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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却知道,此生怕是不会再有人和自己在屋顶淋雨,人一生中的机会只有一次,其实慕君睿已经给了她很多次,放纵了她很多次,逃避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
她不是没有悸动,而是……打不开心中那扇门。
“那怎么不见你去派人来捉奸?”
“云秀荷已经定亲还去和旁人偷情,自会有人教训她的,我何必做那恶人。”云重紫露出一副“我本善良”的表情,反倒让慕君睿哭笑不得。
慕君睿平时是很少过问这些琐事,如此多问反而让人觉得他心事重重。
云重紫略有不解,偏过头看他一眼,果然深锁着眉头,倒少了平日里的冷静,她又想到之前甘娜的事,心想难怪都说最难消美人恩,看来美人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云重紫想到那事情,忽然对慕君睿道:“其实说起来郡王也不必忧愁甘娜公主的事,若是你当真要娶她,我自会好好给她调理身子的,她过两日就要进我们府里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
云重紫一脸的不情愿,“就上个时辰,关安哲给祖母送了一件翡翠的菩萨,又借口说宅子的主人要卖房子,这家伙就彻底虏获了老夫人的心,老妇人说既然没房子就过来住吧,他倒还真不害臊,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呐……”
慕君睿的表情立即有了转变,他是略略沉思片刻,终于露出招牌的似笑非笑,“关安哲动的心思到不少,真是难为他了。”
云重紫听得一头雾水,一身雨水,冷冷地打了个喷嚏。
慕君睿看她在雨中受冷,忽然握住她的手搓了搓,“我先带你下去。”
然后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看着她,云重紫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十分无语且主动地搂住他脖子,“有劳郡王了。”
慕君睿笑得畅快,“还算机灵。”
说话间,慕君睿已经抱着她飞到院中,这下了雨,地上的血迹也冲刷干净,云重紫想怕是不会有人来冲洗了,两个人就站在屋檐下,总觉得还有许多话要说,谁也没提要离开。
“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来了?”云重紫忽然问。
祖母不过是一个侯爷的母亲,级别还轮不到一个郡王来贺寿。
“祥哥儿中了武状元是我送他回来的,又逢老夫人的寿辰,更何况……”慕君睿别有深意地看着她,“我若是不在,今日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他的那话中之意明明是我是来看你的,可云重紫却总能粗线条地忽略其中的深意,笑着回答:“我也没想到云金钰居然想约你来,她居然……”
云重紫默念了两句,笑意更深,她也是今日才知道云金钰对慕君睿上了心,她自己在心中想了想,大概是上次割肉时候的事,或许更早……
她也没兴趣知道,又道:“我们这位大妹妹的心思可真是让人猜不透。”
“她让了个小丫鬟给我送了张纸条来,我见到不是你的笔迹就知道其中有诈,撕去了上面的落款,找了个人来应付。”慕君睿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男人是谁?”云重紫觉得那人也是个识相的。
慕君睿想了想,“总归是无关紧要的,放心他没那个胆子说出去的。”
“倒也不怕,总归云金钰无论如何都是要嫁给太子的。”云重紫勾起薄凉的笑来。
慕君睿看着她眼眸里的血腥,他的目光里却是宠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能为她做点什么,再多些什么,那不是帮助,不是收拾烂摊子,而是……
他看了看天,而是他方才被雷声吞去的话,他要的不是她的以命抵命,而是一辈子,实实在在的宠溺一辈子。
她这样的孤寂,又坚强,如何不让人从心底里的疼。
雨势这才大了起来,慕君睿轻声道:“快回去吧,等一下前面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你可是吃了席再走?”云重紫问。
“我先去看看祥哥儿,他受了伤……”
慕君睿的话还没说完,云重紫皱眉,她可没听祥哥儿提起来,慕君睿冲她安抚地笑笑,“不过是些皮外伤,他如今是武将,要保家卫国的,哪有不受伤的道理,若他只不过受了点伤你就如此担忧,他又如何成大器?祥哥儿年纪不小了,日后会有出息的。”
云重紫无故被教训一番,心里怪怪的,“是祥哥儿向你发牢骚了吧?”
