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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都没有交代。
听到脚步声,唐弘毅回头,是曹谦居,甥舅二人相视一笑,一个是苦笑,一个是莫名,曹谦居问道:“舅舅,福娘呢?”
“福娘给你留了一封信……”
唐弘毅把书信递给曹谦居,曹谦居看后,脸色遽变,转身要走,被唐弘毅一把拉住,“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把福娘找回来。”
“凭什么?谦居,福娘为何走,难道你不知?不要意气用事,别忘了,你现在是加洛斯公主的驸马。”
曹谦居顿时脸色煞白,是啊,他是最没有资格去拦阻福娘的人。
曹谦居手里捏着福娘的信,颤声问道:“舅舅,现在福娘已经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真心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福娘?”
唐弘毅沉吟片刻,点点头,“谦居,她是……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其中,最难捉摸的就是情感,谦居,对不起……”
“舅舅,别这么说……”两人心里都很明白,纵然喜欢,也无济于事,他们的婚姻,从来不是自己做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曹谦居问道:“我们是否应该禀报皇上?”
“就当我们不知情吧。”皇上怎么可能任由福娘离开呢?若是支持福娘,唯一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情。
两人各自拿着一封信,离开了小院。
姚广政兴奋的一夜没睡,搂着盒子,一会打开看看,然后合上,放在床头,觉得不妥,又放在柜子里,后来,干脆搂着盒子躺在被窝里。
他一张张的数着银票,这些银票,随时可以兑换成白花花的银两,只要有福娘在,有孙子在,姚之麟一定不会把自己赶回老家去。
不知道福娘明天有没有时间,让她陪着自己去一趟宅院,看看房子,应该不成问题吧,虽然做不成儿媳妇,福娘对他还是很尊敬的。
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儿在,福娘对两个孩子,是真心的好,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庶子,就沉着脸,有所轻视。
姚之麟越想越开心,天亮以后,他先带着两个孩子洗漱,收拾妥当,他问永春,“永春,你想不想出门?”
永春摇摇头,“祖父,这几天我们不能出门,若是想出门,首先要问过郡王或者侯爷方才可以。”
姚广政的声音更加和蔼可亲,“永春,以后就不用了,对了,你们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问一问她,能否出门,我们一起去看房子。”
永深问道:“祖父,我们要搬家吗?”
“还不是,记住,你们给母亲请安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
兄弟俩点点头,手拉手去给福娘请安。
两人走在甬道上,远远看到唐弘毅和曹谦居从福娘的院子方向走过来,然后转弯了。
永深低声道:“哥哥,你说,郡王和侯爷是不是也想娶母亲。”
“嗯。”永春点点头,“母亲现在想要嫁给谁,就能嫁给谁,以后,她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其实早就不是我们的母亲了。”
“可是,等父亲回来以后,若母亲不跟我们回家,父亲再娶一个坏女人怎么办?”永深想起了家中发生的一切,想起了惨死的永明,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永春连忙安慰他,“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永深,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兄弟俩来到院门口,门口扫地的婆子看见兄弟二人过来,行礼问安,兄弟俩笑了笑,推开了院门,一路走进去,厅堂里空无一人。
兄弟俩喊了几声,玉燕和玉环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们拿点心出来吃。
兄弟俩进了卧房,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信件,其中一封,竟然是给爹爹的,兄弟俩面面相觑,聪明的永春马上猜到了什么,拿着信,牵着弟弟的手,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院子。
姚广政一直在等着兄弟俩回来,见他们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永春把信件递给姚广政,姚广政甩开信,看了几行,不由双眼迷蒙起来,福娘为了避开他的儿子,竟然早一大早就悄然离京了,福娘深受皇上和公主喜爱,为何不跟公主禀报,就私自离开呢?
