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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只教过我识字,我所知道的杂七杂八的学问都是他各式各样的朋友教给我的,所以当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书的时候,我惊呆了。翻开一本本着作,闻着淡淡的纸香,品读着那些美妙的文字,我陶醉了,完全沉浸在书的海洋中。从此,我爱上了读书,优秀的作品会教给我知识、丰富我的阅历,更会让我忘记永远一个人的孤独感……
父亲偶尔也会有清醒的时候,那就是我们奔波在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路上时。每天清晨他都会强拉我和他一起运动,甚至还想让我学习格斗,我很反感,清晨锻炼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把精力放到学习格斗上,我就无法全神贯注的看书了。所以无论父亲提起多少次,我都断然拒绝,毫不犹豫。我从来没想过,几年后为了一个女孩子,我会深深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
有时候我们会露宿野外,每到晚上,父亲就会坐在帐篷外静静地仰望星空,一口接一口的灌酒,但是却从来没有醉过。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每次喝醉了都会喊母亲的名字,他目视远方地沉默了很久,满脸胡须掩盖了他的神情,让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终了,父亲幽幽地开口:“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等到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女子,就像我遇到你妈妈一样,你会发现为了她你愿意放弃全世界,而失去她你就失去了自我。”我不置可否,只是有些感叹原来父亲爱母亲如此之深,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我想我这辈子估计是不会遇上这样一个值得我倾尽一切的女子的。
再一次回到国内,是因为父亲接受了偶遇的林伯伯的邀约,去他家担任他女儿的私人教练。我很诧异父亲会接受这么一份工作,但是估算着最多也就待上几个月。一路上林伯伯都在神采飞扬地谈论他的宝贝女儿,夸赞她有多么懂事听话多么乖巧,可惜的是身体太弱经常生病。父亲听得饶有兴致,我倒是对这位林家大小姐究竟如何没什么兴趣,似林黛玉般娇弱的豪门千金无外乎是骄纵任性,还能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我竟然想错了。父亲随林伯伯走向他的家人打招呼时,我没有跟上去,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也不知道怎么打交道。就在父亲他们交谈时,我注意到有一抹明亮的鹅黄色正静静地站在林伯母身旁,少女圆乎乎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吵不闹,就那么安静地站着,时不时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我父亲。这就是林伯伯口中的宝贝女儿?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就在父亲弯下腰和她打招呼时,我注意到她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估计是被父亲的酒气熏到了,但是她也没有说些什么任性的话,反而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朝她母亲身后躲了躲,一边还乖巧地像我父亲问好。这个女孩子……似乎有点意思。
父亲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反而还审视起自己的穿着,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她面前,提醒父亲少喝点酒后,有点无奈地对她笑笑:“他总是这样,你别怕。”
☆、第十九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哥哥自去父亲的公司担任总经理之后,也开始和父亲一样早出晚归。好几次晚上我去厨房倒水正巧遇见他刚应酬回来,满身的疲惫,连和我说话的精力都没有,只能对我充满歉意地笑一笑,步伐不稳的回房休息。我虽知经营公司不易,但没想到会如此辛苦。仔细想想在前世时,我也一直没有为生计所扰,其实也是因为有哥哥和父亲做我的坚实后盾,可那会我不但浑然不觉,反而因为凌袅袅的事情与他决裂,真是不应该。
因为我和木易是直升的高中,大部分同学都是初中部一块过来的,所以大家对我和木易的关系早已见怪不怪,我也乐得轻松不用再费口舌多做解释,而且凌袅袅考去了其他高中,想到高中三年不用再听到关于她的是是非非,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唯一让我头疼的是木易的身高,也不知道是不是暑假期间哥哥老拉着他打篮球的缘故,木易的个子由原来只比我高半个头,一下窜到我平视只能看到他胸口的高度,这在我们高中多半男生还未开始长个的情况下,的确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偏偏在有些女生心里瘦高和帅是划等号的,所以即使木易还是顶着一头乱发、戴着一副厚酒瓶底眼镜,依然招来了一些爱慕者。还好木易在外素来是张扑克脸,就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了,因此那些爱慕者也只能偷偷地围观,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际困扰,只不过想继续泯然于众人般的过高中生活是不可能了。
“雪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送别人什么生日礼物?”这天课间的时候,我们前后桌的几个女孩聚在一块聊天,不知怎的聊到了生日这个话题上。
生日礼物?我正认真考虑答案,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问同桌:“今天多少号?”
