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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低落下去,人们交头接耳起来。一般人捧歌女,最多不过一盘银玉,几十铢金玉已经足够平常老百姓一家三口十年的日常开销,谁会这样大手笔,竟花这么多的钱去捧歌姬?
众目睽睽中,一个少爷模样的年轻男子扯了扯衣摆,昂首阔步地上了台。
人群哗然起来,谁也没有料到相国家的公子会出这么大笔钱去捧醉仙居的一个歌姬。
梦川城里谁不知道他张世荣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这样的举动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台上的女子是谁啊?”二楼的过道中有一群人倚在扶栏边上窃窃私语。
“听人家说,乔家二小姐在醉仙居驻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女子经常在这里登台的,只是从来没有揭开过面纱,到底是不是那小乔,我也就不知道了。”有人回答道。
“能让张公子花钱去捧的姑娘,真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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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登场~~~~~~~人生若只如初见啊亲们!
19 当时只道是寻常
( ) “一点点薄礼,助姑娘的清音。”男子努力做出风度翩翩的潇洒样子,不过还是看得出在女子面前他很局促。
女子没有理他,只是斜着身子瞥着他。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这样天籁的嗓子,大家也都不想她就这样被一个富豪花钱藏在家里,大家就永远再听不着这清丽的歌声了。
男子觉得浑身都不对,进不能退更没脸,只能从托盘上抓了一把金玉硬要塞进女子手里。
女子侧身闪开,“你知道我是谁?”
男子听见心上的女孩问自己问题,大喜,急忙点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虽然小乔小姐戴着面纱,可是这样清丽的嗓子,梦川找不出第二人。”
“知道我是谁还敢来找死?滚!”
女子忽然做了一件顾漠羽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一抬腿,狠狠地踢在那公子哥的胸口,整个地把那人踢翻下台去!
轰然巨响,那人撞塌了台面,大厅里面乱成了一片。女子跟着竟然把台上的九枝铜灯也举了起来,用力投了下去,挡住了要冲上台的家丁。九枝铜灯里的清油泼溅出来,洒在桌布上,燃烧起来,坐得近的两个客人衣服也着了火。场面越来越混乱了,又有几盏照明的铜灯被闪避的人群撞翻,大厅里顿时就黑了一半下去。黑暗里反而是燃烧的桌布和客人的衣服更鲜明。
“着火啦!着火啦!”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大厅里本来还不知所措的人都乱了,纷纷往外面挤去,伙计们急急忙忙地端着水去把火浇灭,却挡不住人流。越来越多的灯被撞倒,周围更黑了。
顾漠羽高高地坐在二楼雅室里面,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饶有兴味地低头看着楼下,期待着事情的发展。如此置身事外,仿佛房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观众。
很多年以后,顾漠羽常常想起那一幕,不禁感喟命运的神奇。有些相遇是注定了的,就如同有些心动也是躲闪不及的。
短短的黑暗之后,他看见了光,黑暗里只有那么一点火,是一根火绒,莲花盛开那样持在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掌中。她一手拿着那根火绒,一手搂着一根红锦。红锦拴在屋顶中心,本来是一个悬挂在台中央的锦球。女子抓着这根红锦荡了出来,就像荡秋千那样,她在绝高处揭开了自己的面纱,抖开了长发。顾漠羽的眼里,那一瞬就是阳光洒落的情景。那么长的海藻一样的头发泼洒开来,映着灯光,把人的眼睛都照亮了。在那抹阳光下,女孩子抓着一根红锦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终于盘旋着落在了他的窗前。
黑暗里她的眼睛清亮得仿佛猫科动物,一把就把藏在帘子后面的老鸨子抓了出来,“喂,把我的工钱结了吧!”
“唉!姑奶奶你惹的这个事情怎么算?你还要我付钱!”老鸨哭丧着脸。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女孩儿使劲晃着她,横眉立目,“谁要你放这种垃圾进来的?我不单要工钱,我还要你赔我呢。”
“赔你什么?”
“看见这人我恶心!”
“人家就是送钱,送钱送花给角儿,有什么不对?你不要他的,偏要我的!”
“看得起你才要你的!”
“我没钱!”
“吝啬!我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贪财,出钱就肉痛!我就是要让你这个老兔子肉痛!”
她失去了耐心,干净利索地一拳砸在老鸨子面门正中。可怜的一把年纪的老妈妈,翻了翻白眼昏了过去,女孩子在她腰里摸了摸,开心起来,“找到了找到了!”
她掂着一只沉重的皮囊,眉开眼笑起来。
“好了,都归我了,”她满意地点头,“不义之财,取了取了都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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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漠和某漫的初相识呢,漫漫太野了,诶。谢谢大家的阅读,明天见。
20 天子谋
( ) “你知道她是谁吗?”顾漠羽的思绪被一阵低低的轻笑拉回了房间,一转眼,目光正对上对面藤椅上慵懒半眯着双眼的皇帝。
“她就是你马上要过门的王妃,乔国威的二女儿。”皇帝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老狐狸将两个女儿分别安插在你我身边,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算盘,不管他在打什么算盘,恐怕都得令他失望了。”
顾经年沉思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皇帝看在眼里,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老七,你我之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顾漠羽和顾林渊从小就是最亲密的兄弟,虽然顾林渊做了皇帝,可是两人的关系一点也没有因为君臣之间的隔阂而变得疏离。顾漠羽想了想,并不打算瞒着皇帝。
“丠安的二公主和??????他,下个月初七举办婚礼。”
“他真的要娶二公主?”顾林渊挑眉,“他真的甘心放弃婉儿?”
“三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你为什么就一直放不下这个心结呢?”顾漠羽摇头叹气,“婉妹妹和他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人家一心都在你的心上,算了吧,放过他吧。”
“当年他将我关进黑屋子,三天三夜对我不管不问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过放过我呢?”皇帝的眼中一闪而过慑人的恨意,只是一瞬间,深潭般的眸子重新恢复了深邃,除了一汪潭水,什么也看不见。顾漠羽还想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的话头打断。
“进来。”顾林渊放下茶杯,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
“皇上!宫里来了消息,婉贵妃在遛弯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传了太医,诊断后确定是怀有身孕!恭喜皇上!”
“哦?婉妃怀孕了?”皇帝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淡然的神色,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朕待会儿就回宫去看望她。”
福安掩门退了出去,顾林渊重新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响,顾漠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说话,他也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过了半晌,皇帝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可怜我未出世的孩子,下辈子投个普通人家,不要再生在帝王家了。”
顾漠羽正在喝茶,被皇帝无厘头冒出来的这句话惊得够呛,猛地咳嗽起来。
“三哥!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你不喜欢婉妹,可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可不能对自己的骨肉做出什么事来!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就是因为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更不能让她生下来!”皇帝轻言细语地解释道,“我刚登基两年,内忧外患,后宫更是乱七八糟。婉儿是我的妃嫔里面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她在这个时候怀了孩子,你觉得她能够安全生下来吗?既然不能,那就不能白白辜负了这孩子,总要他死得有价值。”
“不管怎样,我不允许你伤害孩子!三哥???????”顾漠羽固执地仰头看着皇帝。
“好了!”顾林渊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朕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再说了!”
顾漠羽愣了一下,看着这个昔日他最亲密的兄弟,如今仿佛他已经渐渐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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