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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礼部和内务府准备好了,东西六宫里也因康熙的旨意空了出来,所以,胤禛开始大封后宫。
乌喇那拉氏为皇父赐配嫡妻,册封为皇后,居启祥宫,掌六宫事。
瓜尔佳氏为皇父特指侧妻,册封为贵妃,封号“娴”,居永寿宫。
叶赫那拉氏为皇父赐配侧妻,册封为贵妃,居延禧宫。
李氏为侧妻,册封为妃,封号“齐”,居永和宫。
宋氏为妃,居承乾宫;耿氏为妃,居翎坤宫;郭氏为恭嫔,居长春宫;陈氏为慎嫔,居钟粹宫;钮钴禄氏为嫔,居咸福宫;完颜氏为嫔,居储秀宫;武氏为贵人,封号“宁”,居延禧宫;乌雅氏为贵人,居永和宫;安氏、张氏具为答应,居咸福宫。
及至腊月的时候,胤禛的女人们已全部搬入各自的住处,安置妥当了。
而对于册封的结果,自然有很多人不满意,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氏,她也是侧福晋,还生了三子一女,活下来的也有两子一女呢,可就比另外两个矮了一截,变成了妃。
接下来不满意的就是钮钴禄氏了,她生了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养在皇后身边,凭什么原来在潜邸中不过是个格格的耿氏就成了妃,压到了她的头上?
武氏和乌雅氏也很不满意,她们生的是女儿,可那也是皇上的女儿啊,为什么和她们一样只生了个女儿的完颜氏就成了嫔,她们却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武氏比乌雅氏好一些,她还有个封号,但她进府那么早,却和乌雅氏地位一样,心里的气自然顺不了。
比起这些不满意的,惊喜的人要更多一些,比如宋氏,本以为依着出身低微,虽然生了四阿哥,但是顶多就是个嫔位,她还难过会带累四阿哥,谁知皇上居然封她为妃?即使没有封号,但是没有让四阿哥抬不起头,她就很高兴了!
耿氏也是惊喜的,她侍奉皇上确实早,但是过了十年才生下十阿哥,也因身份低,又是汉人,当年晋庶福晋时就被迟几年进府的钮钴禄氏给挤下来了,害得十阿哥和她一样受了这许多年的白眼和委屈,如今越过钮钴禄氏成为妃,她如何能不惊喜?
郭氏和陈氏本为使女,侍奉好几年后才有了身孕,陈氏还因着了道小产过,她们从没想过会成为一宫主位,还以为要等儿子出息了,才能母以子贵,却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厚待她们,现在成了嫔,还有封号在身,儿子也不会因她们之故受人小看了!
完颜氏也很惊讶,她只生了六格格琬琰,其他封为一宫主位的都有儿子傍身,就是皇后娘娘也有过皇上唯一的嫡子,可现在她却成为了一宫主位,当真是意外之喜了。完颜氏隐隐猜测,许是因为她是满洲大族吧,皇上看在这上面才给了恩典,即使没有封号,她也很满足了。
康熙听闻胤禛册封后宫的旨意后,敲着桌子想了好久,最终长叹了口气,已经明白他挑中的继承人想干什么了。
册封大典择吉日进行,除了徽音由于身体之故未曾参加,其余的女人们按规矩都来了。乌喇那拉氏从胤禛手中接过凤印,接受了后妃、命妇们的朝拜,笑着坐在了宝椅之上,享受着皇后的尊荣。
册封大典过后的某天,乌喇那拉氏前去永寿宫“探望”休养了两年还未见好的徽音,也是目前在她之下身份最高的女人。
阳光暖洋洋的,永寿宫正殿前的廊子下,徽音躺在一张制作精细的摇椅中,下垫虎皮、上盖貂毯,眯着眼晒着冬日的阳光。
“你们全部下去,本宫与娴贵妃独自说说话。”乌喇那拉氏穿着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明黄色百鸟朝凤旗装,旗头上带着当年收到的那顶金灿灿的凤冠,神采飞扬地看向躺椅上明显病弱苍白的女子。
“是你?”徽音睁了下眼,并无诧异吃惊之色,她扫了一下来人后又合了眼帘。
“没错,”乌喇那拉氏有些自得地笑,“本宫才是那个与他并肩而立之人,即使你再受宠又如何?病歪歪的能成什么气候?啧啧,也不晓得你还能坚持多久?”
