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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唐管家说要借的吗？不还那叫借吗？那叫拿。”看到唐硕这只小狐狸吃瘪，龙战雅心情大好，把事情交给风蓝处理，径自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抬头，看到进来的是龙战雅，万俟流觞绷了一天的脸终于是柔和了，书房里也由寒冬瞬间变为暖春，让在书房里冻了很长时间的萧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叹自家王妃的伟大。
“王妃。”萧哲恭敬地见礼。
“在忙？”龙战雅脚步一顿，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出去。
“过来。”见龙战雅停住了脚步，万俟流觞不满了。她都出去一天了，还想去哪？
下意识地，龙战雅迈步向万俟流觞走去，然后囧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怎么了？”伸手，将龙战雅圈进怀里，抱在腿上，他是越来越喜欢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了，怀里没有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就连心绪都变得浮躁。不明白龙战雅为什么一脸纠结的样子，万俟流觞捏捏她的小脸，温柔地问道。
“没什么。”撇撇嘴，龙战雅觉得自己是太闲了，才会有空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今天都去哪了？”
“逛街了，午膳是在百味居吃的，下午去了醉风楼。”龙战雅老实汇报。她当然不会认为万俟流觞是在查探她，他不过是单纯地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像自己在见不到他的时候，也总会想着他的事情一样。
“去醉风楼做什么？”万俟流觞火大了。她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那是我的地盘。”龙战雅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万俟流觞。她经常去的好不好，干嘛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啊。
万俟流觞挑眉。他倒是真不知道醉风楼是她的地盘，但是即使是她的地盘也不能去！
“以后得我陪着你去。”
龙战雅哭笑不得。她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虽然她还未成年。算了，不跟这个小气的男人讨论这个问题。
“上午碰到万俟流夜和封如安了。”龙战雅转移话题。
“封如安？”虽然知道他会找上小女人，可没想到这么快。
“王爷是找属下吗？”封如安标志性的声音出现在书房里，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为了隐蔽，封如安通常都不会来王府的，除非王爷找他，那还是晚上偷偷摸摸地出现，今天是怎么了？萧哲不解。
“我不能来吗？”
封如安笑眯眯地看着萧哲，很是友好，却让萧哲打了个冷颤。死狐狸！萧哲转头，研究起身边的一个古董花瓶。
“什么事？”不知道他今天跟小女人说了什么呢。
“属下只是不知道晚膳要在哪里用比较好，干脆就来王府了，王爷不会赶属下走吧。”封如安有些不悦地看着万俟流觞和龙战雅的亲密，即使他将不悦隐藏在眼底，也逃不过万俟流觞和龙战雅的眼睛，龙战雅是不介意，但是万俟流觞就不能不在意了，不过他相信小女人有能力收服这些心高气傲的属下。
“萧哲，让唐硕准备好。”
“是，王爷。”
“走吧，去用膳。”
“老大啊……啊……”一桌子人正在吃饭，青武不淑女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只是音量却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了饭厅里不熟悉的封如安。
这个封如安她知道，龙御城内的温润公子，是众多千金小姐的梦中情人，博学多才，却不在朝为官。只是他怎么在这里？
“青武，你还是放下手里的任务会龙阁改造一下好了。”龙战雅吃饭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显然是对于青武毛躁的行为司空见惯了。
“姑爷。老大，我知道错了。”既然老大这么说了，那就是说封如安也是自己人。不是龙阁的，那就是姑爷那边的吧。先给万俟流觞见礼，这是龙阁的规矩，青武哭丧着脸坐到桌子边唯一的空位上，明显是老大给她准备的，“再说了老大，任务要紧，您要是实在想改造我，就等我完成任务的吧。”青武笑得特别狗腿。
封如安挑眉。这个，貌似是王爷的侍妾啊，难道是龙战雅的人？那么今天她对万俟流觞说的话就值得思考了，看来是个陷阱啊。不过王爷怎么就由着她给自己戴绿帽子？封如安皱眉。这是他极少做的动作，因为极少有什么事情让他不满，还是非常不满。
