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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肉。”
英姨娘吓了一跳,肚腹里哪有什么东西,这东西上那掏弄,沈氏诡计多端,派懂这事的钱婆子来,别说她在这等一天,就是等一年,也下不来东西。
英姨娘又装哼两声,边心里寻思,得把这老婆子打发走,于是气喘着道:“钱妈妈费心了,我这肚子才开始疼,说不上几时能下来,没准过两日不好了,也说不定,妈妈还是先回去,若不好了,我在派丫鬟去请妈妈过来不迟。”
钱婆子也就吓她一吓,还能真留下,明知有诈,也不说破,看样子英姨娘和红笺是结了仇了,主子那日说得对,何劳亲自动手,自己就互相看着不顺眼,乱为王。
钱婆子就假意关切地嘱咐春晓两句,就回去了。
英姨娘让春晓扒着窗子看她走远,才放心,英姨娘揭开身上捂着的被子,让这老婆子吓了一身汗。
詹少庭流星大步在前疾走,凤儿小跑还落后,詹少庭直接奔偏院,进来偏院,就看春晓站在西厢房抄手游廊,往院门口望,詹少庭心急火燎地直奔西厢房。
春晓推开门,高声道:“爷来了。”看似对詹少庭,实则朝里面给英姨娘打着知会。
詹少庭也没看她,从她身旁大步进去,奔里间屋,英姨娘正在炕上歪着,听春晓一声,忙调整情绪,一声紧似一声的叫唤起来,詹少庭不知状况,吓得一步跨进门去,英姨娘带着哭腔娇声道:“爷可来了,婢妾对不住爷。”
詹少庭以为胎儿已经没了,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焦急地问:“怎么摔了?这么不小心?”
詹少庭几步过去,坐在炕沿边,英姨娘捧着肚子,弯着身子,扑在詹少庭身上大哭起来,哭声断断续续,伤心欲绝。“婢妾没用,连爷的孩子都保不住。”
詹少庭揽着她,道:“你怀有身孕,不老实呆在屋里,出去做什么?”
英姨娘伏在他怀里,干嚎,半晌,抽抽搭搭地道:“婢妾听说爷和少夫人遇险,惦记少夫人安危,着急想去上房问少夫人安,不小心就跌了一跤。”
说吧,又‘哎呦’叫唤几声,捂住小腹,“婢妾腹中好痛啊!”
詹少庭听她说,鼻子里冷哼几声,为给这不贤妇人请安,竟折了自己骨肉,把沈绾贞又嫌厌几分。
朝身后跟着的凤儿骂道:“没眼色的东西,也不知出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
凤儿巴不得一声,忙走出去。
这厢,春晓也是个不省事的,唯恐天下不乱,像是无意地道:“平常主子们都不出门,这一出门,就都赶在一块,红姑娘撞到了主子,就是主子不计较,红姑娘想必自己心里也难过。”
詹少庭一听话音不对,原本以为英娘身子沉走路不小心,自己跌倒,这一听和红笺有关系,忙盯着春晓问:“这么说你主子不是自己跌倒,是红笺撞倒的?”
英姨娘假装好人,忙遮掩地道:“爷别怪红姑娘,是婢妾自己不小心,撞到红姑娘。”
詹少庭未等听完,忽地站起身,朝外走,英姨娘假作声儿弱弱的求情,“爷别发作红姑娘,红姑娘回头又看妾不顺眼,找妾麻烦。”
詹少庭更加火上浇油,一个通房还反了她。
红笺正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几次让玉儿出去听动静,玉儿回来说对面那位叫唤很大声,红笺连惊带气,今儿不小心,中了她的圈套。
正自心惊胆战,怕英姨娘有事,听见外间屋门,‘咣当’一声,唬得站起身,忙出了屋子,就看詹少庭进来,厢房光线有点暗,她没看清楚詹少庭的脸色难看,迎着詹少庭过去,急急地想解释,还未等说话,詹少庭来至近前,二话没说,飞起一脚,正踹在红笺身上,红笺‘妈呀’一声踢倒。
“小贱人,这么宽的路不会走,故意冲撞人,安得什么心?”
