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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你说了半天是这个事情啊,这个是真的吗?”张氏有些不敢信的,把那个放到嘴边,用牙咬了一下。
“娘,是不是真的?”
田娘当时就知道这个是真金的,不过没多重,也就三钱的样子,那好歹也值三两银子呢。如今田娘啥都不喜欢,就喜欢银子。
“嗯,真的,真的啊,呵呵,闺女如今可真是能干了,你爹一年也没你这一天挣的多啊。”张氏笑着说道。
“娘,那是,没看我是谁闺女,以后我会挣很多银子,给娘买丫头婆子,让娘享福。”田娘,眼角往上一挑,小嘴一撇,神气活现的样子,把张氏逗得都差点笑岔了气。
张氏看着女儿不再像刚刚一路上的强然欢笑,没有了悲伤的神情,也就放下心了。毕竟她才十二岁,什么事情能记得那么久。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不想提及,可是想起那个温润的少年,不由的叹口气,觉得女儿能配上他,可是这样的家世是实在配不上了。
娘俩都是体弱的人,忙了这两天,也累狠了。说完那些话,田娘就迷糊了,张氏就和她一起倒在大炕上睡了。
两人都饱饱的睡了一觉,太阳西斜才醒,娘俩起身梳洗一下,张氏估摸着时辰,觉得昌柏快放学了,她进厨房做晚饭,田娘则忙着去给小鸡剁菜做鸡食。
田娘喂完小鸡,就到园子里摘青菜晚上吃,她自得的穿梭于各个垄沟,看着翠翠的黄瓜和紫色的茄子,在她脑袋里都变成了一道道菜肴,仿佛看到昌柏吃得一脸笑意,眼睛亮亮的看着她说,大姐,你的菜我最喜欢了。
忽然隔壁崔家传来女子的哭声,打断了田娘的臆想。她侧耳听听,的确是有人哭,想起崔大娘的善良和对他们家的帮助,她连忙拎着两跟黄瓜就去了灶间。
“娘,我听到崔大娘家有人哭,可是有什么事情?”田娘急急的和张氏说道。
张氏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到院子里一听,果然是有人在哭“这是怎么了,我得去看看。”张氏摘下围裙擦手,匆匆的往院外走。
“娘,我也去,大娘对我那么好,我也不放心。”田娘也跟着张氏的身后去了崔家。
崔家是三间正房,两侧各三间厢房的四合院格局,大门甬道两边栽着各色果树,如今枝头挂在各色的青果子。田娘暗自算计,这些果子到了收成的时候,能卖多少钱。
看到猪圈里的肥猪,虽然味道不好,可是想到银子,田娘决定一定要养。这肥料还可以撒到园子里,田娘觉得崔家的菜都比她家的长的好得多,一定是猪粪的功劳。
进了院子,崔氏才迎了出来,田娘有些惊讶,平时开朗大方的女子,今天竟然也是一脸愁容,而且眼睛还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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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不是说去帮厨,怎么有空来看我?”她强笑着引着田娘母女进了堂屋。
“嗯,我正做饭呢,听见你家的动静,嫂子,你怎么了?”张氏一脸关切的问道。
“唉,让你见笑了,正好,你也帮我劝劝。”崔氏拉着张氏进来堂屋。
“你这是有客人啊?”张氏进屋看到一个穿着素净服饰的女子,背对她们坐在临窗的大炕上。
“栀子,过来,这是你郑婶子和郑家大妹妹田娘。这是我娘家侄女,栀子,以前小时候来过。这打五年前嫁了人,就没过来,前几天回娘家想我了,就顺便来看看我。”
“郑婶子好,大妹妹都这么大了,长的可真好看。”年轻的小媳妇一脸的憔悴,,下了炕,给张氏行礼,又拉着田娘,勉强笑着说道。
“好孩子,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快坐下,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张氏按着栀子一起坐下。