“嗯。”徽音应了,唇角勾出个怡然的笑容。她正在慢慢恢复,不管怎么样,都会努力陪着胤禛到老,也定会比这个内里耗空的乌喇那拉氏好很多,她当年虽然大方地给了药材,但是药效越好的药,有时候未必就是好的啊!
“你曾说咱们日后再来比过,瓜尔佳氏,就算皇阿玛给你改了身份,但是来历不明就是来历不明,瞧着吧,你的女儿、儿子还是会因此受累,在你死后,他们会如何呢?”乌喇那拉氏语带快意地道,仿佛只是如此想想,她都觉得万分畅快。
“嗯。”徽音还是一应,唇角的笑容晕染到了脸上。她的儿女个个都非好相与的,即使有一日她不在了,也会把足以保护他们的东西交出去,无论是谁,都没本事伤他们分毫!
“瓜尔佳氏,最终能够继承皇上一切的,必然是本宫养大的九阿哥,你猜,到那时你的七阿哥会如何,你的女儿会如何?你的十一阿哥又会如何?”乌喇那拉氏双眼发亮发狠,好似已经到了那一天。
“嗯。”徽音再应,眉稍都露出了笑意。胤禛的儿子里,只有九阿哥弘历是最不可能继承他的一切的,那是弃子啊,从一出生就被胤禛放弃了,怎么可能有那一天呢?
“瓜尔佳氏,本宫等着你认输的那天,当然了,希望你能苟延残喘到那天?”乌喇那拉氏头上的凤冠颤动,上面镶嵌的红宝石耀眼无比,她不理会廊子下的对手,步履优雅地出了永寿宫。
徽音仰头看天,望着那湛蓝的色泽笑出声来,只觉得乌喇那拉氏这番作派好笑得紧。
“额娘,哥哥,看冕儿?”将将两岁的孩子,迈着小短腿跑到摇椅边,揪住雪白的貂毯,仰头用软糯的声音道。
小家伙的奶嬷嬷并身边的奴才跟过来,看到小主子稳稳站住了,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向主子请安。
徽音坐起来抱着小儿子放在膝上,挥手让奴才们退到一边,捏了下小儿子的鼻子:“怎么,冕儿想哥哥了?”
“嗯!”弘冕重重点头,扳着肉肉的手数着,“冕儿觉觉,饭饭,哥哥不在!”
徽音眼底含着慈爱,这个孩子会说话得迟,但是十个月左右就能听懂别人的话,和现代的孩子有得一拼,她知道这孩子是想说,他睡觉醒来,吃完饭了,哥哥都还没回来。
“冕儿,又闹你额娘了?”胤禛大步进了永寿宫,直往这边而来,一眼看到小儿子坐在心爱之人的膝上,不由得出声道。
奴才们纷纷行礼请安,被叫起后才敢去做事。
“皇,阿玛!”弘冕一展笑颜,不太顺畅地叫道,他之前一直叫阿玛的,这两个月才改的口,显然他还不明白这其中有怎样巨大的差别。
“你身子不好,怎么还由着他闹?若是不妥了怎么好?”胤禛坐在被奴才们搬出来的椅子上,仔细看了看躺椅上的人的脸色,两年了,他都形成了这样的习惯,私下里也翻了些医书,看病虽然不会,但是观人气色却足矣。
“哪里就那么精贵了?”徽音摇头,摸摸被胤禛抱到怀里的小儿子的脸,“是不是啊,冕儿是好孩子,才不会让额娘不舒服对不对?”
“嗯,冕儿乖!”小家伙大力点头,拍着小胸脯道。
胤禛看着笑了:“我瞧着他攀着你在说话,是不是又念叨小七了?”他虽然登基了,但是从没有在心爱之人面前自称过“朕”,连“爷”这样的自称她都不喜欢,更何况是“朕”了。
“是啊,”徽音故作伤心的抚着胸口抹泪,“冕儿不喜欢额娘了,只喜欢哥哥,额娘好伤心、好难过啊!”
“冕儿喜欢额娘,冕儿最喜欢额娘!”弘冕急了,探身够着要给额娘擦眼泪。
胤禛无奈摇头,多少年了,这女子总爱捉弄人的性子还是没变,近些年他倒是被捉弄得少了,是儿子们替了他啊!不过……他念头一转,也起了心思,很忧伤地叹口气:“冕儿最喜欢额娘,那皇阿玛呢?皇阿玛也好伤心啊!”
“也喜欢阿玛,都喜欢!”弘冕很苦恼地皱了小脸,最终这样说道。
看着年幼的儿子一副发愁的小模样,两个无良的父母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