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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事一脸热情的笑着推开焦桐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收下焦桐的银子。焦桐执意要付。推打间,林若阳发觉了。一看到焦桐,他不由一喜,急忙望过去,店中没有莫悲的身影,他落寞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忽发觉一抹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向街边走去。
心就这样狠狠地被刺了一下,悲儿就在他面前,却连一眼都没有看他,礼节性的问候都没有,悲儿真真实实把他当成了一个路人。禁锢的深沉情感滚滚翻涌,再也压抑不住,眼神一黯,林若阳眼中默默泛出湿意。
方宛月拿着糖葫芦站在店外,突地也发觉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姐姐,你也来陶然阁喝茶呀!”她蹦跳着穿过街,挡在焦桐面前。
焦桐愕然抬头,迎上一双好奇的杏眼,黑白分明。俏丽动人的脸上有一股幼稚之气。
“啊,不是姐姐呀,是位哥哥。”方宛月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我上次遇到一位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她是不是你妹妹?”
焦桐指指前面走路的焦桔,“你要找的人是她吧!”
焦桔全部心思都在莫悲身上,没注意到身后的叫声。方宛月气喘吁吁地从后面扯住她的衣袖,她本能的一个大旋身,手紧紧钳住方宛月手腕。
“啊,疼啊!”方宛月大呼小叫,眼泪汩汩地就流下来了。
“怎么是你?”焦桔手一松,她跌坐在地上,又惹得她大哭起来。“宛月看到是姐姐,想打个招呼,你却打我!”
焦桔无措地直摇手,看到街人都看向这边,急忙扶起她,帮她掸去身上的灰尘,“姐姐不知道是你,以为是坏人偷袭才出手的,好了啦,不哭。”
林若阳由伙计扶着,摇摇晃晃地跑过来。莫悲听到了身后的闹声,缓缓转过身,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了。
林若阳温和地一笑,莫悲漠然地合下眼帘,清眸转向了街的一侧。
“林少爷,焦桔真的不是故意的,麻烦你让宛月小姐不要再哭了。”焦桔急得直跺脚。
若阳,宛月!莫悲冰白的丽颜,浮现一丝嘲讽。
“宛月快过来,不要任性了。”林若阳温声呼着,一手按住胸口。
“林哥哥,宛月好疼,你帮我揉下,是这里,这里啦!”方宛月扑进林若阳的胸怀,指着自己的手臂。
林若阳不安地看了眼莫悲,“宛月,不要胡闹,这在大街上,人家会笑话的。”
“怕什么,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人家笑什么呢?”宛月大声说着,挽住林若阳的衣袖。
林若阳拧着眉头,神情徐徐地沉重了。围观的路人全笑了、
“莫公子!”人群中突然想起一声惊呼。
知府大人今日公务完毕后,伴陈炜微服出游,顺便给陈大人挑点绸缎带给洛阳的夫人。逛醉红院的那晚,两个人都喝多了,第二日醒来,两人什么都记不得了。第二天,稍微把陈炜的公事应付了下。陈炜就整日呆在醉红院,与苏盼竹喝酒弹琴,不知今夕是何夕。
眼看这都腊月初二了,陈炜若再不回京交差,皇上定然会怪罪的,要是问起,是舍不得苏州城的某位青楼娇娘,只怕这罪,知府大人也要担上一半。知府大人今天特地去醉红院把陈炜接出来,明是想送点礼物给陈夫人,实为是婉转地提醒陈炜该起程了。
陈炜现在的心全被苏盼竹占去了,他挑了匹暗花的绸缎给夫人,到是挑了好几匹艳丽的绢纺给苏盼竹。欢欢喜喜地坐轿回转,说笑今夜要纵情到天明,然后就上船回洛阳。
听他这么说,知府大人才稍微放下心来,把轿帘掀了半面,让陈炜观赏苏州的市容。行得闹市口,远远看到一群人围着,知府大人不慌不忙地抬起眼,没有看向围观的人群,到是看到马车边一身高贵清雅、绝丽的莫悲。
他猛然记起了那晚的事,拖着陈炜就下了轿。
“莫公子,这么巧哦,你也在逛街吗?”知府大人打着哈哈,冲陈炜使个眼色,低声说,“你看他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养子?”