“唉,还不是她男人。这一走几年了,本来还时常有信来,一年也能回来一次。去年西宁王叛乱,他就随着大军去了西宁,想求个前程。前段时间听说跟了平西大将军做了侍卫,一家子都挺高兴。可是前些天传来,施大将军失踪,身边只带了十几个人包括她男人,都没了信。这消息一来,这孩子那里受到了啊。她在她娘那里又不能说,心里憋着,只好来找我。”崔氏皱着眉头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记得你说过,那孩子叫田茁风,是个好孩子。能吃苦,也要强,小时候还和田娘他爹学过一年。”张氏也叹息的说道。
“可不是,刚成亲的时候,就说想让栀子过好日子。这本来还好好的,在家务农虽说苦点,可是安全啊。可是那孩子要强,非要奔出个前程,不顾家里人反对,偷着去当了兵。可是如今上了战场,生死就不由他了。”崔氏一边说着,一边抚慰哭泣的栀子。
“好孩子,别哭了,这消息传的慢,兴许现在人都回来了,你这哭坏了身子,可不是误了自家?快别哭了。”张氏说道。
田娘在一旁听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们说的这个人应该活得好好的。不止是好好的,后来还在京城安了家,可是她当年却是不知道他娶的是崔家大娘的侄女。
“大娘说的可是西宁的战役,平西神勇大将军施南生可是出了名的煞神,他一定是孤军深入抓西宁王去了。如今天下太平,清平盛世,施将军一定会胜利的。姐夫更是会没事的,大姐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您就等着享姐夫的福吧。”田娘笑眯眯的说道。
她记得好像是天元十年,平定西宁的。平西侯爷施南生,那可是京城的传奇,和定北郡王陈瀚,并列为京城女子梦中情人啊。施南生受到关注,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被人关注的对象,其中就有这位田侍卫。
田娘依稀记得,他当时已经做到四品的武将,因为谢家本家有个姑娘迷恋施南生,所以对他身边的人那是如数家珍啊,所以她也知道些。
陈瀚,本是浪荡子,出走三年,一战成名,最让人京城人掉眼珠子的事情是,他后来竟然收心养性,满天下的追妻,成为一场佳话。只是施南生娶了谁,她就不清楚了,也许就没娶。
“好,好,田娘好孩子,借你吉言。我就说,那孩子一脸的福相,必然会大富大贵的。好了,栀子啊,去洗把脸,坐下来好好的和你大妹妹说说话,兴许明个就有好消息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陈瀚的故事在冲喜那里。
田同学在冲喜里打过几次酱油。
☆、16 有信到“捉虫”
都是庄稼人,那些个将军,丞相的,在她们眼里,不蒂于天神王母,毕竟日常里能见的,不过是里长甲长而已。混乱的劝说里,竟然没人怀疑小小年纪的田娘,那里知道那些关于平西将军的事迹。
“你大妹妹说的,也是有可能,明个我陪你去清风道观去拜拜,多给三清祖师爷上香,会保佑他一切平安的。”崔氏又接着说道。
“姑姑说的是,是我急了。明个我就开始吃斋为他祈福。”憔悴的小媳妇,让田娘心里不由的一阵酸涩。世间多少痴情女子,抵不过男人的负心薄幸。
日子如流水一样的过去,崔家的侄女很快就离开了。后来崔大娘特意给田娘带来一对头花,说是栀子送的,她丈夫的确无恙,也的确又提升了一级,不过战事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田娘算着时间,如果她没记错,很快就该传来西宁大捷的信了吧,那个施将军也该受封为施侯爷了。要知道那年,平叛西宁,活捉西宁王,可是举国欢庆的事情。
不过这些和田娘都没关系,她目前关心的是弟弟的学业,家里的柴米油盐。很快西宁也好,谢文磊也罢,都被抛之脑后。
如今田娘她很忙,忘记前尘旧梦,一头扎进到她的养家大业里。她甚至没再摸过书本笔墨,除了偶尔考考昌柏除外。郑家院里慢慢的多了很多生物,地里还有很多活计,她还要想如何能挣更多的钱。
转眼就进了九月,地里的稻米都金灿灿的了,大多数人家都开始收割,田娘家也不例外。在崔家的帮助下,地里的稻子都割完了,就剩下打场碾压稻米了。
这天下午,头上包着头巾,身上一身灰色的粗布衣的田娘,脸色红红的进了院子。只见她匆匆的奔进灶间,舀了半瓢水,咕嘟嘟的喝了一气,才坐下歇息。
如今郑家的院里,可是热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