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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房屋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听着屋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和娇吟声，坐在屋顶上的秋霜在风中凌乱了。
这两个人的胆子还敢不敢再大一点？脸皮还敢不敢再厚一点？明知道她在屋顶上，还这么嚣张？欺负她孤家寡人吗？孤家寡人呢。拎起旁边的酒坛，仰头猛灌一口，秋霜露出一丝苦笑。
秋霜一坛酒下肚，房间里的激烈才慢慢平息。
“什么事？”由万俟流觞护送到屋顶，龙战雅只披了件大红色的外袍，一头白发披散着，皎洁的月光下，倒是有几分女神的味道，只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可以是妖，可以是魔，唯独不能成神。
“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没想到听到异常活春宫。”递给龙战雅一坛酒，秋霜继续喝自己的。
“怎么了？失恋了？”做到秋霜身边，龙战雅也仰头灌了一大口。好久没有这样喝酒了，真是痛快啊。反正今天有秋霜做挡箭牌，殇一定不会罚她的。
秋霜的动作一顿，瞪龙战雅一眼。她就不能说得委婉点？
“狐狸，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为什么？”龙战雅抬头看着柔和的月亮，摇摇头，“不知道。”
“总有个理由吧。长得帅？有钱有势？聪明？对你好？”
“是，也不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清楚了。”她是故意的吗？明知道她心烦意乱还考验她的智商？
“第一次见到他，其实挺讨厌他的。”想起初见时为他解毒的场景，龙战雅皱皱鼻子。说起来，宝宝还是他俩的媒人呢。啊，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了呢？这次应该带宝宝出来的。
“为什么？”看他们俩天天黏糊在一起，完全想不到他们俩有互相讨厌的时候，就仿佛两个人天生就是互相喜欢的。
“自大、独裁、臭屁，典型的古代男人。”现在说起曾经的一切，龙战雅的眉眼间都是笑意。
“那怎么又会爱上了？”
“不知道。”龙战雅还是摇头，“每天都在一起，刚开始几乎每天都要斗嘴吵架，因为觉得很有趣，看他憋气跳脚的时候特别有趣。”
“恶趣味。”秋霜翻了个白眼，还真有这么恶劣的人啊，“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在身边了。”
“是他先爱上你的？”
“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秋霜无语。可是龙战雅的表情确实是很迷惑，原来这个女人也可以这么迷糊的吗？
“就是不清楚啊，好像突然之间他就对我很好很好，好到什么都顺着我依着我，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可以有一个人这么宠我，放任我胡作非为，但是感觉真的很不错。”
“所以你就爱上他了？”秋霜挑眉。就这么简单？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只是逐渐习惯了他的宠溺和温柔，逐渐地就离不开他了，逐渐地就爱上了吧。”
“那是习惯吧。”秋霜皱眉，不解。
“你会为了习惯不要命了吗？”
“不会。”
“那就是了。”
“不不要命过？”怎么作为杀手的她还有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那可真是个不合格的杀手呢。
“你以为我这白头发是天生的嘛。”
“为了他？”她还以为她自己染的呢。
“嗯，为了救他，耗尽了内力。”
“耗尽内力？”她有那么多内力可用？穿越过来，再怎么苦练也没那么多内力用来救人一命吧。
“我之前的内力比殇还深厚。”真是小看她，这世界里，还有她办不到的事情吗？
“不可能吧。”
“秋霜，你和墨岚的事情，我帮不了你。我只能给你两个选择，趁还没有泥足深陷尽早抽身，或者为她放弃一些，包括你的骄傲和自尊。”
“没有了骄傲和自尊，我还是雪狼秋霜吗？”过了很久，秋霜侧头看着龙战雅，眼神坚定。
“不要后悔就好。”
“还有我雪狼办不到的事情吗？”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秋霜嘴角上扬，转身，跃下屋顶。
“她决定放弃了，那你呢？”站在原地，龙战雅出声询问。
听到龙战雅的问话，两道身影跃上屋顶。一个是万俟流觞，另一个，就是被万俟流觞带来的墨岚。
墨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秋霜消失的地方出神。
“墨岚，秋霜不仅仅是你收权的助力。现在你站在沧路国的最高点，以后说不定会站得更高，但是，你不会碰到第二个秋霜了，也不会碰到第二个像秋霜的女人了，她跟我一样，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无二的。如果有一天你失去她了，那么你永远都没有找到她的可能了。”
