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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妖怪,我也是人!”杜珮茹柔声说道,并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叫杜珮茹。你呢?”
那个主子看到杜珮茹对她微笑,于是她也对杜珮茹笑了笑说:“我叫李玉珊。”
“我能摸摸你吗?”杜珮茹说道。
李玉珊点了点头。但她的丫环却大声拒绝道:“不行!”
“瑾儿!”李玉珊喝斥道。
瑾儿回过头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李玉珊向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于是瑾儿无奈地让到了一边,但仍摆出要誓死护主的姿势。而杜珮茹则走上前去摸了摸李玉珊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脸,皱了皱为眉说:“是真的耶!”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家小姐还有假的吗?”那个叫瑾儿的丫头反驳道。
“你们拍戏吗?”杜珮茹心里十分希望她答“是”。
“什么是拍戏?”瑾儿好奇地问道。
杜珮茹听到瑾儿这样问,使她的满怀希望变成了失望,她垂头丧气地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宋朝啊!”瑾儿回答道。
“宋朝!宋朝?天啊!难道我回到了前世或者说我穿越了时空。”
(5)
瑾儿看到杜珮茹这个样子,心里认定她是个疯子,于是她护住主子退后几步。这时杜珮茹的肚子正咕噜咕噜地直叫。
“你们有东西吃吗?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有。”李玉珊细声细气地说,“瑾儿,你拿些包子给她。”
“小姐,这是我们的干粮!”瑾儿搂紧包袄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还带了银两。”
瑾儿听了主子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了几个包子给杜珮茹。杜珮茹接过包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一面吃还一面问:“你们准备去哪?”
“我们……”杜玉珊正想说什么,但瑾儿抢过话题说道:“没有,我们什么地方也不去。”
“看你们紧张的样子,不说就算了。”杜珮茹说道。
之后,她们三人一句话也没说。杜珮茹吃完包子,坐在地上冷眼旁观。那个瑾儿好像越来越着急,她在地上坐不下,常跑到门口张望。那个李玉珊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小姐,怎么沈相公还不到呀?会不会?不会的、不会的!”瑾儿急得直跺脚。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杜珮茹用诚恳的眼神望着李玉珊。
李玉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瑾儿立刻叫道:“小姐!”
李玉珊听到瑾儿叫她,于是又闭上了嘴。她低下头,咬着嘴唇,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过了好一会儿,她迅速地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杜珮茹。
“小姐!”瑾儿又喊道。
李玉珊不理瑾儿,说道:“杜小姐,你尚未婚配吧?”
“没有!”杜珮茹答道。
“也没有婚约在身吗?”
杜珮茹点了点头。
“那就好!杜小姐,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忙?”
“帮我嫁给一个人!”
“嫁人?!”杜珮茹吃惊地望着李玉珊。
“小姐,你是让她帮你嫁给欧阳寒吗?”瑾儿忍不住插口道。
“不!是嫁给沈浪!”
“什么?!小姐,你是不是疯了?”
(6)
李玉珊不理瑾儿,自顾自地继续讲下去:“杜小姐,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我向你保证沈浪会是个好相公。他一定会万般疼爱你的!”
“既然他那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呢?”
“我爹为我定了一门亲事……”
“欧阳寒?对吗?”杜珮茹插口道。
李玉珊点了点头。
“其实你可以不管那个欧阳寒,而和那个沈浪私奔呀!”
“本来我是打算今天和沈浪私奔的,因为他没了我会活不了。但我又不想我爹为难,不想当个不孝女。不过在他的性命与我的孝心之间,我选择了他的性命。直到我遇到你,我才想到一个既可以保全他的性命又可以尽孝的方法……”
“你是想让我带你嫁给沈浪;而你就回去嫁给那个什么欧阳寒。最后沈浪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你就在回忆中了此一生;对吗?”
