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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摇着头,“我不相信。若是真的如此,为什么他不跟我说?”
“你再精明也是个女子。若是提前让你知道,你觉得你能不担心他的安危吗?他那是怕你太过忧虑,所以才把这件事托付给我……”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编下去了。
她终于愿意相信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去找他吗?”
“不。而且,你也不能再回寓所去了,我们得马上离开京师。”
“去哪儿?”
“江南。”
“那他现在在哪里?跟你联系上了吗?”
“十天之内都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这就证明他已经成功脱险了。”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颤颤的,“所以,我们现在要按照他事先跟我约定好的,带你去江南。稍后他会跟我们联络的。”
“稍后是多久?”她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为什么朗战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敢看她的眼睛呢?
“稍后,就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江南了。东厂一定会派人在路上截堵他的,所以,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江南不是?”他的心理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现在才知道,原来撒一个善意的谎言竟然是这么难的事情。
“那,我们就只有在江南等他这么一个选择吗?”问完,她咬着嘴唇,心有不甘的样子。
“辣辣,你听我说,”朗战首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有你平安了,他才能放心地去江南逃亡。换个说法,很有可能他现在正在某处看着你,只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不能出来与你见面。我们现在只能按照他之前的部署,先去江南等他。我相信,不管多久,他都会尽力去江南找你的!”
“我好想在京师等他,等他一起去江南……”她的心里痛痛的,眼泪就盈满了眼眶。
“可是你一点功夫都没有,就算能够在京师遇到他,就算能够一起去江南,对他来说也是个拖累啊!到时候被东厂发现,搞不好所有人都要死!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他在哪里……”他真的技穷了。
她倔强地抹了一把将要流出来的眼泪,“好,我跟你去江南,哪怕是等他一辈子,也要等到他!”
她不敢说出那个疑虑,不敢问朗战:万一风坦走不到江南,或者根本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她宁愿相信,风坦一定会到江南去找她。哪怕是一年、十年、二十年,都会找她。
朗战终于松了一口气,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似乎闻到了初春傍晚的那种淡淡离愁的滋味。
***
竺雨沐再来竺风坦寓所,已经是传出竺风坦死讯的第二天,也是竺风坦离开寓所出去执行任务的第十四天。
他以为竺风坦不在了,舒辣辣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一见到他,定会梨花带雨地扑上来,要他带她离开寓所,以免受各种惩罚和折磨,——毕竟,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已经被“处斩”的人犯。
就算没人举报她是个应该早就死去的人犯,单是要她待在太监窝里,也是个十分痛苦的折磨吧!
可当他来至寓所的时候,却没有找到她。连着抓了好几个太监询问,都说前两天给她送饭的时候,就没有再看到人影了。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蓦地想到了一个人,就气急败坏地往“金岛”赶。
到了“金岛”,进门就呼喊朗战和舒辣辣的名字。
“对不起这位爷,现在‘金岛’的大掌柜是在下,刘睿。”一个长着圆圆脸庞的男人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刘睿,就是土豆,他对眼前这个嚣张的紫衣男人相当熟悉,这不就是那个曾经把二当家吓得躲在厨房不敢出来、还让他在厨房门口把风的坏蛋么!
“朗战和舒辣辣呢?”竺雨沐一点风度都没有了,吵吵嚷嚷的,根本不管不顾那些上流社会的爷们儿投过来的不屑眼神。
“大当家的把‘金岛’的经营权转交给我之后,就浪迹天涯去了。至于二当家,她早就离开‘金岛’了啊,具体去了哪儿,无人知晓……”
“啪!”一个耳光抽在了刘睿的脸上,响亮到令食客们都放下刀叉望了过来。
“你凭什么打人?”刘睿的怒火冲了上来。他虽然长着一张笑脸,但若真是惹急了,脾气也够一说。
“打你怎么了?敢跟竺二爷顶嘴……”竺雨沐见在这里找不到朗战和舒辣辣,就准备离开。
岂料,刘睿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打了人就想走?你以为竺府的二爷就有特权了吗?”
