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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支支吾吾道:“就是午饭之后,主子说身子乏了想要休息,然后……”
胤禛眉头紧皱,突然想起昨晚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由得心中猛然一坠!难道她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王府的准备?!若是离开王府,她回去哪儿呢?!
想到这儿,胤禛大声道:“李卫!”
……
胤禩没见到苏溶溶,心中担忧不已,心道她等不来自己应该回王府去了,于是忙命人到雍亲王府中打听。这边,胤禛让所有人都不许走漏了侧福晋不知去向的消息,同时暗中派出影卫出府寻找。
坐在书桌前,胤禛不由得想起这些天的种种场景。他二人被虏困于屋中时,苏溶溶的破釜沉舟,在密道奔逃时,她的步履蹒跚,还有被绑火药,决然赴死……胤禛突然一惊,起身便向院外走去。
……
刑部天牢中,胤禛和胤祥站在关押宋迟的牢房前。几日的酷刑已经将宋迟折磨的人鬼莫辨。胤禛咬牙切齿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宋迟不语,神情漠然。
胤祥虽然没有弄清整个来龙去脉,但看胤禛神情便猜出苏溶溶定然着了宋迟的道。
胤禛气急,声音骤然一高:“你若还算个汉子,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她!”
宋迟哈哈大笑:“怎么?她是不是毒发了?不应该啊,怎么也是我死了她才会死!”
一听这话,胤禛更加激动,他恨不得冲进牢中,将宋迟碎尸万段:“你给她下了什么毒?”
宋迟笑着看向他,慢慢说道:“不是毒,是蛊。”
“轰”得一声,胤禛只觉得脑子里像爆炸了一般。
胤祥也是无比惊愣,喝道:“胡言乱语!你好歹也是前明贵族,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宋迟冷笑:“十三爷,若今日你我易地而处,你会比我更下贱百倍!”
“你!”胤祥暴怒,眼看着就要冲进牢房。
胤禛赫然开口:“宋迟,你有什么条件!”
宋迟立即回口:“杀了康熙!”
“那你是做梦!”胤禛道:“我劝你好好想想!你罪不容诛,可是你手下的兄弟还有九族!”
宋迟脸上笑意渐渐淡去,他愤然盯着胤禛,冷声道:“这些兄弟既然敢跟着我,自然做好了万死的准备,你灭其族只能让我们汉人对你们这些清狗的愤恨更深!”
胤禛双目带着嘲笑,语气却恨如滔天:“是吗?”他伸手狠狠攥住牢房的木栏,声音低哑,但一字一句却说得万分清晰:“那我就将明陵里你的老祖中挖出来!”
宋迟苍白的脸顿时变得铁青:“你不敢!也不能!”
“现在不敢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行!”胤禛声音哑得吓人:“若是她死了,我发誓终有一日要掀开明陵!”
……
胤禛和胤祥从天牢还没出来,消息已经传到了胤塘、胤誐的耳朵里,他二人连夜又奔去八爷府,着急忙慌地找胤禩商量。胤禩此刻头疼欲裂,只觉得烦躁不堪。
胤塘急切道:“也不知道四哥和老十三此刻去天牢做什么?他二人一直对这案子并没参与,现在去了,难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消息?!”胤誐脸色青白:“他们不会是有所察觉,然后去审问宋迟吧?”
胤塘双眉紧锁:“若真是这样……咱们真没法收拾了!”
胤誐颓然倒在椅中,抽着凉气叹道:“完了!全完了!”
“你们别说了!”胤禩猛然一拍桌子喝道:“刚才老四和老十三是自己去的,还有有刑部的人跟着?”
胤塘赶紧回答:“听刑部的人说是自己去的!”
“那就是私审!”胤禩道:“宋迟是朝廷重犯,皇阿玛之所以让三个衙门一起侦办就是为了防止私审!他们两人这样私自入牢,便是得了消息也不算数!”
胤塘一愣,旋即叹道:“八哥一眼看透,真是厉害!”
胤誐也跳起来,笑道:“八哥说得太对了太对了!就是!他们俩个算什么?那里轮得到他们去审!”
此时,胤塘眼眸一转,走进胤禩说道:“既然他们是私审,不如……”
胤誐也是两眼放光:“好计策!咱们正愁处置不了宋迟这个反贼呢,正好老四和老十三给咱们做了机会!”