“你也就是对自己的家人才如此通透。”慕君睿的笑又变味了。
云重紫觉得有些酸,皱了皱鼻子也不反驳,而是问道:“郡王身上也应该有不少伤口?”
“以后有机会给你看。”
云重紫一噎,脸上烫了起来,只好向他行礼,“我是该回去了。”
慕君睿不发一言地点点头,他没有一句嘱咐的话,即使心里想着云呈祥早晚要搬出府,就留云重紫一个人在府中,面对各怀鬼胎的人,她一个人又该如何应对,可还是只字未说,她总是有自己的主意,他能做的就是守护。
他心中阵阵发紧,在雨声中突然叹了口气。
云重紫已经跑出去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声音,那男子突然唤她的名字,“云重紫。”
“是。”
“下次见面的时候,别总想着以命抵命,你不做恶人我反倒不习惯。”
云重紫就站在院门口,她听到这话觉得有些诧异,不明所以地回过头,隔着雨帘,远远地看着慕君睿模糊的身影,他脸上的表情无法看得清,但心中却浮现出不好的异样,不等她说什么,慕君睿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快些去吧。”
她只得点点头,带着疑惑离开。
刚回到巧兰园,芍药已经候那里,看着她淋了一身雨,又念叨了好一阵才停,云重紫心中有事,只让她拎着药箱两人一路去了云金钰的院子。
到了云金钰的院子,就看到门口竟然站了四个婆子,其中一个正是去云老夫人面前告状的,急忙上前迎来,“大姑娘可算来了,二姑娘醒了好一阵子,鬼哭狼嚎的,血就没停过,可吓死个人了。”
“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尽心救治的。”云重紫冲她笑笑,面上也不露半分焦急。
她身边的芍药给四个婆子分了金粒子,俯身行礼,“几位妈妈辛苦了,听说今日吃了不少罪,这守人的活路都有开小差的时候,妈妈们也不要担心,老夫人是不会责怪的,错不在你们。”
几个婆子收到金粒子,都低头哈腰地谢道:“这院子里数大姑娘最大方。”
“妈妈说错了,这家是夫人当的,还是她最舍得钱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对你们也算不薄,今日的事你们就当没发生便罢了,总归二姑娘也是要嫁出去给太子的,将来少不得荣华富贵,你们还需尽心尽力,夫人那边也好交差。”
芍药说完,几个妈妈连连点头,忙让出道来让云重紫进去。
云重紫和芍药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她们历经两世,还是头一回来这里,虽说没来过,但也曾听说府上疼云金钰,院子是几个小辈最大的不说,就连物件赏玩都是极好极珍贵的,可进了此处,却尽是荒凉,处处破败。
两人一起踏进门槛,屋里的家具摆设也没有,竟还不如巧兰园,云重紫心想,以前怕是有的,云老夫人也不会克扣这些,多半怕是被云金钰砸烂了。
不等走到里间,两个人在门外就已经听到有人尖着嗓子喊疼,云重紫一脸淡漠地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芍药抓住,“还是小心些,她怕是惹急了会咬人。”
云重紫十分严肃地看她,“你可别说她是狗,咱们院子里的虎子可比她乖多了,不许这么侮辱人。”
芍药噗嗤一声乐起来,两个人正旁若无人地说话,里间床上的人忽然怒吼起来,“谁?什么人?”
“是我,大妹妹。”
云重紫一脸淡漠地走过去,床榻上的帷幔已经被撕扯掉散落了一地,只见床上的人满身是血,衣裳都被染红,隐隐传来恶臭的腥味,方才她看得不仔细,这才月余不见,云金钰已经瘦成了皮包骨,饭菜绝对不会少她的,一定是食不下咽,每日总想着如何逃跑吧?
床上的人看到是她,脸上露出惊怒的表情,整双眼睛都凸出眼眶,额头的青筋乍现,想做起来,可是根本无法用力,只能挣扎着挥舞双臂,满嘴都是最恶毒的诅咒,“云重紫,你个贱人,小妇养的,是你!我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来!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重紫皱了皱眉,觉得她身上的血腥味似乎并不正常,但也不急着去给她查看,芍药搬个杌子过来给她坐,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