红笺待二爷至近前才看清爷脸色骇人,吓得哭都忘了,趴在地上,不敢求饶,詹少庭上前又要打,玉儿进门正好看见,刚一声‘啊!’吓得咽了回去,詹少庭回头,看这丫鬟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手一挥‘啪啪’就两耳刮子。
打得玉儿摔出门外,半天爬不起来,正好摔在凤儿脚下,凤儿吓得瞪大眼,半天才小声道:“爷,大夫来了。”
詹少庭冲着地上的红笺道:“等一会跟你算账,胎儿没了拿你是问。”
说吧,急忙出门,看大夫由一个婆子引着进西厢房,忙过去看英姨娘怎么样。
这里,凤儿扶起玉儿,玉儿吓得一声没敢哭,进屋里,两人扶起红笺,红笺悲从中来来,不敢大声哭,怕詹少庭过来听见,呜呜咽咽的哭个不住。
在说英姨娘看詹少庭出去,忙唤春晓道:“你快出去看看,爷是不是去红笺小蹄子的屋子。”
春晓站在门口望了望,看爷进了东厢房回来告诉英姨娘,英姨娘解恨,看詹少庭的架势,不把红笺小蹄子吃了。
坐起来,也不哭了,春晓道:“哭了这半天,姨娘累了,奴婢给姨娘拿水喝。”
春晓边说边走去桌边,端起茶壶倒了杯热茶,英姨娘咕嘟嘟喝下,这阵子一直哭,口干舌燥。
又起身从窗子往外瞅,远远看詹少庭又走回来,忙躺下。
詹少庭和请来的郎中见了礼,看这郎中面生,不是常来伯府看病的大夫,想节下不好请大夫,定是随便拉来的,看这郎中上了几岁年纪,行医多年,定是有些经验,就也放心,道:“小妾怀有身孕,跌了一跤,大夫仔细看看,胎儿可还能救活?”
这老郎中是正在家里与妻儿孙团团围坐吃年饭,就有詹府小厮打听到,上门找去伯府瞧病人,救人乃行善积德的事,不得不去,就挎着药箱随那小厮来了。
老郎中不慌不忙坐在丫鬟搬来的凳子上,事情紧急,也顾不得避讳,帘子也未拉,大夫就直接把脉。
老郎中看病认真,手搭在脉搏上,神情专注,有好一会,沉吟道:“夫人请换另只手。”
英姨娘伸出另只手,春晓急忙把她袖子卷起,露出皓腕,老郎中搭上脉搏,过了半晌,老郎中也没说话。
詹少庭站在旁边,紧张地提着心,看老郎中不言语,忍不住问:“怎么样了?胎儿能保住吗?”
老郎中撂下手,道:“奇怪,夫人这脉搏有点奇怪。”
英姨娘唬了一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怎么个奇怪法?”詹少庭不解地问。
那老郎中寻思片刻,道:“脉象不甚清晰,但胎儿无事。”
这一句,詹少庭顿时松了口气,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可却把炕上躺着的英姨娘吓了一跳,这那里找来的江湖郎中,自己明明把药停了,就应该看出来已没有了孕期症状,怎么这郎中信口胡言,说胎儿好好的在腹中,不由着急,这一次逮到机会不容易,下次哪有这巧事能找到人来背黑锅,再说,同样的招数不能使两回,两回就让人犯疑,一着急,开口道:“求大夫好好看看,胎儿真的没事吗?”
那老郎中站起身,自信地道:“老朽行医多年,不会连夫人胎儿有没有事都看不出来,夫人若不信,找别的大夫看看,管保和老朽说的一样。”
詹少庭高兴地道:“好,真的没事就好。”
那老郎中看炕上躺着的妇人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不悦,站起身,对詹少庭道:“夫人身孕已二月,一切正常。”
詹少庭高兴地直作揖,连声称谢,把大夫送出门。
英姨娘却傻了,大夫方才说怀孕二月,那就是没进府之前就已怀上了,这是怎么回事?胡三的药已停了几日,是这庸医误诊,如果误诊笑话可闹大了,算计得挺好,大夫一诊脉,就会发现孕症消失,定会说胎儿已不妥之类的,待二日,就说晚间胎落了,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小厮随便拉了郎中来,而这郎中又是不懂医术的,坏了大事,不由忧心。
詹少庭送走大夫,一会回转,看英姨娘呆呆坐着,来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道:“大夫说没事,你若还有顾虑,初八,太医院开门,母亲说请最好的太医过来给你和巧慧俩个看看,开点补身子的汤药,安胎药是否也该用上?”
英姨娘一听,眼睛一亮,这庸医不懂医术,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定能发现自己无孕征兆,如此,就心安了。
詹少庭当晚就留在英姨娘屋里,虽英姨娘怀孕不能做什么,今儿惊吓一场,他不敢在大意,亲自守着英姨娘才放心。
凤儿把这厢情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