胤禩神情一凛,想出声阻止,但终是压了下去,只留下一声长叹。
……
胤祥一路将胤禛送回王府,又折回刑部天牢,待离开时,已经过了三更。第二天一早,皇子、大臣们从东华门上朝,刚在朝堂上跪下时,只听刑部侍郎慌慌张张跑进大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哭道:“臣万死!反党匪首宋迟……宋迟……昨晚被人毒杀!”
他这一嗓子,惊得胤禛险些叫了出来,宋迟怎么会死呢?!他昨日深夜才从刑部天牢出来,这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被毒杀了呢?!跟他一样惊讶的还有胤祥,他昨晚回到刑部,向宋迟要了解蛊的引子,当时并未见有任何异常,怎么会造人毒杀?!毒杀!!想到这儿,胤祥一颗心骤然下坠,他下意识颤抖着看向胤禛,之间胤禛也是一脸青灰。这明显是他二人着了别人的算计!
第309章 祸不单行
朦朦胧胧地醒来,苏溶溶睁开眼就看见了开着红花的石榴树。请使用访问本站。现在已经快到6月,石榴成熟要到八月十五之后,苏溶溶轻轻叹道:“看来吃不上这一季的石榴了。”不过她眉间的失望转瞬即逝,转眼就换成上了笑容:“好在还有石榴酒可以喝!”
一个人在小院居住,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脸上氤氲的病色。苏溶溶散开头发,穿着轻薄夏衣,要是忽略手背上灰黑的血管和脸颊上极不正常的青色,但就身体容貌来看,她还是如少女般清淡恬静,只是眼睛肿着,仿佛痛哭过一般。这是因为昨天三更时分,她在睡梦中突发剧痛,这次的疼痛格外剧烈,让人恨不得立时死去。剧痛之下,她哭号打滚,所以才会哭肿了眼睛。
窗下放着一个坛子,那是苏溶溶前阵子挖出来喝得。此时,她倒出一杯仰头喝下,酒过嗓子时有明显的涩辣,但她丝毫不觉。喝了一杯,苏溶溶擦擦嘴,简单洗漱后,走到屋内书桌前坐下。提笔想写些什么,但脑子里空空的,总觉得千言万语也不能述尽的心情也都消失不见。
枯坐了半天,苏溶溶终于落笔。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写完“寻常”二字,苏溶溶心中难过的无法言喻。她懵懂而来,现在又要孑然而去,心中所想所愿竟然无一实现,她最珍视的不在身边,最想过的生活也虚不见影,若是能够回到初时,她定然不再趟着皇子夺嫡的浑水。也绝对不要再爱上任何一个身在宫墙之内的男人。
扔下笔,正想要点着冷灶做些吃的,突然腹中疼痛猛然袭来,而且没有一丝准备,骤然便如肠穿肚烂!苏溶溶一步摔倒在地,抱着腹部在地上不住打滚,一开始她还能忍着尽量不要喊出来,可是后来,那种疼痛早已经让她所有理智都消磨殆尽,她开始嘶喊挣扎。甚至以头撞地。就在这当儿,院门一下子打开,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
大殿之上。胤祥伏跪在地,大声道:“回皇阿玛,昨夜儿臣的确去刑部天牢见了反贼宋迟,可儿臣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声,并没有谋害与他。请皇阿玛明鉴!”
康熙双目如剑,厉声道:“宋迟乃反贼头首,关押在刑部天牢,任何人不得私审私问。你为何偏要独去?”
这时,胤禛迅速上前一步跪下:“禀皇阿玛,儿臣也去了!”
康熙一愣。语气更加不悦:“老四,你也去了?”
胤禛叩头道:“是,儿臣也去了!”
“你们深夜道刑部天牢想要做什么?!”
胤禛道:“儿臣在囚禁之时。曾与反贼宋迟有过几次对话,儿臣怀疑此事不是他一人所为,又恐他有乱党未尽会危害皇阿玛安危,真好十三弟来府中探视,儿臣便将心中疑惑向十三弟说了说来。那宋迟狡诈谨慎。我二人深恐夜长梦多,便去了刑部天牢。”
他这一番话说得真切。康熙怒气稍稍退了些,又问道:“那为何你们走了之后,宋迟就中毒死了?”
胤禛抬头看向康熙,目光青白正直,干净坦荡的如有清月:“回皇阿玛,儿臣不知!儿臣与十三弟离开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