李玉珊咬着嘴唇忍住眼里的泪水;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这么愚孝啊?既然你老爹不管你的幸福;那你管他的死活干吗?”杜珮茹骂道。
“他是我爹我不能不管他呀!”李玉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你和沈浪相爱的事告诉你爹。如果他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的话,他一定会成全你的。”
李玉珊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在她一旁陪着她哭的瑾儿代她答道:“没用的!我家老爷和沈老爷是仇人,他不可能答应的。况且我家老爷是个财迷,为了钱他不顾小姐的幸福而把她许给了刑部尚书欧阳海的儿子欧阳寒那个病夫。”
杜珮茹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我代你嫁给欧阳寒。”
“什么?”李玉珊停住哭,惊愕的望着杜珮茹。
瑾儿却高兴地对杜珮茹说:“杜小姐,谢谢你!你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李玉珊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说道:“杜小姐,你说错了吧?我叫你嫁的是沈浪!”
“没错!我要代你嫁的是欧阳寒!”
“为什么?欧阳寒可是个病夫呀!也许过不了几年他就病死了!”
“那正好!他死了之后我就可以离开啦!”杜珮茹轻松地回答道。
(7)
“杜小姐……”李玉珊还想说些什么,但杜珮茹却插口道:“别说了!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杜小姐,谢谢你!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只有给你磕几个头了!”李玉珊说着就由坐改为跪向杜珮茹磕起头来。瑾儿也跟着主子一起磕头。
“起来!起来!你这真是折我的寿呀!”杜珮茹一面说一面扶起李玉珊,“李小姐,既然我们这么相象,不如我们结拜成姐妹吧?”
“好!我正有此意。”
“你今年几岁?”
“十八。”
“我今年二十一。那我是姐姐,你是妹妹。现在也没什么东西,那就一切从简吧!”杜珮茹说完就拉着李玉珊跪在神像前,说道:“俊帅的土地公,美丽的土地婆,今天请你们为我做个见证。我杜珮茹和李玉珊结拜为姐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到你了!”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玉珊与杜珮茹今日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玉珊说完。杜珮茹就站了起来,并拉起了李玉珊。
杜珮茹说道:“好了!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准再和我客气啦!”
“姐姐……”李玉珊颤声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杜珮茹拍着她的手安慰道,“珊妹,你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一下。”
“有、有、有!”瑾儿连忙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给杜珮茹换上,并且帮她梳了个和李玉珊一样的发型。“哇!小姐,你们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衣服不同,奴婢简直认不出谁是谁来了!”
“真的吗?”杜珮茹高兴地说道。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一声马嘶。
瑾儿兴奋地说:“一定是沈相公到了!我去看看!”说完就往门口跑去。
“珊妹,我要玩玩我未来妹夫,你快藏起来!”杜珮茹一面说一面把李玉珊推进内堂。
“瑾儿,你家小姐呢?”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在里面。”瑾儿答道。
杜珮茹看见瑾儿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于是她连忙向瑾儿使了一个眼色。机灵的瑾儿一见,就马上领会了杜珮茹的意思,于是说道:“小姐,沈相公来了!”
“你终于来了!”杜珮茹说着就扑进沈浪的怀里。
(8)
“唔!”沈浪应了一声。
“我真的好害怕,怕你不来,又怕你被捉住!”杜珮茹煞有其事地哭了起来,由于挤不出眼泪,只好顺手涂了些口水在脸上。
沈浪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杜珮茹,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郎,我是玉珊呀!你怎么啦?”
沈浪注视了杜珮茹很长一段时间。
杜珮茹忍不住又问道:“沈郎,你……”
杜珮茹的话还没说完,沈浪就“嗖”的一声拔出宝剑,架在杜珮茹的脖子上,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杜珮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沈郎,你不要我啦?”
沈浪不理杜珮茹的问话,大声威胁道:“快说!再不说,你就休怪我无情啦!”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玉珊妹妹,你快出来吧!你老公要杀我啦!”杜珮茹大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