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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腹诽着,脚力却丝毫不减,匆匆地跟在上官玉成的身后。
坐在上首的那个戴银冠的年轻人一看他们进来了,坐在那儿没动,只是淡淡地笑着招呼,“三弟和弟妹来了。”
古若雅从他这举动上猜测,也约略猜出了几分他的身份了。
原来他就是当今太子上官云逸,皇后的亲生儿子。
上官玉成听了他的招呼只微微地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几个坐着的年轻人也有站起来的,也有坐在那儿不动的,显然都是依着规矩来的。
站起来的男人对面就有女人跟着站起来,那就是夫妻了。
古若雅也不认识,只能瞧着上官玉成点头,她也跟着点头。
等到他们二人在中间站定,古若雅只觉得有好多道眼光或明或暗地射在她的身上,让她尴尬不已,好想逃出去。
可这个场面必须走下来,她咬牙再三,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怯意。
上官云逸见他们两个都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由噗嗤一笑,开着玩笑,“三弟还是老样子,不爱说不爱笑的。是不是在外头打仗久了,是个人都变成这个性子了?”
这话是嘲笑上官玉成像个哑巴一样了。
其他的几个兄弟都哈哈笑起来,随声附和着。
上官玉成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冷地吐出一句,“臣弟不敢!”
太子又对若雅笑道:“三弟就是这么一副闷葫芦脾性,我们兄弟之间就数他最孤拐。弟妹昨夜里怕是闷坏了吧?守着这么个人,可是没趣!”
虽说他在打趣,可古若雅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按说一个大伯子,即使贵为太子,在面对弟媳妇的时候,也不能这么说。
这显然是有些轻狂了。
古若雅没来由地为上官玉成打抱不平起来,这个身为哥哥的,好似心术不正啊?
她顿了顿,在上官玉成以为没人会为他说话的时候,忽然开口了,“太子殿下过于担忧了。三王爷虽说性子沉闷,倒也不是那等嚣张跋扈的人!”
言下之意,她对面具男应该还算是满意的。
至少他看到下属晕倒摔下马的时候,没有袖手旁观,而是亲自跟着看她医治。
反正她也不预备跟他有什么交集,他来不来她屋里,跟不跟她洞房,她都不在乎。她反而还希望他最好不要理会她呢。
太子上官云逸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挑了挑,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弟妹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看样子孤对三弟的担心确实多虑了。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都该过的照样过吗?孤可是担的什么心?”
说完一招手,就有一个蓝衣小太监毕恭毕敬地端上一个红木托盘,走到古若雅面前。
古若雅这才看清上面红菱子缎面上托着一只金灿灿的镂雕金簪,样式新奇,看得出他还挺用心的。
上官云逸随意地挥挥手,道,“三弟妹莫嫌弃,这是宫里时新的样子,送给三弟妹玩玩罢了。”
古若雅忙弯腰谢过,小太监就顺手交给了门外候着的晚晴了。
接着,上官玉成又走向对面一个端坐着的年轻妇人,对她弯了弯腰,口呼,“臣弟见过太子妃!”
原来这妇人就是太子妃啊,倒是一副好相貌!
古若雅也忙跟着问了好。
她偷偷地打量了她两眼,见她一张鹅蛋脸儿,蛾眉轻扫,杏眼半眯,挺翘的鼻子,一张不大不小的菱形唇微微地抿着,透露出一股和善。
太子妃给若雅的感觉和太子不同,这个妇人虽然穿着名贵的衣裳,头上簪满了珠钗,浑身上下贵气逼人。
可笑容间,总是让她感到她好似有什么心事一样,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轻愁。
身为堂堂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母,身份尊贵如此,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
古若雅想不明白。
她只觉得这张略施粉黛的脸上有些病态,雪白的铅粉盖不住皮肤的蜡黄,好像眼前这个人随时会飞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太子妃,就觉得这个人有病。
也许是医者多虑了吧?她就算是真的有病,太医院里的太医难道是混吃等死的吗?
