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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从陈兵架上取下一柄剑,一连示范了二十个招式,然后对她道,“练吧!”
“啊……”简歆皱着眉头,“怎么那么多?”前几天他一次性教的招式不多于十个,并且,这次不仅加了数量,还加了难度。
“每过几天就会增加,并且还会越来越难学,你得适应,当年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好吧!”简歆举起剑刚要练,才想起方才只顾说话,招式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
“我通通忘了。”她表情有些窘,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
陵王冷哼一声,“下次就别废话。”然后再示范了一遍。
简歆睁大眼睛看着,他最后一个动作刚刚结束,她便挥起剑来。然而,第十五个招式之后,便想不起来,只能停住,歉意地看着他。
陵王这次却没有生气,开始示范第三遍。简歆灵机一动,跟着他练,见他脸上浮起一丝愉快的笑容,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才知道慢了半招,赶紧补上,由于招式不协调手中的剑撞到他的剑。
“嘭。”她的剑被弹落到地上,才知道高手就连耍平常的招式,也是非常有劲道的。
“最后五招,看好了。”陵王对方才发生的熟视无睹,她反应过来后,他放慢速度,示范最后五招。
这下,全部记得了,简歆完整地练了一遍,虽然在动作连贯上有些僵。
“好。”陵王喝彩,却是面无表情,“再来两遍。”
两遍之后,简歆娴熟了许多,忽然剑将陵王一指。
“噫,你这是……”陵王有些惊讶。
“我要跟你比武。”简歆装作很严肃,然而脸上还是出现了几分俏皮。
“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陵王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屑。
“你用一成的功力跟我比嘛。”她不依。
“一层也够你死几次了。”陵王摇摇头,向练武场外走去,“回去记得重温刚才教你的。”
“哎……”她跟上去,他却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唉……”简歆一踱脚,不过几天来,他都是自己走人,从不叫她同行,她也就习惯了。
然而,两天后,在练武场,陵王问,“你从哪来的?我忽然见你出现在王宫。”
简歆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听到他说跟练武无关的话。
“盘古阳世,听说过没?”
“哦?”他皱了皱眉,看她不像是开玩笑,“这可能是最难的事,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办到的?”
“我在大草原上骑马,只一瞬间觉得意识混沌,之后就发现身在莽荒之渊一重天的荒漠里。”
母亲,草原,她的心里又涌起怅然的感情。
“原来如此,我还当你是故意隐藏真实本领的高人呢。”陵王颇不以为然,心里还是有些感慨,没有任何力量相助而到不同的阳世,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还得等着你把我变成高人呢。”简歆下意识动了动手中的剑。
“那是以后的事了,不过我相信不远的。”陵王举起剑,“看好了,今天你需要学的。”
他腰间别着雪麟,手头却用别的剑,简歆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笑出来。
“你怎么了?”陵王姿势不变,疑惑地看着她。
“没事,你请吧!”简歆立即停笑,一本正经。
“无趣。”他摇摇头,吐出两个字,飞到空中,又是一连串复杂的动作。
她舞剑,他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偶尔给予纠正。
当她学会当天的内容时,他总是叮嘱她回去练习,然后在她之前离开练武场,倘若她意图跟随,他便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她只不过想跟这位传授自己武艺的人多一点交流罢了。
但除了练武,他便不再对她有其他语言和举动。
那张脸,酷似苍腾国君,只是一个阴晴不定,一个总是冷冰冰。
然而,这跟忧郁无关,似乎所有的情感都被封住了。
“你为什么要教我学武?”她问他。
他心一紧,但很快从她毫无戒备的眼睛里看出她并不知情。
“不是说过了吗?王兄国事繁忙,我替他分忧。”陵王背过身去,反剪着手,有些不耐烦。
“好吧!”被泼冷水,简歆有些不高兴,可仍然疑惑,一个冷漠的人,再是替兄长着想,也很难去帮助别人的。
或许,他内心热情吧?
