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当年连败江湖中唐门、蜀山、五毒等各派掌门的绝世宝剑!更重要的是,这把剑,乃是属于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南山阁阁主。
然自那次一剑横扫整个武林后,剑封青玉匣,马放南山,南山阁阁主就此归隐,江湖再寻不得其踪,其影,唯闻其传奇。
今时今刻,再见此剑,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震撼也是片刻,接下来便是疯狂的进攻。密密如织的剑光,将夏侯兰泱裹在其中。百里和一众侍卫守在一旁,想出手却无从下手。剑光将夜色映衬得如白昼,也将那男子面上的嗜血之色照得异常清楚。
夏侯兰泱反手出剑,避过剑气,冷哼一声,微震手腕,剑光一扫九州云起。他纵身而起,随着那剑气刺破密密如织的剑网,一袭玄衣冷冽冲出包围。紧接着血影剑暗红色的剑光洒下,只听得一声闷哼,围攻的那群死士已经倒下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犹疑的瞧着夏侯兰泱,欲上前,又不敢上前。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血影的剑下亡魂。
那群死士半死半残,但又不甘心就此离去,抖着嗓子问夏侯兰泱,“阁下可是南山阁阁主?”
夏侯兰泱轻飘飘的笑了,而因着这笑,原本清俊的面庞无端笼上一层阴森,“本座退隐江湖五年,竟还有人记得,幸甚幸甚!”
那群人相视一眼,道了声得罪了,便仓皇离去。
水魁欲追,却被夏侯兰泱厉声制止,“南山阁从不杀人,随他们去吧。”
祝大家新年快乐。。。
不论2012怎样,毕竟已经过去,2013已经到来,在这新的一年,不论付出是不是有收获,我们都笑着走向明天。
☆、上元灯节(四)
凌兰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被自己呛到。竟然是夏侯颖?怪不得她觉得这张脸好熟悉,原来是夏侯家庶出三姑娘,和尤姨娘那张明艳娇媚的脸有八分像。可——“你不认得自己的妹妹?”
夏侯兰泱已经抬手将夏侯颖身上几处大穴封住,又喂了一颗雪莲丸,“我离家时她还没有出生,回来的这几年,一直没有见过她。”
凌兰又轻咳了一阵,忽然觉得浑身酸疼,没有一点力气,喉咙里似乎有一股火在烧,烧得四肢百骸都像有蚂蚁在啃噬。正要开口,却又觉得浑身一阵冷,厚厚的裘衣貂袍也敌不住一阵一阵的寒意。
夏侯兰泱将她按在怀里,紧紧抱住她,但却不能缓解她身上冷热交加带来的疼痛。
“难受——“她趴在夏侯兰泱怀里,一阵一阵的疼痛直刺着神经,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难受。如果不是靠在夏侯兰泱身上,怕是站都站不稳。
百里莫邪一拍头,大惊道,“难道是千日醉兰?”
“……”谢婉如狠狠掐着他腰间的肉,恨铁不成钢的斥道,“你好歹是药仙的徒弟,能不能靠谱点?”
夏侯兰泱冷眸扫过地上的夏侯颖,厉声问水魁,“南宫子怎么还没到?”
“白薇来信说路经邵阳温泉,南宫子要去泡温泉,就耽搁了两天,眼下,到杭州还需两日。”
“该死!”夏侯兰泱低骂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南宫子脾气古怪,软硬不吃,实在无法,“查一下夏侯颖一人在雪地的原因。”
“百里,你即刻给夏侯颖医治。”
百里莫邪有些为难,“想必是有人将毒药包起来藏在她的牙中,吃了元宵后,毒药流了出来,她咬在凌兰手上,这才导致凌兰中毒。但千日醉兰是没有解药的,它本不是什么毒药,自不过是麻痹神经的药物而已,眼前夏侯三小姐只是昏了过去,我怎么救她?”
夏侯兰泱再次眯着眼瞪他,“保证她不晕过去就成,至于能不能救活她,那就看天意了。”
百里莫邪抬袖擦了额头上的汗,悬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丫头,忍着点,一会回去泡泡药澡就好了。”
“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点困而已,”凌兰努力挤出一丝笑,“我还没有吃遍美食呢,哪能就这么死了。”
夏侯兰泱眸色一暗,反手扣在她腰间,沉声缓缓说,“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约莫半刻钟,水魁回来禀报,“已经查出。据灯会上的人说,有人在一个时辰前,见一男一女将三小姐放在路上,之后就离开了。”
“可看清那一男一女是谁?”
