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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抱着我的脚睡了一夜,当清晨我醒来时,正听到他在说:“阿英,好好服侍着,尤其是那双绝妙的小脚,若有半点差池,我要你的命。”
“是,老爷!”一个声音恭敬地回答,这是伺侯我的妇女的声音,原来她叫阿英。
作者有话要说:
☆、失去行走能力
我的病是好了,脚也消肿了,人却没有半点精神,终日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窗榻上倚着。
“公子,你整天总这么躺着可气闷?”阿英午饭过后看我又昏昏欲睡,忍不住担心地说道,见我不答又说道:“公子可想下楼解解闷?”
“解闷?你要我□□双足在冰天雪地里解闷?是要我爬还是要我滚呢?”都过去一个月了,裹脚布被收走了,鞋也没见着,明知我□□双足无法行走,她还说这话,分明是想羞辱我吧?
“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怕你这样会憋出病来,我这就向老爷讨公子的鞋袜来。”阿英急切辩解道。
我内心暗暗切笑,要逃就必须先得鞋袜。
夜间,荣安来了,也带来了我的鞋,还有裹脚布,他乐呵呵的对我说道:“来试试,看还穿得下不?阿英说,这小脚要总放着是会变大的。”
他拿起裹脚布帮我裹起来,手法熟练,看来是常练的,裹完后穿上我的鞋,果然发现鞋小了,“真变大了?不行,我帮你缠紧些。”
他重新给我把脚缠起,这次每缠一圈便用力拉紧,脚被缠得充血般疼痛,缠好后套上鞋,这次很自然的穿了进去,刚好。
“来,起来走走,好久没见你那曼妙的身姿了。”把我搀我起来,让我行走。
“啊!”刚站起便学得两腿发软,双脚无力,右脚之前被踩伤的地方一阵刺痛传来,我腿一软,便要摔倒,幸得荣安一把托起我。
“怎么回事?”他把我拉起来往前搀着走了一步然后放手,他一放手我就又站不住摔在地上,他大惊,“阿英!你给我滚进来。”荣安对门外大吼道。
阿英立惊慌地跑进来,看荣安脸色不对,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让你照顾好他这双脚,这就是你照顾的?脚变大不说,连路都不会走了。”他怒吼着。
“老爷,或许是公子太长时间没行走了,一时没适应,我搀着他多练练,过几天估计就会好了。”阿英颤抖着说道。
“哼!过几天我再来看。”荣安怒哼一甩门声走了,人影消失在门缝中,只有那“嘭”的巨响还在久久回响。阿英被那甩门声吓得瘫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我看着她那被吓傻的样,冷冷一笑,这下终于有奴才样了,我冷冷对她说:“扶我回床上去。”
阿英过来扶我到床上坐着,然后掉了一杯水给我,“公子,你别急,咱多练练,过几天你就会好的。”
我没答。
“来,公子,我扶你试试步。”她扶我起来,我忍着右脚的疼痛随她慢慢往前走,可我根本走不稳,左脚也是酸痛无力,险险摔倒,幸得她把我稳稳扶住,我只能把重心倚在她身上,靠着她往前挪,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绕着屋子走了几圈下来,我已疼得汗流甲背,但还是重心不稳,左摇右晃,没她的扶持寸步难行,我心中生气,一把推开她,自己摔在地上,大骂:“滚!练什么练,我又不是不会走的,现在不能走了是为什么?我残了,再也不会走了。滚出去!”
“公子,别这样,过几天会好的,这只是暂时的,你刚病好,还没恢复罢了。”阿英过来扶我。我一把推开她,把她推到地上,她愣愣地看着我,我对她吼道:“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我如今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们荣府好啊!强抢、污辱、凌虐、看守……现在还装什么好人样,给我滚!”
“好,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多说,你还是自己多练练吧!老爷过几天来时还不会走,会不高兴的。”她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爬回床上,感觉好像掉进冰窟一般,裹上被子都还冷,难道我真的不会走路了吗?就因为之前赤脚在地上僵持了那么久,弄伤了脚?我不甘啊!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困在这里受尽屈辱吗?我不甘啊!我不认输,绝不!