她不由偷笑了一下,为自己这种职业强迫感到无奈。
太子妃听上官玉成说完,顿时就轻轻地笑了,“三弟还跟嫂嫂客气上了?什么妃不妃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要这么些虚礼还自在些。”
她一把拉过古若雅的手细细地端看着,嘴里啧啧称奇,“弟妹真是个有福气的,瞧这小手长得,莹白圆润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腕子上褪下两只翡翠的碧绿镯子顺势套在了若雅的腕子上,“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想来弟妹出身名门,也不稀罕,拿回去赏人吧。”
古若雅低头看了一眼那翡翠镯子,碧绿通透地一点儿杂质都没有。
天,这么好的东西她还嫌弃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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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阴鸷之人
只是太子妃说她出身名门没错,可她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还让她拿回去赏人,她可不舍得。留做传家之宝还差不多吧。
她忙低头道谢,“谢谢嫂嫂赏赐!”
一声嫂嫂叫得太子妃只觉得满心酸热,眼圈儿一红,攥了攥古若雅的手,只叫了一声“好妹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子上官云逸见她这幅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暗骂:真是个病秧子,浑身上下透着不吉利!
遂低声喝道,“还不快把弟妹放开了?这还有好多兄弟嫂子没见过呢。”
太子妃忙松开了若雅的手,低头轻声说道,“我见了妹妹只觉得欢喜,倒忘了时辰了。”
古若雅也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这个太子妃似乎过得并不如意啊。不过想想也是,身为皇家的人,有哪个又能过得称心如意呢?
接下来的几个就快了,只要是哥哥嫂嫂都送他们见面礼,而比这面具男小的,则是他们送。
反正就是大的送小的就是了。
古若雅一开始并不懂得,见那几个年虽小的和他们见过礼之后并没有拿出见面的东西来,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也得送给他们呀?
只是她两手空空,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也没个人来告诉她。不过就是来告诉她,她也拿不出来。盛氏可是没有给她预备嫁妆的。
正在她尴尬焦虑的时候,上官玉成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包儿,递给那几个弟弟,“连你们嫂子的一并有了”。
就引得那几个弟弟一声怪叫,打趣着他,“想不到三哥也是性情中人啊。”
还有人就斜眼盯着古若雅瞧,“能入得了三哥眼的女子定是花容月貌的,总就听闻这古丞相教女有方,想来三嫂定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只是这大热的天,三嫂为何还戴着头巾呢?”
即使这头巾是大红色的也有些于常理相悖啊?
就有两个仗着年纪小凑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摘古若雅头上的盖头。
成亲三日不分大小!
古若雅还真是没有办法。不过她倒是不怕别人看到她的真容,就怕这些皇子们胆子小吓着了。
就在他们的手眼看着要触到她的头上时,上官玉成忽然身子一转竟然揽着古若雅的腰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那两只咸猪手。
古若雅晕晕乎乎地被他给揽在怀里,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耳边穿了一声冷哼,“几位皇弟是不是闲得没事儿了?要不本王上奏父皇,让你们到西山大营去过两天?”
虽然是商量的话,可那人说出来却分明带着威胁的意味。
那两个皇子顿时住了手,嬉笑着告饶,“得了,西山大营是你的地盘,我们去了还不得练死我们啊。”
上官玉成露出一个“算你们晓事”的眼神,揽着古若雅就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太子阴鸷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们,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一边的高几,似乎在遮掩内心的不安。
出了偏殿,上官玉成猛然一把松开了揽着古若雅纤细腰身的手,速度之快,让古若雅差点儿没有摔倒。
她不禁恨恨地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啊,谁要你揽着的?还弄得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上官玉成心里正恨着自己,怎么揽着她柔弱细腰的感觉那么美好!
这种感觉好似在不久前体验过,还是在大街上揽着那个卖药姑娘的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