“7号,8月7号。”同桌被我猛然发问吓了一跳。
8月7号啊,那么再过一周就是我十五岁的生日了,该来的终是要来吗?
前世二十岁生日时亲眼目睹背叛,生日对我来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从重生那天开始,我就刻意的回避过生日,为的就是不再想起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虽然父母一开始感到很奇怪,但是最终被我用身体弱不想折腾为理由说服了。所以这几年我都没有庆祝过生日,时间一长我都快忘了自己是哪天生日了。谁知道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想了起来,十五岁生日啊,我与邢晨相遇,从此坠入他编织的虚假情网中万劫不复,而这一次,我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放学回家之后,果不其然,母亲向我宣布他们打算为我办十五岁生日宴会的决定。
“妈,简简单单就好吧,只是一个生日而已。”晚上我走进书房,试图劝正在草拟宴会计划的母亲放弃这个念头。
母亲停下笔,认真地说:“雪茹,以前你老说太累不想折腾,所以妈妈每年都没帮你庆祝生日,妈妈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你了。现在你身体康复了,又长成了大姑娘,爸爸妈妈当然想好好补偿你一下了,我们和你哥哥也商量过了,他也很赞成。”说着,她从桌上拿起一份名单指给我看:“而且爸爸妈妈想,也是时候介绍一些新朋友给你认识了。”
我心头一颤,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前一世他们就有意撮合我和邢晨,一来门当户对,二来对两家生意也有好处。
“认识新朋友无所谓,但是我是不会接受你们安排什么变相相亲的。”我见母亲心意已决,只能阐明自己的立场,不希望他们又在我和邢晨之间穿针引线。邢晨,就像是我心头被硫酸烧出的一个洞,疼痛难忍永远不会愈合。即使这一世我对他再无半点遐想,但是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和他产生交集。因为只要看见他,我就会想起曾经为他痴狂的黑历史,太不堪了。
“雪茹,妈妈怎么会做这种事呢?爸爸妈妈真的只是希望你能多交些朋友,生活得开朗些。而且你和木易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是能猜到几分的。”母亲头一次见我态度这么强硬,很是吃惊,连忙起身走到我身旁,搂住我的肩膀轻声低语,“感情方面的事情,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好吧。生日宴会的事情我会听妈妈安排的。”既然母亲的姿态都放得那么低了,我也不好再固执己见,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从母亲房里出来,我忽然很想见木易,便跑到他平日练功的地方。木易看见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边擦汗一边问:“怎么了,平时这个时候你该睡觉了。”
“没事”我冲他笑笑,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彷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就是想来见见你。”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好像不是很想办这个生日宴会。”木易的观察力依旧敏锐得可怕。
“能有什么事?生日嘛,每过一次就老了一岁,我当然希望不要过了。”我胡乱找了个女人最常用的理由搪塞他。至于真正的原因……小白,我对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想要什么礼物吗?”木易不疑有他,可能觉得我这个理由有够无聊的,转换了话题。
“礼物?”我有些懵。
“这些年从没帮你庆祝过生日,是我疏忽了。”木易语带歉意地说,似乎对忘记我生日的事情很内疚。
“小白,我什么都不需要,陪在我身边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生日不生日的,我不在乎。”我仰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真希望能把自己的身影永远印在他的眼眸中。
小白,不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