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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把绿枝和初秋叫过来。”程心妍脸薄,不好意思让原牧白帮她,叫他去找今天守夜的绿枝和初秋。
“有我在,还要叫她们做什么。”原牧白笑,“娘子可是要喝水?”
“不是,你快去叫她们过来。”程心妍脸红,“不要啰嗦,快去。”
原牧白举动照了照程心妍,见她脸红,脑子里灵光一闪,知道是什么事了,转身出去叫绿枝和初秋。
绿枝移灯过来查看,不止褥子上血渍,锦被上也有,程心妍贴身白色亵裙后面全部被染成暗红色。
这量也太多了。
初秋吓了一跳,道:“大少奶奶,去请大夫进来看看吧!”
程心妍也觉得这量来的也太多,好象这三个月一个月比一个月量多,转念一想,或许是这几个月吃补药的关系,再说肚子一点都不痛,应该没什么,也就没太在意,道:“明儿早上再说吧,这大半夜的,就别辛苦人家大夫了。”
绿枝和初秋听她这么说,重新取出新的被褥铺上,又去厨房里提来了热水,灌了汤婆子暖被子;兑好温水,伺候程心妍清洗了一下身体,换上干净的亵衣。
等程心妍重新在床上躺下时,已到了后半夜,困得要命,眼睛都睁开了,头一沾枕头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隐隐约约还听到原牧白在耳边叫她娘子醒一醒。还有人掀开了被子,把她的胳膊拿了出去,又人为她号脉;安静了一会,有人把她扶了起来,有人往她嘴里灌东西,就算是在睡梦中,她都能闻出那股令人反胃的苦涩药味,不肯往下咽药,可喂药的人用匙压着她的舌头,将药强行灌了进去。
“咳咳咳”程心妍被呛醒了,她睡觉犯法了?这些人一个劲的折腾她,非把她折腾醒不可,睁开双眼,张嘴要骂人,却看到原牧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着她醒来,欣喜若狂地道:“娘子,你终于醒了!”
什么叫她终于醒了?
她不就睡了一晚上觉吗?
晚上睡,早上起,很正常的作息,有必要露出如此欣喜若狂的表情吗?
程心妍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少奶奶,你睡了一天一夜。”燕草带着哭腔告诉她一个事实。
“我睡了一天一夜?”程心妍惊愕,她该不会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吧?
原牧白突然伸手一把将程心妍抱进了怀里,愈拥愈紧,嘴里不停地喊着,“娘子,娘子,娘子……”
王嬷嬷和宗嬷嬷见状,领着燕草她们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人。
程心妍感觉到他的臂弯渐渐收紧,勒得她呼吸困难,“牧白,放手,你搂得我喘不过气了。”
原牧白慢慢地松开手,不错眼地盯着程心妍,就好象他一闭眼,她就会消失不见,良久说了句,“娘子,你一定不可以比我先走。”
程心妍一怔,“你在说什么呢?”
“娘子,你答应我,你一定不能比我先走。”原牧白表情严肃地道。
程心妍眸光一闪,试探地问道:“你以为我快要死了?”
