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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大哥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秦元断断续续的将梓坤告诉他的流言转告给了陈信,陈信一脸惊诧:“真有这事?我怎么不知?”
秦元起初以为陈信是在安慰他,但随即一想,大哥不是那种人,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禁也有些疑惑起来。
陈信刚想接着往下说,这次轮到秦元扬手打断:“大哥,子嗣的事就先不说了,如你所说,我们弟兄几个还能活上几十年,到时候,再做决定吧,这颗大印还请收回。”
不等陈信接话,他接着补充了一句:“大哥若不想让我有口难辩,就一定要收回去,至于嫂子那儿,我自去负荆请罪。”
陈信忙摆摆手:“算了,你可别这样。你嫂子是个明白人,一会儿我回去给她解释清楚,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心,这事就算了,心里别有疙瘩。你和冰雁回去好好说说话,别吵了。”
秦元说完这番话,像是累极,他虚弱无力的拱手告辞,迈着迟缓的步子向外走去。
秦元一走,陈信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回头唤道:“宝儿,出来吧。”
“喵喵。爹爹,你好威武。”陈梓坤腾地一下窜了出来,陈信笑着拍拍她的头,一脸的慈爱。梓坤的眼珠又是一转,她嘻嘻笑道:“爹爹,我回去看看娘亲。”
陈信也起身道:“走,咱们一起回去。”
梓坤忙摇摇手:“爹爹,三叔和四叔都回来了,一会儿肯定来见你。我先回了。”说完,她像一只小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走出书房,陈梓坤蹙着小眉头,细细推敲着刚才的计谋,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突然她的眸子一沉,刚才在书房里二叔问父亲流言的事情时,他的眼中似乎有了怀疑。这样可不行,他如今是方寸大乱,所以没注意到自己的破绽,等到脑子一清醒,说不定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行,她得赶紧去补缺漏,她正想得入神,就听到一个扫地的老妈子大声问道:“这不是大小姐吗?你院里的丫头都在找你呢?”梓坤一见这人,顿时计上心来。
“老妈妈,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我听说……”小梓坤那张嘴噼里啪啦的把自己说给秦元说的话半真半假、加油添醋的说给老妈子听,那婆子张大了嘴,认真的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梓坤临走时还板着脸嘱咐:“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哎哎,小姐放心好了,不会的。”
陈梓坤心满意足的走了。但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外头转了一圈,又将同样的话告诉了两个婆子,然后躲到树林里玩了一会儿,她算算时间,爹爹也该回来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家走去,她边走边回头查看,果然,她远远地看见了父亲正往家走。陈信也看到了女儿,他忙大声招呼:“宝儿,宝儿。”陈梓坤故意装作听不见。陈信只好加快脚步往回走。
等他回到家时,梓坤早已进屋了,
文丹溪一见女儿,连忙问道:“你跑哪儿去了?我正准备找你呢。”陈梓坤看着娘亲,突然带着哭腔大声问道:“娘亲,你好傻,你为什么不告诉爹爹,都是因为他你才怀不了弟弟的。呜呜。”
文丹溪不由得一愣,他们俩当初看病时,并没有看出是谁的问题,女儿这话是从何而来。
她忙说道:“宝儿,你别听人瞎说。来来,到娘这儿。”
梓坤继续大声叫道:“我知道娘是为了爹爹的面子才不说出口的,娘放心,凭谁问我也不说。”文丹溪不明白她这么点孩子怎么懂这么多,无奈的笑笑,伸手去拉女儿。
忽然,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就见陈信呆立在门口,神色极为复杂的看着文丹溪,眸中似有感动又似有自责。文丹溪也纳闷的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陈梓坤见此情形,像一只耗子似的,哧溜一下溜门跑了。
陈信一步步的走向文丹溪,突然,他猛地抱她入怀,用激动而自责的口吻说道:“丹溪,我不是人。我方才还觉得自己不纳妾,只要梓坤一个女儿好像多了不起似的,还觉得自己做出了牺牲,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在承受着这么大的苦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二弟他们知道实情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文丹溪张口想解释,陈信立即打断她,自言自语道:“我全都明白,你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你是怕我在士兵面前抬不起头来,是不是?”说完,他又啪啪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自骂道:“我怎么这么笨,自己的萝卜康不康都不清楚吗?出了什么问题都往媳妇身上推,我不是人!”
