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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月香过后,下一个就是她了吗?
她惶恐,身子不受控制颤抖,两个肩膀,就是是秋天抖落的树叶一般。
她以为,她死定了,却蓦然听到那黑衣人一声冷笑:“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顺便告诉你,那个丫鬟,早就决定出卖你了,她要拿着你给的东西,去找枫红鸾。”
声音很生,并没有听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眸子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非但没有让何吉祥稍微安心一点,反而更加的惶恐。
“你,你,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黑衣人冷笑了三声,一眼扫向面色惨白,惊慌不安的何吉祥,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是谁?”
这一问,问的何吉祥心头咯噔一下,那双眼睛,眼尾修长,四层相识,一个已经被尘封在心底的身影,不其然和眼前黑衣人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她面色骤惊,颤颤巍巍的开口:“是,是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那个丫头已经起了二心,你收买她,无疑是自投罗网,我已经替你处理了干净,这个香囊,还给你,要试探那丫鬟,也不该用平素里贴身用的东西。
那丫头大约是怕里头是什么毒香,防范的很,用衣服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不过你放心,我都处理干净了。”
难怪,月香被杀,连同衣服一块儿被扒光了,原来尽是如此缘故。
他居然能闻出来这是她平素里贴身用的香囊,她虽然酷爱海棠花香,但是平素里用的海棠香料,一般都是京城中一家不起色的香料坊做的,这香料坊一年做的最多就是海棠香料,而多数都供了何吉祥。
这种海棠香料,初闻味道太过浓郁,但是何吉祥有独门秘方,取早露熬煮青竹叶和米粉,最后晒干年末成粉,和这种海棠香料混合在一起,香气就可以达到最佳。
这种独特的香气,表面闻着和海棠花香无二,其实仔细闻就能闻出来,带着一阵淡淡的竹叶香,普天之下,如今也只剩下枫红鸾和那个人才知道她独特的海棠香囊。
何吉祥抬头看着眼前黑衣人,既怕又惊。
“你,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应该恨我才是,你是来杀我的吗?你是人是鬼?”
你黑影,没有作答,却是冷笑了两声,让人不明所以,更加心慌。
“凌澈,你到底是人是鬼。”
何吉祥满目恐惧,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被窝里的身子,无助的抖动着,脸上的表情,都要被逼疯了。
黑衣人的眼角一挑,扫向了床上的何吉祥,这个动作,着实吓坏了何吉祥,身子往后猛缩了一截:“你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
她真的要被逼疯了,捂住眼睛,不敢和那黑衣人冷漠的眼神对视。
她出卖的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正爱她的男人。
她恨,恨自己,更恨枫红鸾。
她怕。怕死,更怕凌澈阴魂不散的折磨她。
屋子里,良久没有动静,等到何吉祥一脸冷汗的从被窝里钻出身子来的时候,那黑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紧张的左右顾盼了一番,只看到窗户还在扇动,人,似乎走了。
来去无踪,她整个瘫软了下来,就像是历经了一场巨大的浩劫一样,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大口喘息。
有晚风,从窗户送来,带着秋天的寒意,一头冷汗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缓过神,若不是床上丢着的包裹和香囊,一切,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傻傻的看着那首饰和香囊,其中一枚红宝石银簪子,刺痛了她的眼睛,这是凌澈送的,在她十五岁的冬天。
凌家清贫,这枚发簪,是凌澈瞒着凌母偷偷替有钱人家写春联得来的报酬,加上典当了他两身衣裳才买到这枚簪子。
初雪纷飞,她,凌澈,枫红鸾三人相约去爬六宝塔,枫红鸾一个劲的往塔顶去,她身子羸弱,走了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却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在第十六层等她们。
凌澈拿着簪子下来的时候,她有些意外。
“怎么,别告诉我你这么厉害,就上去又下来了。”
凌澈笑容暖暖,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枚簪子,速的放到她手心。
“我推了红鸾说爬不动,让她自己先上去,我歇会儿追上。我赶着跑下来,这个给你,要收好了,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银子,给心爱的女人买东西,以后,我会给你买更多,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摘下来,镶嵌在你的房间里。”
她面色一红,手心那枚温润醇厚的红宝石簪子,分量不重,但是她却觉得,那便是全世界了。
——题外话——
这会儿我在西安了,这都是预存的稿子,也没工夫回复大家留言,揭晓谜底凌澈没死对的,但是他是不是无名,这个再瞒一段大家?