“不许说那个字,娘子,不许说那个字,不许说。”原牧白惊慌地阻止她,“娘子,你会长命百岁的。娘子,你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程心妍想笑,她说她会长命百岁,就会长命百岁了?可是看着一脸惊慌害怕的原牧白,她笑不出来,李氏是生下原牧白后大出血而死,这次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吓坏了他,他以为她要步李氏后尘。
“我会长命百岁,一定不会比你先走的。”程心妍轻声道。
“娘子,你说话要算数,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原牧白还是不放心。
“我说话算数,绝不反悔。”程心妍微微一笑。
原牧白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嫁做商人妇… 第六十八章 娘子亲亲
十一月十三清晨,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粒子从天而降,打在瓦片上,发出噼呖啪啦的声响,天色阴霾,北风呼啸,寒意料峭,只有屋内的炭炉里散发着阵阵暖意。
在房里用过早饭后,程心妍就靠坐在垫着厚厚棉被的躺椅上,捧着个绘着喜鹊登梅的瓷制暖手炉,默默地想起这几天的事情。月信流血,流到让人昏死过去,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还卧床休养了两天才好,这本身就有问题,更何况,这两日,原牧白以及王嬷嬷等人的态度,都很明显的告诉程心妍,她这次月信来的很不寻常。
宅门内的那些勾当,就算王嬷嬷和宗嬷嬷所言不算详尽,程心妍在现代好歹看过有关宫斗宅斗的小说和电视剧,书和电视剧里描述的那些手段,她是不太记的清楚了,但是她印象中那些争斗都离不开各种各样的药。她月信大量流血,极有可能是有人给她下了药。
想着每天吃的食物里藏有毒药,会在不知不觉中丧了命,程心妍不禁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心底窜出,扩散到全身各处,她无害人之心,可别人却有害她之意,为了生命安全,这府里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必须要整治,把那些歹毒的人给清出去。
“元春,大少爷今天去店里了?”程心妍开口问坐在一旁绣花的元春,这两天原牧白一直都守着她,那里都没去,今天起来却没看到人。
“没有,大少爷去三老爷那边了,一会就回来。”元春笑道。
原致堂开着临安城最大的药铺,原牧白去找他是为什么,不言而喻。程心妍微微垂睑,原牧白有法子查清此事吗?这个问题,没让程心妍想太久,原牧白如元春所言,过了一会就回来了。
“娘子,你今天觉得怎么样?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原牧白在程心妍身旁坐下,关心地问道。
“我很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程心妍笑笑,坐直身体,看着他,“牧白,是不是有人在我吃的东西里下药?”
程心妍问的直接,原牧白愣了一下,“娘子,你怎么会知道的?”
“是什么药?”程心妍语气平静地问道。
原牧白犹豫片刻,道:“那种药怀孕的女子吃了会小产,未孕女子吃了会不孕。”
只是要她不孕,而不是毒死她。
程心妍微微蹙眉,继续问道:“你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原牧白双眉紧锁,眼中有深深地恨意和不甘,“我知道这事是二娘做的,可是,我没有找到证据。”
“不,我觉得这件事不是她做的。”程心妍摇头。
“不是她做的,还有谁会做出这么歹毒的事?”原牧白认定此事就是大太太所为。
程心妍分析道:“你不是她生的,只要你和我出事,所有的人都会怀疑她。所以她如果要害我们,就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明显。”
“哪会是谁?”原牧白皱眉,“家里除了她,不会有人想要害我们的。”
“那可未必。”程心妍挑眉。
原牧白挠头,“娘子,除了她,我想不出谁会害我们。”
“这事你别管了,我来查。”程心妍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事你没有告诉老太太吧?”
“我怕奶奶担心,没敢说,只跟三叔说了。请三叔帮我去各大药铺查问,看是谁配了那种药。”原牧白如今也知道小事告诉老太太无妨,大事能瞒则瞒。
“很好。”程心妍微眯起眼,眸底寒光闪过,原致堂在外面查,她就在府里查,一定会把这个想害她的坏蛋揪出来的。
有信心是好事,可是不是有信心就能把事情查出来的。原府熬药、炖补品都是在厨房里,熬药有各院的小丫头专人负责,炖补品没有专人看管,都是厨房的厨娘们炖好后,院中的婢女再去端。这其间,是不是有人把药倒进补品里,谁也说不清。再说了,这两三个月,家里生病的人不少,各院子的负责熬药小丫头都在厨房里出现过,就是程心妍上个月还风寒喝了七天的药,谁又知道哪罐药熬的是那害人的东西?
程心妍在府里查了两天,没有找出可疑的人;原致堂在外面也没查到有用的资料,下药的人很狡猾,没有在一个铺子里配齐所有的药。
虽然府里藏着个危险人物,让人寝食不安,可是查不出来,天天弄的神经紧张、忧心忡忡的,不用那人再出手,自己就受不了,还不如假装放松警惕,引那人再出手,到时候再抓现行。
程心妍把这个决定跟原牧白说了。
“不行,这太危险了。”原牧白反对。
程心妍撅嘴道:“这有什么危险的?引蛇出洞这是最好抓人方法。”
“不行,万一没有及时抓住那个坏人,你会出危险的。既然查不出来,我们就不查了,把所有可疑的人全赶出去。”为了程心妍安全,原牧白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