姚广政拿着信在房间里踱了几个圈,沉声道:“你们二人先不要说这件事,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听到没有。”
兄弟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封信,宇宇句句透着坚定,显见得,福娘已经铁了心,绝对不会选择再跟他的儿子生活在一起,福娘应该是早就知道姚之麟身份的,而且,她不贪慕这份富贵,否则,也不会把房地契和银两交给他。
昨天晚上,她就算计这要离开吧,先是把银两交给他,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带好两个孩子。
这个儿媳妇过门以后,没有享过姚家的富贵,姚家一路跌跌撞撞,大事小事,都让她遇上了,若是没有福娘,这个家,或许早就不存在了。
从来没有想过如何报答她,那么,就让他为福娘做一件事吧。
姚广政恢复了平静,带著两个孩子用过早膳,并叮嘱他们,这件事,没有人问,不要说,两兄弟发誓不会说之后,姚广政带著他们去了书房。
姚广政给兄弟俩研墨,铺好纸张,勉强笑道:“永春,今天,你们兄弟二人把《孝经》开篇第一章读一遍,今天祖父教你们写《孝经》。”永春心里隐隐感觉不妥,母亲走了,他们在府里怎么办?王府不是他们的家,是不是因为这个?祖父才会说让母亲带著他们去看房子?以后,还会不会过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
兄弟俩跟祖父相处的时间短,虽然祖父现在很慈祥,可心里的话,还是不敢跟他说,有心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母亲。
祖父让写字,他们不敢多言,只能听命。
等到昭云公主知晓福娘离开的时候,已经日暮西山。
皇上看了一遍福娘留给昭云公主的信,脸色铁青。
昭云公主劝道:“父皇,福娘本来就和别的女子不同,其实,她也是担心父皇将她赐给姚之麟,才会悄悄离开,福娘又不像男子,有官职在身,不敢擅自离开,她可是……”
“女儿,难道父皇真就那么可怕?”
“当然不是。”昭云公主虽然心里也不高兴,但还是柔声细语劝着父皇,“父皇,福娘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再说,她走了不过七个时辰左右,若是想把她找回来,还不容易,不过,父皇一定要坚持想法,切不可被姚之麟那小子蛊惑了,答应把福娘赐给他,谁想娶福娘,凭着自己的本事。这次的事情,姚之麟本身就有失职之罪,但念在他母亲刚亡故,您不追究,已经是对他的恩赏了,至于婚事,就让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去吧,若是他没有本事娶到福娘,把福娘嫁给我们皇家,也是不错的。”
皇上总算展颜欢笑,抓住了闻道生之后,户部要进行大的整顿,很多事情等着他做,孰料,这时候,福娘竟然会偷偷溜走。
“女儿,你说欧阳先生知不知晓?”皇上突然想起,早朝的时候,欧阳先生似乎心不在焉的,问他对户部的调整有何良策,他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来,这完全不像平日里言辞犀利的欧阳先生的作风。
他得马上派人把文福娘找回来,犹记得福娘半开玩笑的说,这世界本身就是阴阳相合所构成,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未必不能做,千百年来,能干的女人多如牛毛,只不过,没有人给她们机会罢了。
“皇儿,你去派人找福娘,十天之内,朕要见到她人,必须是完好无缺的。”皇上又加了一句。
昭云公主走后,皇上派内侍传召了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进宫以后,还没有踏进御书房,就听见皇上冷哼了一声。
欧阳先生进门行过君臣之礼,皇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命陈金给他搬椅子,欧阳先生心中有数,神色淡然的站在下首,微低着头,等着皇上训示。
皇上重重的放下茶杯,“爱卿,文氏悄然离京,你可知情?”
“秉皇上,微臣知道。”欧阳先生并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招认了。
皇上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爱卿,你明知道,朕还有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们父女携手去办。”
欧阳先生弯腰行礼,“皇上,福娘只是一个小女儿家,本来就不应该牵扯朝堂政事,她跟微臣说,思念爹娘,微臣只不过是她的义父,焉有不放之理。”
皇上词穷,悻悻然追问道:“她是去了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