陈炜也想起来了,眯细着眼,看过去。
这粉粉嫩嫩的、活像粉堆出来似的,模样清秀、脱俗的柔雅男子与很久以前的一个身影忽然重叠了,“翰林大人……”他不自觉地呼出声。
“翰林?”知府大人蒙了,莫悲是翰林?
莫悲一脸冰寒地看着他们,皇室子弟与生俱来的威仪溢于眉间,陈炜偷抽一口冷气,两腿发软,他颤微微地跪倒在大街。不是翰林,这位小公子曾在昭封太子的那天盛装出现过,就坐在皇后的身边。皇后……天,他认出来了,冷汗自额角缓缓滑下,他双手着地,大礼参叩:“臣陈炜叩见公主殿下。”
知府大人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半张着嘴,果真不是王子,而是那个传说中皇上、皇后捧如珍宝的公主。宴请那天,他还拼命地灌公主的酒,苍天啊。
“臣……不识公子真颜,有所怠慢,请公主恕罪。”他慌地也跪倒在当街。
街上见父母官如此,一个个也跟着跪了下来,不敢直视莫悲的丽颜,唯有林若阳和方宛月愕然地站立着。
我不识王子,我是莫悲。
我和皇上有点关系,但不是王子。
再过一个月,如果我们彼此心意不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这算什么惊世骇俗,说不定我比你还惊世骇俗呢?
我若是女子,林大哥你会如何?
……
轻言柔语,历历在耳,她一直都有暗示的,而他只顾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好好地分析。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美丽的男子呢,悲儿是公主,高贵无比的公主。他的眼蒙了尘,心却没有,所以他才会为她心动,不可控制地深恋上她。
他曾说,若悲儿是个女子,事情就会好处理些。
可当他发现悲儿真的是女子时,他与她越发远了。她不是依在他怀中娇柔可人的悲儿,她是高不可攀的公主殿下。
“爱卿平身。本宫微服出游,没有惊动爱卿,谈何罪过!起来吧!”莫悲轻声说。
陈炜拭下冷汗,爬起身,“臣本应早点去看望国丈大人,只是公事繁重,一直没有成行。”
“没有关系,公事为重。陈大人,事情都办好了吗?”
“好了,公主!明日就可起程。”陈炜忙不迭地说,不知公主可曾知晓他这两日的行径,要是知了,他这好不容易才受封的侍中大人又怕保不住了。
“那就好,父皇来信,让本宫与你同回洛阳。”
“臣一定好好地保护公主平安到达洛阳。”
“有劳爱卿了。”
“陈大人,别来无恙啊!”焦桐在一边看了多时,抬手和陈炜招呼。大家都在宫中当职,平时也会碰个面,算认识,只是职位不同,没有交集。
“焦侍卫也在,啊,小焦侍卫也来了。”宫中的高手侍卫与公主同行,会不会探听到什么,陈炜后怕的衣衫都湿了。
“是啊,陈大人。”焦桔一笑。
莫悲不想与这些官员多讲,看了下焦桐。
“两位大人忙去吧,公主还有点事要办。”
“臣为公主保驾。”陈炜哈着腰,说。
“不必了,陈大人,本宫去叩拜先主,你不宜同行。明早到白府接本宫,多派几位侍卫,行李不少。”
“一定一定。公主请上车。”陈炜伸出手,让到一边。
莫悲闭了下眼,扫过人群,掠过林若阳与方宛月,掀开轿幔,上了马车。
“啊,好险,幸好没有说出什么出格之话。”陈炜拍拍胸口,安慰自己。
“陈大人,听说公主从小不在皇上身边,七岁时才回了京城,所以皇上特别自责,对公主极为疼爱。”知府大人也是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具体的不清楚,皇后与皇上因误会,流落在民间,后来皇上去闽南剿匪,才遇到皇后。回到洛阳时,一下有了皇后,也有了位公主。很曲折很离奇,外人不能多问,皇上一提从前,就拉脸。”
“皇上与皇后的关系好吗?”
陈炜一挑眉,“那个那个……公主长得和皇后一模一样,这种人间绝丽,皇上能不宠着,唉,专宠呀,后宫就有一个皇后,以前的妃嫔形同虚设。这皇后很象从前与本官同科高中的一位状元,唉,天妒英才,可惜他年纪轻轻就死了。”
“哦,皇上的故事还真多呢!”
“可不是!”
知府大人与陈炜絮絮叨叨地旁若无人站在街边闲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