不成,便说了软化话儿,希望赶快将手里的烫手山芋交出去。
御承见事情有点儿僵住了,再说了,现在他手头也确实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压下来。倘若他不帮御墨,也似乎不太好。
“也好,为兄便与你一道进宫。”御承终于答应下来。
御墨这才接了旨,谢了恩。
不过,御墨可没准备那么快就往宫里跑,在靖王府又是洗洗刷刷,又是更衣沐浴的,直接折腾到了午后才进宫。
御承真是服了这个三皇弟了,哪儿像个干大事的人?表现出来的样子,简直就整个是一纨绔王孙公子。
待御墨和御承两兄弟到御书房,皇帝已经等得不耐烦,靠在龙坐上打盹了。
喜公公凑近皇帝的耳边,轻声唤了声:“皇上,靖王爷来了。”
皇帝也没真睡着,只是眯眼打打盹儿罢了。其实,御墨和御承两兄弟进来时的脚步声,他刚才是听见了的,只不过没打算主动开口罢了。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九五之尊,制服不了二儿子,难道在温和的三儿子面前也不能耍耍威风?
因而,就算现在知道人已经进来了,而且就在他身边儿不远处,但他还是没有出声搭话。
御墨见父皇这般态度,真想扭头就走,却被随行而来的御承给抓住了胳膊。
“三皇弟。”御承压低了嗓音,唤了声御墨,而后朝御墨摇摇头,意在劝告御墨不可造次。紧接着,不等御墨反应,御承便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儿臣见过父皇。”
承儿的声音?
皇帝听到御承的声音,当即就将双眼一睁,可不就是么,居然真是承儿跟着来了。
“你不在康王府呆着,进宫瞎起哄作甚?”皇帝黑着脸,训斥了一句御承,便赶忙将视线转到御承旁边那个心不甘情不愿,脸色极不好看的御墨身上,并道:“墨儿,你愈发的不像话了。让你进宫做点儿事,你还非得将你大皇兄也拉进来。”
“父皇莫要怪罪三皇弟,是儿臣想跟三皇弟出去玩玩儿,便跟了进宫欲早些处理好朝务。”御承替御墨说话呢。
皇帝却根本不接受御承的说辞,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御案上满桌的奏折,勃然大怒:“你们瞧瞧,太子说走便走,留了这成山的朝务积压下来全给朕收拾。你们兄弟不想着帮衬朕,反倒想出宫游玩!”
一串斥责,让御承哑口无言,御墨倒是仍旧不开腔。
皇帝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将御承给打发出去,又屏退了御书房内的宫女太监,打算跟御墨单独“聊聊”。
御墨见御承走了,就更无心留下来了,一脸的心不在焉。
皇帝从御座上起身,走到御墨身边儿,一改之前的怒容,此刻含笑亲切地对御墨道:“你这孩子,也闲得太久了。如今父皇给你找点儿事做,你竟这般不甘不愿,真真是被你那二皇兄给带坏了。他带着青丫头出宫疯野去了,你难道也想丢下父皇自个儿出去逍遥?”
皇帝软下话来,御墨也着实不好再对父亲不理不问。纵然他不看在天子的尊颜上,也该对自己的父亲表现得尊重些不是?
“儿臣无心朝政,恳请父皇将朝务交大皇兄处理。他处理起来比儿臣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御墨好言回道。
皇帝摇摇头,一脸的为难,还饶有几分寂寞孤独,以及不被人理解的苦楚,叹了口气,道:“你们三兄弟,你二皇兄性子烈,向来不听朕的;你大皇兄也是牛脾气,认准了就是死理儿,朕劝也劝不回来;也就你性子稍微温和些,朕也就指着能给你说几句贴心话。这朝政上的事情你不感兴趣不要紧,留在朕身边儿陪陪朕也好。说不定,日子久了,耳濡目染,你便对政务来了兴致。”
“儿臣不是那块料。”御墨再三强调。
皇帝却早有准备,一般驳斥袭来,让御墨无言以对。再加之,此刻皇帝撑着疲惫的身子仍旧处理那堆如山的奏折,也着实让御墨觉得有些不忍,自己是不是太不孝顺了点儿?
随后,喜公公适时进来替御墨设了座,将御案上的奏折分了些给御墨批阅。
这一忙,就搭进去了御墨一整天的光景,直到深夜还在皇宫挑灯夜战。自然,皇帝也没有离开御书房,只不过“偶尔”疲惫了,便打打盹儿,“假寐”一会儿。
﹍﹍﹍﹍﹍
御轩和青青一行,一边儿游山玩水,一边儿四处打听独孤九成的下落。
出来已然两日,却半点儿消息也没有,这让御轩心头开始犯嘀咕。
“靖王爷可有来信?”趁着下马休憩的时候,御轩问及孟达。
孟达摇摇头,回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并不见靖王府的信鸽。想来靖王爷那边儿也没什么进展。是否要属下前去打探?”
“不可。殿下和太子妃都在宫外,势必引起各方力量的窥视。两位主子身边儿就我们两人保护,若你再走,我一人难保不会出差池。”秦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在他看来,主子的安危才是要紧的。至于说宫里有没有动静,凭着太子殿下的手段,那些都不成问题。
御轩也道:“既然出来了,便不要回宫。”
否则,下属一回去,岂不将众人的视线又引向太子宫?
眼看,已近正午,御轩打发两个下属牵马继续往前走,找间客栈落脚,自己则和青青飞身往天虞山而去。
秦羽和孟达两人见两位主子的身影越行越远,不由都在疑惑:这出来几日,主子们每日正午都要独自离开一个时辰,也不骑马,只管施展轻功飞了去,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大事这般神秘?
来到天虞山,刚好是午时。
青青走进那池清潭,摒弃所有的杂念,打坐练功。
御轩本来是要与她一同进潭的,可是他没习过百玑宫的武功,也没有玄玉丹护体。一进了寒潭便会浑身僵硬,血液冻结,掉入潭中动弹不得。试过几次之后,他也就不在坚持,远远儿地站在岸边那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之下,静待青青练功完了出来。
望着远处,潭水中央,那烟雾缭绕之处,静静坐在水面归然不动的倩影。
她正眯着眼,神情淡然,就跟睡着了似的,那双芊芊玉手轻轻地搭在双膝上。一眼望去,竟比仙女更要美上万千倍。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等的耐心,愿意安安分分地坐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