无论我心中多屈,多不甘,几天过去了,我仍然离了扶持便寸步难行,行走时脚上的疼痛也不见消。
“大夫,怎样?”荣安终于忍不住请了大夫来替我医脚,当然是不能让大夫知道我是男人,便把床幔放下,将我庶住,只伸了一只赤脚出去查看。
“嗯……这个恐怕麻烦了,这脚本身缠得过小,步履为艰……”大夫又把用一张绸帕放在手中将我把脚放在他手心又细细查看一翻,疑惑着问荣安:“敢问老爷,这金莲最近可是受过伤?”
荣安点点头犹豫道:“是,前些日受了点伤,还……还受了点凉。”
“哦!这就难怪了……”大夫摸摸胡子叹了口气后说道:“筋骨受伤,而且湿寒之气又侵入,只怕再要行走,困难了……唉……可惜啊!又要多一位抱小姐了。”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心随着他的话跌入谷底,真是屋漏偏缝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什么?大夫,你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荣安不放弃追问。
“唉……先开几贴药试试吧!”
我天天喝药,阿英也天天硬拽着我在房里练步,一个月过去了,我仍是一点劲没有,没人搀扶,我就是扶墙而行也易摔,摔得多了,便也信心摔没了,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他们也疲了,放弃了,药也停了,这大夫的药虽不能让我重新行走,行走时脚疼痛却变轻了,这药也算终于有点用。没几天,府里变得热闹起来,鞭炮放了好多天,原来是过年了,人们都在前院拜见去了,没有人看守我了,于我没任何意义,我的天地仍然只有一张床,哪也去不了,可是我绝没放弃逃走的念头,首要的就是让自己的脚能重新行走,像今天这种机会就是最好的时机,只可惜,我现在不能走,我想起以前不能走时,用过的药,我得想办法弄到这些药,还不能让他们察觉,我开始谋划着。
过完年后,我故意让自己生了几次小病,叫阿英去抓几贴药方,并亲自在小楼煎药,阿英问我为什么不让药房的人煎,我跟我解释道:“我在小楼上太过无聊,自己煎药也算打发时间,药都是她亲自去抓的,还怕我搞鬼吗?”她便也由着我自己煎药,只是她不知,我暗中把我要的药都留了下来,于是,我便一直在“病”着,各种各样的病着,终于把药暗中留成一贴贴完整的,三个月后其实我煎的药与她抓的已经是两种药了。
每日半夜我变悄悄起来扶着床练习走路。
转眼已经到夏天了,半夜,我照例起来摸黑练习,已经能从床走到桌边了,我在房内小心翼翼的走着,不小心撞翻了凳子发出“咚”地一声响,心想坏了,果然隔壁阿英开门出来了,她很快走到我的门前,我不能被她发现,此时要回到床上装睡已来不及了也不能解释翻倒的凳子,我急忙趴到地上,刚趴下阿英就开门进来了,手里持着一盏灯,进来看到趴在地上的我,一脸惊讶,几步跑过来扶起我,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呢?”
“我口渴了,想喝水,除了这样你认为我还能像你一样几步走过去吗?”我忧伤的说道。
“公子要喝水,叫我一声就是了啊,何必自己呢?”阿英连声道歉。
“宁可三更睡,不愿五更起啊!”我感叹了一句,看着她感动的眼神,我心中暗喜,知道她不仅被我骗过去了,还被我收服了一半了,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完全打消她对我的戒心。
“扶我回床上去吧!”我由她搀扶起来回到床上,她倒了杯水给我,我喝了再让她倒了一杯,然后让她回去睡觉了,待她走后,我心跳仍然没平负下来,好险,差点就被她发现了。不久后我终于能像以前一样行走了,但我仍然不敢动声色,他们都知道我没人搀扶无法行走,除了阿英伺侯我,其他的人都撤走了,我也从未下过小楼,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府内的路,我从阿英口中听来府内的道路大概,还有每晚准时叫卖的夜香,半夜也悄悄试探过,每次走一点,下次再走远一点,两个月时间,已经把荣府的道路,出口岗哨都掌握了,只等时机了,荣安对我的屈辱我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我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荣安的寿辰!
已经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