381 月香手心的线索
她面色一红,手心那枚温润醇厚的红宝石簪子,分量不重,但是她却觉得,那便是全世界了。
目光,有些模糊,那红宝石在氤氲的水雾中,显的那么不真实,她伸手去触,一如当年,摊开在手心中,有温柔的液体,滴答落在簪子上,溅开来,四分五裂。
她沉痛的闭上眼,紧紧捏着那簪子,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簪子的尖锐,划破手心的痛楚。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绝对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出卖凌澈的。
看着那洞开的窗户,想到那黑衣人冷冽的眼神,她心如刀绞。
世上,没有后悔药,凌澈是从来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个人即便是凌澈,也早已经不是那个爱她的凌澈了。
那眼底深处,怕是聚满了恨,聚满了痛,聚满了失望和绝望。
曾经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却被她无情辜负,她知道,就算是凌澈化作厉鬼来索命,也是她活该。
*
夜深,枫红鸾辗转难免,总觉得月香的死太过蹊跷。
“怎么还不睡。”泓炎也被折腾的睡不着,转身过来搂住枫红鸾。
“我总觉得月香死的蹊跷。”
枫红鸾蹙眉。
泓炎看着她:“怎么蹊跷?”
枫红鸾摇摇,说不清楚:“若是你,为何杀人后,要脱掉对方的外衣,但是里衣却留着,分明不是刻意想让给对方羞辱,倒是想隐藏什么,你觉得嗯?”
“会不会是凶手身上什么东西落到了月香身上,所以才要这么做?”
泓炎知道不解开枫红鸾这个心结,她是不会睡的,反正也没了睡意,索性起来同她聊天。
枫红鸾摇摇头。
“凶手是个高手,下手干净利落,能落什么东西在月香身上,即便是落在了月香身上,也不会连同里衣里裤子也要退去,只留下亵衣亵裤。”
“难不成,是想搜什么东西?”
“月香一个丫鬟,能有什么值得搜的。”枫红鸾否定,“再者你说,若是劫财,月香身上佩戴的首饰,都还在。”
泓炎也紧了眉心。
“下手那般狠,必定是对月香有恨意,你可知道,月香与谁结过仇?”
枫红鸾眼神一凌,结仇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她知道,月香同一个有过瓜葛。
可何吉祥的本事,应当是不可能杀的了月香。
而何吉祥要想收买凶手,那凶手也只管杀了人了事就走,为何还要剥掉留香身上的外衫。
不是侵犯,不是劫财,到底,是要隐藏身东西。
全部衣服都剥了,只剩下亵衣亵裤,做到这样,是为了什么?
她睡不住,今天看到月香尸体的时候,因为那一地脑浆腹中有些恶心就没多看,这会儿,她倒是想去看看。
起身,披了一件斗篷,她对泓炎道:“陪我去月香房里走一趟。”
泓炎见她执着,知道是劝不住她的,便依了她,起身,穿了衣衫,披着斗篷牵着枫红鸾的手出去。
夜色已经极深了,提着一盏灯笼,泓炎生怕枫红鸾摔跤,牵她紧紧的。
枫红鸾领着泓炎,绕过一座房舍,没多会儿,就停在了一间房面前,屋子亮着烛,明明晃晃的,透着一股子阴森。
推门进去,赫然是月香蒙着白布的尸体。
没有人为她守夜,她不过就是丫鬟,尸体在这停个一夜,次日就要送去义庄,让那的人帮忙埋葬了,月香无后,连墓碑都不用立了,培个土就算是了事。
这便是丫鬟的命,比起燕儿风光大葬来,要草率许多。
一进去,屋子里一股血腥味道。
泓炎怕枫红鸾闻着难受,先进去打开了所有的门窗,有风四通进来,屋子里的血腥味算是散去了一些。
枫红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