“你什么意思？”总觉得龙战雅的话里有些很重要的信息，可是他却读不懂。
“你的决定呢？”龙战雅不答反问。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墨岚看向万俟流觞。
“问吧。”他可千万别放弃，赶紧缠住那个女人，省得她总打扰他和小女人，他今天晚上就没吃饱呢。
“为她放弃骄傲，值得吗？”
“骄傲和自尊是对外人有用的，她是内人，是我这辈子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人，如果能把她留在身边，我可以放弃任何东西。”
“呵呵，战神都能做到的事情，朕怎么会做不到。”墨岚笑了，表面的温和再也挡不住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霸气。
“啧啧，在她放弃的时候才决定追求她，你的情路堪忧啊。”笑着摇摇头，龙战雅晃了晃万俟流觞的手，万俟流觞抱起她跃下屋顶。
情路堪忧？他为了收权都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这点事算什么。
第九十七章 接生
不紧不慢地，一行人走了十天才走到他们的目的地，也是上次登船的码头所在的小镇，海城早就在小镇门前等着他们了。
“老大，姑爷，要见你们一面简直是太不容易了。”一见面，海城就激动地想要给龙战雅一个拥抱。
龙战雅笑眯眯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身后脊背发凉，赶忙在最后时刻一个侧身，躲过了海城的熊抱。海城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趔趄，赶紧稳住身体，堪堪停在万俟流觞面前。
“姑爷好。”感受到万俟流觞冰刀似的的目光，海城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扑空了，就说老大没那么狠心。
“嗯。”一个单音，让海城浑身一抖，嘿嘿傻笑着。
“你就是海城？”秋霜走到海城身边，绕着他转来转去的，“长得挺帅啊。”
“过奖过奖。”海城看着秋霜陌生的脸孔，笑得风流倜傥。
“海城！”一声河东狮吼，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蹒跚走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海城身形一闪，消失在秋霜面前。
“怎么？妨碍你勾搭美人了？”孕妇一手撑着后腰，一只手搭在海城伸出的手上，一双美眸中全是怒火。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将那孕妇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柳承风摸摸下巴。总感觉在哪见过呢？
“那是庄玉。”龙战雅挑眉看着庄玉的肚子。原来孕妇的肚子是长这个样子的啊，会不会太大了点？
“龙战雅？”听到有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庄玉下意识地看过去，看了很久，才敢喊出那个名字。
“怎么？庄姑娘拐走了我的属下，就不认识我了？”
“你的头发……”
“不好看吗？”她的头发果然是太显眼了点，如果有哪天她被全国通缉的话，估计很快就会被找到了吧。
“好看。只是……”只是正常情况下头发会变白吗？但是看她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啊。
“我们老大喜欢特立独行，你就别管她了。倒是你，这都什么样子了还出来干什么？”
“我怎么了？我要生孩子而已，又不是腿断了了，怎么还不能出来了啊。”庄玉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怀孕了嘛，至于搞得跟她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嘛。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海城小心地圈着庄玉，生怕她磕着碰着了。
“你们俩先等会再打情骂俏，海城，你们老大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没？”秋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隔了老远冲海城嚷嚷着。
“你是谁？”海城皱眉看了看秋霜，然后把目光移向龙战雅。
“我朋友，墨岚的皇后。”龙战雅的介绍简洁明了。
“哦，秋姑娘好。”既然是老大的朋友，当然要以礼相待了。不过老大就是老大啊，这朋友都是皇后级别的。
而秋霜则在听到“墨岚的皇后”这个称谓时不自觉地皱眉。
而墨岚在看到秋霜皱眉后也微微皱眉。
“狐狸，去看看。”她可是非常好奇这古代能把氧气瓶做成什么样子啊。
“先休息。”那些氧气瓶又不会跑掉，着什么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