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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党卫军有着本质上区别,只是后来被党卫军把名声毁尽。
“德国的名声就是被这一群蠢猪败坏了!这就是吾之荣耀即忠诚吗?”路德维希冷冷道:“如果是军人就该到战场上一决高下,把我们失去的荣耀拿回来!这般灭绝人性的折磨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就不怕上帝都不保佑德国么?”
路德维希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出生普鲁士贵族家庭,祖上出了无数代名将,堪称德国第一名门,他是容克贵族的典范,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洁身自好、忠诚爱国在军界威望之高无人可以比拟。
但是此刻他为有这样一群同胞感到耻辱。
“吃饱了撑着的饭桶!”他冷冷怒骂。
采薇醒过来已是夜晚,她揉揉眼睛,温暖而柔和的橘黄色的灯光,宽大而舒适的床,雪白的丝绸被子和床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素雅的窗帘,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家具和摆设,还有不远处桌上摆着的不知名的花,这是哪里?她记得自己看见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就晕过去了,想到那样恐怖的惨景,她的胃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涌,不可遏止的恶心涌上来,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子,又开始干呕。
“你怎么了?”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句男声,顿时把采薇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路德维希,他坐在房间的死角处看着报纸,不仔细根本就看不见。
此刻见她开始干呕,路德维希快步走过来,查看她究竟怎么了。
采薇掀开被子连忙下床,她快速穿好鞋子披上大衣,拿起床边的包。
路德维希见她一副要走的架势,当下拦下她建议道:“现在是夜晚,而且你的身体也不舒服,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谢谢将军,我已经打扰您多时,现在不想麻烦您。”采薇死死低着头,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直到现在她脑中都还不断闪现那张没有人皮的脸。
路德维希眉目微蹙,是因为那情形太过恐惧所以抗拒自己吗?他心情忽然开始不好。
“如果我要你麻烦呢?”他淡淡堵了采薇一句。
采薇顿时被这人噎得一怔,心中不满更甚。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她用中文淡淡回道。
此诗原本是王绩所作《野望》中的两句,反映隐士们的高节。此刻采薇借此表明自己想和他划开界限,同时又暗讽纳粹缺德。
我就不信你一个德国人懂中文,采薇暗想。
路德维希听到她突然说中文,不由得一愣,虽然他并不懂中文,但拜良好的记忆他快速记下发音。
“什么意思?”他淡淡问道。
“就是不愿的意思。”
采薇眼中的冷意和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路德维希神情微怔。直觉告诉他,她说这话的意思没那么简单,但是此刻他不想再逼她。
“我送你回去。”沉默了一会,他淡淡道。说着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车沿着马路缓缓行驶着,采薇坐在昏暗的车后,手心都冒出丝丝冷汗。她虽然看不清楚路德维希的表情,但她却清晰感觉到他在生气。淡淡的黑暗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些阴沉。她心中只盼着快点到柏林大学,好从这降到冰点的气氛中解脱出来。车一驶进柏林大学,采薇就连忙下车。
“将军,十分感激您今天送我回来。”她有礼貌的鞠躬行礼。
然而这礼节在路德维希看来却是那么刺眼,始终小心翼翼、彬彬有礼,自己有那么恐怖吗?恐怖到一点关系也不想扯上?他被这情绪搅得有些憋得慌。
采薇见他手扶在车门前,神情不辨喜怒,也不说话。就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路德维希一直若有所思的目送采薇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坐在车里抽着烟,很久很久都未离去。
☆、胁迫(修)
让路德维希所没料到的是,他此番原本是善意的举动却让采薇坚定了和张怀远回国的决心。那座心理实验基地和水银剥皮实验给她留下太过血腥的记忆,她无法继续心安的在这个国家继续生活下去。