这样想,她有些释然了。
每次经过辰宁宫,里面的叫骂声都不绝于耳,甚至嗓子嘶哑,口气也丝毫不弱。
“邵柯梵,你狼子野心,你混账……”
“他整天都骂,根本无济于事啊。”
经过辰宁宫,简歆看一眼紧紧锁住的门窗,不免叹息。
“哼,骂出来心情不见得会好,但至少痛快一些。”陵王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终究是王国之君。”
“他境遇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怎么不同情一下。”她为泽观国君打抱不平。
“同情。”陵王摇摇头,“没有任何价值,有时反而会生事端,况且,我是苍腾人,没有任何理由去同情一个他国落魄的君主。”
“唉……真是可怜。”她有些怅然。
“你太善良了,办不了什么大事。”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我没想过办什么大事,就想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
“也罢,你的性格,我看也只能注定平庸。”
走进练武场,今天比往常提前了半个时辰,但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练武。
虽说追求简单的人生,但平庸两个字她听着很不顺耳,“我练好武功,成为高手就不平庸了。”
“哈哈。”陵王大笑,“武功只是工具,不然你练一身好武功也是可惜。”
“可以用来防身嘛,你要说是防身的工具也行。”
陵王身体稍微朝她倾了倾,“武功主要用来攻击人。”
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些害怕。
“看好了,今天要教你的。”见她发愣,他手中的剑在她眼前一挥。
“好。”她一个激灵,赶紧看向他。
练罢,独自一人回忆薇殿,辰宁宫里面的叫骂仍声声不息,她突然想进去看望他,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不相识。
他整日愤愤,不只是因为亡国和妹妹被杀,还有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可以忽视的原因,那便是孤寂的灵魂无法在他国生根吧!
邵柯梵不杀王国之君,比之死亡,他更喜欢看其落魄的模样,启峰国君曾被囚禁于呈绘殿,不吵不闹,绝食而死。
邵柯梵虽失望,但还是下令对这位颇有骨气的君主进行厚葬。
泽观国君,虽骂的内容不堪入耳,但正中他的下怀,不仅不气不恼,还希望他多骂一些。
面对她的质问,他淡漠,“我给他当护泽使的机会,他却无礼拒绝,关他只不过想让他安静考虑罢了。”
可她,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不屑和得意。
她不再多言。
第十九章 亡国之君1
半个月后,简歆的武功进步不少,已能接陵王三掌,只是经过辰宁宫,那哀愤的声音不再响起,死寂得如同从未囚禁过泽观亡国之君。
是被暗中处决了么?她心下一惊,忽然想看一个究竟。
辰宁宫临近练武场,周边虽热闹无比,却是最冷清的宫殿。院子里摆放的花盆内尽是形容枯槁的花,土壤皴裂,已经很久没有人浇水,稀疏的草挤占了小小一方之地,看上去更加荒凉。
幸好院子由青砖铺就,且严密无缝,不然,里面怕悉数是离离乱草了。
大院正中位置长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叶子形似手掌但并非枫树,叫不出名来,落叶铺了一地,唯一的清扫者,唯有偶尔吹过的风。
强国虽灭,但把君主囚禁在此实在是有些过分,甚至可以说是羞辱。
教完最新的招式,陵王已回陵宫,简歆趁着人少,捅破辰宁宫的窗户纸,却看到秦维洛着一身整洁的淡蓝衣,发束高冠,一支青冷的发髻穿冠而过,另一部分长发儒雅地披在后肩。
他盘腿而坐,目光,盯着眼前的一壶酒,近乎痴迷。
竟似书生,冰凉的铁笼子无损这一份诗意之美。她以为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胡子拉蹅,没有想到竟是这般模样,与刚开始时大吼大叫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铁笼,想必用的是最坚韧的铁,上面有无数试图击断的印记,只是依然完整的铁笼证明泽观君试图作出的努力徒劳无功。
酒明明在眼前,他为何如此专注,却迟迟不喝?
莫非,这酒有毒,邵柯梵要下手了?简歆忍不住“啊”地惊呼一声。
秦维洛敏锐地转过头来,捕捉到占据一个小洞的瞳孔,简歆赶紧低下头去,准备偷偷地开溜,但想到酒可能有毒,心里焦急,拿不定主意。
“吱呀”地一声,门被一道白光击开,“进来吧!”一个声音平静地响起。
进去就进去。
简歆走进去,见是她,秦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