说完,一招手,身后便出现了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伙计。
竺雨沐见了,先是一愣,然后变更加恼羞成怒了,“真把二爷不当回事了啊!怎么?人多就了不起了吗?谁敢动二爷一根毫毛试试!”
仰着头,乜斜着刘睿和他身后的伙计,一副挑衅的样子。
刘睿咬了一下牙根,从身后一个伙计的手里接过了一把解牛肉用的尖刀,“不管你是什么爷,立马跟我道歉,否则……”
“否则什么?”竺雨沐可不是被吓大的,自然不会怕他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问话的时候,也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
众人食客见场面已经开始失控,吓得纷纷离座,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门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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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烈打斗后的新抉择
转眼间,“金岛”的大厅里就剩下了竺雨沐、土豆和一干伙计。
土豆和竺雨沐各自拎着武器对峙着,伙计们则按照土豆的吩咐,纷纷散开到后面去。用土豆的话说,对付一个这样不入流的弱少爷,根本就不用这么多人手。
众人退下之后,两个男人就跟斗鸡一样,开始了较量,现场除了武器之间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几乎听不到说话声。作战的专心于战斗,观战的则捏着汗屏住呼吸暗地里加劲。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打斗结束了。
然而,结果却是惨烈的惚。
——土豆腹部中了一刀,脚下的鲜血流了一地。竺雨沐虽然没有流那么多的血,脸上却挨了两刀,有一处伤口很深,皮肉外翻的样子很令人惊惧。
许是脸上的疼痛加剧,再加上对方已经重伤,无心恋战的竺雨沐提着手中的匕首,快步离开了“金岛”。
那些伙计们原本只是壮声势,此刻见土豆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阵脚大乱。根本无暇顾及离开的竺雨沐,纷纷蹲在土豆的身边查看伤势,有一个脚程比较好的,急忙冲出去找大夫温。
土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腹部的血由最开始的如泉涌到后来的一点点渗出。
开始他还能跟大家说上一句半句话,后来就再也不言语了。
等大夫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就算是大罗神仙前来施救,也是回天乏术了。
伙计们见土豆死了,个个惊恐地互望着,终于,有一两个稍微有主见的,匆匆忙忙去报了官。
这边,竺雨沐没有回竺府,而是去了“温柔乡”。自从老爷和夫人过世之后,竺府就更加冷清了,他也懒得再回去,索性住在了外面。
差人去请了神医来。处理过伤口之后,被告知,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今后这张英俊的脸算是毁了。
他的心里却没有预期的那么悲伤亦或是愤怒,好像毁的是别人的脸一样。
当天黄昏时分,官府的人就找上了门。
你想啊,以前有竺风坦罩着,就算是杀了人放了火,都有办法逃脱律法的制裁。如今竺风坦已经死了,自然就没有人给竺家撑腰眼了。
不过,竺府到底是京师最有财力的家族,就算竺风坦不在了,官府也不敢小觑竺家的势力。更何况,官方公布的竺风坦的死因是因公殉职,又不是谋逆之罪。
所以,竺雨沐是被人客客气气请到官府去的。
令他意外的是,去了官府之后,一没有投进大牢,二没有单独软禁,而是将他请进了一间布置得还算不错的单间。
“这是何意?”他刚进门,就问府衙的人。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指了指屋子里,就关门离开了。
他又往屋子里走了走,竟然看见一个人正坐在桌子旁饮茶,神态古里古怪的,相貌更是让人觉得异样。
然而,他却能凌驾于官府权威之上,可见身份确是不一般的。
“看什么呐——”半阴半阳的声音从那人嘴里发出,鸡皮疙瘩瞬间布满了竺雨沐的两条胳膊。
“阁下是……”竺雨沐的心里已经冒出一个人名,但不敢轻易说出来。
“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很显然,对于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