张怀远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由得欣喜若狂,他原本就让父亲多给他准备了一张船票,主要就是想带采薇走。按照船票上的时间,他们的启程日期定在三日后。
这三日采薇有足够的时间向所有的同学和维勒教授告别,但采薇怎么也没找到穆勒,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在柏林大学。想想也是,维罗妮卡和他并不熟,却在危难时的挺身相救,傻子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况且维罗妮卡又是那般惨烈的在他眼前死去,换做任何人恐怕也受不了。找不到穆勒,采薇只好作罢。
临行前一天,她到维罗妮卡的墓前按照西方礼节献上一束百合花。维罗妮卡的葬礼她没有参加,她不习惯用泪水来吊唁死者,而是喜欢这种静默而又安宁的方式。她相信维罗妮卡会觉得幸福,最起码穆勒活下来了。
当晚凌晨一点,采薇就和张怀远出发了,还是和在哈佛一样,她不喜欢离别,所以走时也没告诉任何人。他们雇了一辆小车,到达汉堡港时已是上午九点。
张怀远看了一下怀表笑道:“时间正好,我们现在就去码头。”
说着他提起采薇的行李就往前走,采薇发现今天汉堡码头上的人特别多,上船处排起了长队,他们两人也站在后面排起来。
队伍前进的速度的极为缓慢,像是有什么检查似地。采薇踮起脚想看个明白,然而队伍太长,她只能看清楚前面有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党卫军在严格盘查所有将要上船的人,还有一队党卫军在来回巡查,似乎在找什么人。
“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张怀远问道。
“不知道。”采薇脸色白了白,她很不愿听到‘党卫军’这几个字,也不愿看到他们。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而还未等采薇明白过来,其中一名党卫军军官一看见她,立即带了一小队人把他们围住,为首的那名军官举起手来挥了几下,队伍前进的速度立即变快了。
感情要找的人就是我们!采薇这才明白过来,她本能的开始恐惧,张怀远发现他的异样,悄悄握着她的手。然而那一队党卫军只是将他们俩人围起来,并不再采取任何行动。
采薇正疑惑着,一辆小车缓缓停下来,路德维希身穿岩灰色军服笑容可掬打开车门走下来。这一次她并未看到伯尔。
那名党卫军军官立即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就无声的退到一边。
“你好,采薇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淡淡笑道。
采薇的脸色顿时惨白,果然这个瘟神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他怎么这么闲,难道就没有军务要处理吗?
她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张怀远一眼就认出路德维希,他下意识的往旁挪了一步,悄悄握起采薇的手挡在采前面,冷冷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不由得一怔,他已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严肃冷漠,怎么这个女人看到自己还像是一副见到鬼的模样。他懊恼的微微低头,视线一转就看到张怀远和采薇紧紧牵着的手,路德维希的眼神顿时冷了几分。
自那日送她回来后,他就派人跟着她。谁知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回国,而且还是和一个中国男人!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很早就等在码头,只等他们来。如今看来自己猜的真没错,是要和情人远走高飞!
“采薇小姐打算回国?”路德维希淡淡问道。
采薇迟疑一刻,微微点点头。
“哦,我正打算向小姐多学习心理学,小姐留下如何?”
听到这话,采薇的脸色更白了,他这话虽然是商量的语气说出,但是采薇不会蠢到以为他真是在和自己商量。
“我母亲生病了,我要回去看看,还请将军放行。”采薇颤抖着低声道。
路德维希皱起眉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这个女人一看见自己就颤抖?
“要是我不放行呢?”路德维希眼神一凝,淡淡说道。他虽然没有明确威胁,这几句话也是极为平淡的说出来,但采薇还是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嘴唇微动,却不敢说出半句反抗的话。
这时一旁的张怀远淡淡道:“我的母亲知道采薇很久了,一直未见真人,恳请将军放行,了却老人一桩心愿。”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就只见路德维希身形一闪,他的下颌狠狠挨了一拳,张怀远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翻到在地,连带采薇也是一个踉跄,他整个人后背摔得剧痛。
采薇急忙扔下手中的小行李箱,扑上去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