“男的据说似乎是夏侯家二公子,至于女的,说是不认得。但有位大娘说,‘没想到那女子生的标致,是个美人,却蛇蝎心肠’。”
啪——
上好的梨花木太师椅四分五裂,所有人都屏息不敢言。空气中流动着血气,甚至他身上的戾气都已经威慑众人。
“夏侯子寒!”夏侯兰泱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紧握的手背上青筋直冒,面色铁青,“即刻回夏侯府带人。”
“主人——”水魁还未走出惊鸿楼,阆苑长廊就传来一阵疾呼,风一般的身影方到屋子里,就忙跪下,“府内出了大事。”
“什么!”夏侯兰泱甩袍,猛地站了起来。
“二小姐被陆统领带着逃走了,夫人却被二公子扣在静悟堂,老夫人已经到了垂死边缘。”
“甚好!”夏侯兰泱不怒反笑,回身将凌兰抱在怀中,望着无边夜色,漠然笑得阴森,“他以为,老夫人若是去了,本座就找不到证人了?他要是有夏侯子骞的半分聪明,那么我任由他横行夏侯府这么多年,他也不会如此一事无成。”
今夜本是上元灯节,万家灯火通明,阖家欢乐,唯有夏侯府一扫往日的繁华,冷冷清清,甚至这冷清中还透着几丝山雨欲来的压抑。
芜岚院内,静悟堂中,柳氏端坐上榻,满头青丝一丝不苟的梳成高髻,挽之以金梅镂空盘肠簪,眉如黛,鬓如裁,雍容华贵而又不失一袭飘逸。面色镇定,瞧不出有什么慌乱的地方。
高座之下,尤氏和兰氏各怀心事,或笑或静,但都不约而同的望着正堂内负手而立,白衣翩然的男子。
夏侯家一门自祖上就是面相俊逸的男子,一身风姿卓尔不群。而夏侯家一向是子息单薄,自先祖到夏侯滨俊,都没有纳妾的先例,家主若非正室不能养育子嗣,夫妻之间又没有什么大的不合,一般是不会纳妾的。但到夏侯滨俊,却有些奇特,主母诞下嫡长子后,又取了三房妾室。这也算是夏侯家最为秘辛之事。
夏侯家嫡庶子都是一表人才,眼前这青年,一身白衣,若不是面上的讥诮与嫉恨,那看起来定然是谪仙落九天。
“毒害祖母,不敬嫡母,夏侯子寒,即便是你坐上家主之位,就能服众了?”柳氏神色平淡,看不出一丝异常。
正堂内,白衣白袍的夏侯子寒闻言却好笑的摇头,惋惜不已,“若是你们都死了,这世间还会有谁知晓这些事?夏侯兰泱顶着嫡长子的身份,独掌夏侯家商事,但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打理过商事?身为大东家,自接管商事以来,有哪位东家见过他?”眸光不经意扫向中毒无力的矮胖冬瓜,笑得轻巧而得意,“眼前这男子,真是夏侯兰泱?夏侯夫人,您说呢?”
柳氏神色有一丝慌乱,但语气还颇为平淡,“他不是夏侯兰泱,谁是?子寒,嫡母待你不薄,你大哥也从不曾刻薄过你,你为何出此下策,背弃良心?”
夏侯子寒瞧着手心那道淡淡的疤痕,不咸不淡问道,“儿子能有今日,还多亏嫡母的教导。不知五年过去了,嫡母可好记得五年前那夜你给儿子说过的话?”夏侯子寒并不等柳氏开口,又自顾自笑了,“当年,嫡母您说,良心这东西,只留给自己就好,至于他人,将良心给他们,还不如让狗吃了,不知嫡母是否还记得此话?”
柳氏蓦然脸色苍白,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哆哆嗦嗦指着夏侯子寒大骂:“你混账!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嫡母不记得也没什么,儿子替您记得。不过儿子须得提醒嫡母一句,不论你忘了什么,请莫要忘了父亲的死。”
在夏侯子寒几近疯狂的笑声中,柳氏的脸色彻底白了起来,再没有一丝血色,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宛若秋末枯叶,几近飘摇落下。
这支撑了半生的骄傲瞬间瓦解,再不是昔日雍容而高贵的商家主母,一夕之间,好像老了十多岁,眉眼间都是疲倦。
半生荣华如云烟过往,此刻想起,只余下凄凉。
是了,夏侯滨俊,那个她镌刻在心里,却又永不愿提起的男人。此刻听得这个名字,仍旧如一把刀,割得她生疼。
几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