“你可以边做任务边重造。”毕竟她不用重新学习知识，知识温习一下礼节仪态之类的。
“老大，饶了我吧。”青武快哭了，“再说了老大，就有男人喜欢我这样的，我又不是不会装温婉，这不是都是自己人嘛。”
“没得商量。”她就是太随便了，太容易放松了。
青武耷拉下脑袋，不再反抗。
“龙姑娘，封某今天的问题还没有问完。”见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封如安才开口。只是称呼却让所有人侧目。尤其是万俟流觞，已经对着封如安发射冰刃了。她已经嫁给他了，就不应该用“姑娘”来称呼，虽然不服，但最少喊声“夫人”吧。
“问吧。”冲着万俟流觞摇了摇头，龙战雅对于他的反应实在是无奈了。
“王爷的前路是什么样的，相信龙姑娘有个大致的了解，但是封某想要提醒姑娘，王爷将来要遇到的，要面对的，要解决的，完全不是姑娘所能想象的。姑娘想要做王爷的女人，就要做好为王爷牺牲的准备。姑娘有这个觉悟吗？”
“本王……”万俟流觞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龙战雅压了下去。
风蓝眉峰一挑，讽刺地笑了。
萧哲、夜凌和唐硕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所以目光灼灼地看着龙战雅。
小若尘不明白，但是他站在娘亲这边，所以拉了拉龙战雅的袖子，冲她灿烂一笑。
而龙战雅，从听到问题开始，就一直对着封如安笑，很无害的笑容，却渐渐地让封如安坐立不安。
“封某可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龙战雅摇头，“你说得很对，是一个属下刚为主子想到的，本尊很欣赏你的衷心。”
本尊？封如安挑眉。
“封公子以为，本尊作为龙阁之主，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同样的坐姿，同样的表情，但是封如安觉得龙战雅的气质变了，自信、高傲、狂妄，睥睨众生，这种气质，封如安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万俟流觞，和冥地的冥尊，但是冥尊的气势比龙战雅弱很多，而万俟流觞，也只是勉强跟龙战雅在同一位置上，“他要面对的是什么？弑兄？杀父？弑君？夺位？”
封如安有些心惊。她怎么敢如此大胆地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连他在说这些的时候都要考虑考虑，选择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而且她竟然就是龙阁的龙尊？还真是让人意外。
“封公子又怎么知道本尊没有经历过这些？”
她怎么可能经历过？将军府的小姐，再怎么不受宠，不不可能体会到万俟流觞曾经的悲哀的。
“告诉你，本尊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能让整个武林敬畏，靠得，可不是单纯和善良。”
封如安沉默，脸上温润的笑容不见了。
“牺牲？本尊告诉你，本尊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尤其是那些关心我、爱护我的人，因为那是对他们的伤害。封公子知不知道，有的时候，活着，才是一种折磨，因为活着的人，是带着对死者的思念活着，那种伤、那种痛，封公子可能体会？”
喝一口茶，龙战雅给了封如安一个缓冲的时间。
“本尊不会为了他万俟流觞牺牲的，若是我死了，他得给我陪葬，他若是不主动来地府找我，就等着被龙阁追杀吧。”
小若尘听不懂，只是安静地坐着。
风蓝自是了解自家小姐的想法，并不惊讶。
而其余人，则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龙战雅，然后下意识地去看万俟流觞的反应。
万俟流觞一脸愉悦，心脏嘭嘭嘭快速地跳动着，眼中流光溢彩，让周围的环境也跟着亮上了两分，那里面的神情，再也不受压制，倾泻而出。
“如你所愿，上天入地，我万俟流觞都会陪着你龙战雅，若违此誓，魂飞魄散。”
“两个疯子。”怔愣过后，封如安恢复温润的样子。这个女人，跟万俟流觞是同一类人，不懂得委曲求全，不懂得成人之美，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就一定会握在手里、绑在身边，任他是神是魔，都不能把他们分开。也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王爷身边吧。
萧哲、夜凌和唐硕相视一笑，看来以后，他们得更加用心地去保护王妃了，不然他们王爷不是要英年早逝了？
“多谢款待，王爷、王妃，封某告辞。”
“恩。”万俟流觞点头。看来小女人是得到了封如安的认可了。
是不是女人办事总是轻松点？为什么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出了那么多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