文丹溪连忙拦住,又是抱又是哄的。只是她越解释,陈信越是不信,到最后,她干脆什么也不说了,他家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娘子,你生我的气吗?”
“不生了。”
“你别忘了我以前说过的话,我若是忘恩负义,你就把我给宰了。”
“没有忘,正磨刀呢。”
“……”
两人脸偎着脸,肌肤相亲,喁喁私语,感情虽没有以前热烈,但却比初恋初婚时更为深厚和恒久。
秦元回去后,头脑果然渐渐地冷静下来。他立即叫周通和韩师爷等人过来,并随意的问起了关于流言的事情。两人均摇头表示不知。这下秦元更疑惑了。这些幕僚个个耳目灵敏,平常特别注意搜寻各种小道正道消息。一般市井之中若有什么新鲜言论,他们断不会漏掉的,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两人却根本一无所知?莫非这流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如果真是后者,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小梓坤就是流言的编造者。但秦元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这个流言编得有理有据,天衣无缝,而且对他是一击即中,绝不可能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编出来的。他思索良久,最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二人抚须沉吟良久,也都摇头表示不信梓坤能做出这事,但同时也很困惑流言到底是怎么传来的。
第一百零六章志向
秦元和周通等人第二天便释然了;因为这个流言果然传得到处都是。府里的下人也是议论纷纷。陈梓坤还特地处罚了几个人。
不过;流言终归是流言。传了几天也就慢慢消失了。文丹溪和陈信这一次最大的危机总算安然度过。两人不但没有隔阂;反而比以前感情更为深厚。陈梓坤自这事后像是突然长大了似的,再也不跟那些男孩子们一起疯玩了。她每日上午跟着父亲练习武艺;下午;跟着周通读书认字。晚上还要缠着母亲再学一会儿。陈信和文丹溪两人是又欣慰又觉得心疼。
如是过了两年;陈梓坤已经十岁了。变得比以前更为聪明稳重,也更加好学。文丹溪特地托人从江南请来了名师来教她。而且是各种种类的都有;像是骑射,行兵布阵;儒学经学,易学等等;凡是她想学的,文丹溪立即满足她。用陈信的话是,他们比养儿子还费心。话虽这么说,两人都没有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旧观念。女儿愿意学,他们自然会尽力给她提供条件。当然这些便利条件,其他孩子也没少沾光。像白显白灵还有秦元的两个孩子都跟她一起学。但刀疤脸和洪大胡子等三人的孩子跟他们的父母一样,对这些都不大感兴趣。陈信一家三口每日和和美美的。但秦家却是有些不容乐观。
不知怎地,秦元突然病倒了,文丹溪怕他有心结,还特意去看他,再三表示自己已经彻底原谅他了,并嘱咐他好好保养身体。尽管有众人的关心有李冰雁的精心照料,但他的身子仍不见好转。连请许多医术高明的大夫都说看不出什么毛病。这下可把陈信给急坏了。说实话,他对秦元的感情远比对其他人要深得多,现在秦元得此怪疾,缠绵病榻,他怎能不心急?
陈梓坤想了半晌,最后趁着父母没注意自己,便拿了只篮子悄悄的去了西街的那座废园,半个时辰后,她挎着篮子来到了秦家。
灵儿和璐璐一见她来,连忙笑着迎上来。
“宝儿,你最近为什么不来找我们玩了。”
小梓坤一本正经的答道:“唉,一言难尽,我先去看看二叔,一会儿再和你们说话。”璐璐自告奋勇的道:“宝儿姐姐,我陪你一起去看爹爹。”
梓坤摇头:“还是不了,我有几句话要给二叔说,你就把你爹爹借我一会吧。”璐璐是个乖巧的孩子,一听她这么说也不就不再跟着进去。
梓坤整整衣服,又低头看了看篮子,然后把脑子里的话酝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