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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即便是讨厌云荔,但掩饰的很好,像个称职的大姐姐一般,揉了揉云荔的头发,微微嗔怪的道:“额娘刚刚睡下了,你也不知道声音小些。”
云荔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却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是云荔不对啦,姐姐不生气了。”
云桑带着云荔往外走,任凭云荔吊在自己的胳膊上撒娇卖乖,吴扎库生病这么久了,云荔总共就来过两次,她从皇贵妃的宴席上回来没多久,她的妹妹就来看望额娘了。
她掩饰住眼里的嘲讽。
云荔说了半天了才说到了点子上:“姐姐,昨儿你都玩什么了,妹妹恰好身子不好也没能跟着姐姐一起去,姐姐就给妹妹说说吧,好不好?”
翠缕跟在云桑的身后鄙视的看着云荔,身子不好,没能去?主子娘娘们给阿哥们选福晋,怎么会请一个庶女?二小姐根本就连帖子都没收到,极其想去到是真的,又爱面子的假惺惺的说自己生病了去不了,真把别人当傻子了?!
云桑微微皱着眉头:“去了三十几位姑娘,有不少都认识,大家都不过在一起玩玩,娘娘们叫了不少姑娘们进水榭说了说话。”
云荔急切的道:“那姐姐了?姐姐有被叫到水榭里说话吗?谁问姐姐了?”
云桑淡淡的道:“自然是叫了,皇贵妃跟我拉了几句家常。”
姐妹两站在石榴树下,云桑摘了一朵石榴花在白皙的手指见捻转:“我们是在石榴园,那园子里的石榴极漂亮,有些比咱家的老树还要高大的,花朵又艳又大。”
云荔瞪大了眼睛,凭什么不过是个嫡女,就有这样的资格?她哪一样不好,哪一样不优秀?云桑甚至没有她的美貌没有她的才智,紧紧凭着一个嫡女的身份就能得这么多东西!
翠缕笑嘻嘻的道:“二小姐怎么了?可是欢喜坏了?”
云桑在心里淡淡的哼了一声,这妹妹自以为自己装不错,但那双眼睛或许是因为大了点的缘故,什么情绪都能看到,又在自怨自艾,抱怨世道了。
云荔回过神僵硬的笑着道:“可不是,我是替姐姐高兴!”
云桑温和的笑了笑:“这有什么高兴的,妹妹今年也有选秀,说不定也有大造化的。”
云荔心里冷笑了几声,这云桑就是个最会装的,将他阿玛也骗得团团转,大家心知肚明,去年郊外姑姑寺的偶遇,姐妹两都暗暗喜欢上了四阿哥,四阿哥虽然冷淡,但却是有真本事的,姐妹两人坐的马车马匹受惊,就是他阿玛都束手无策,一大群侍卫都没能制服马匹,偶然相遇的四阿哥,带了贴身侍卫飞身上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马匹,解救了姐妹两。
春日的山花灿烂的开满了山坡,少年笔挺的身子,深邃的眼眸勾起的唇角,即便是那冷淡的神情都完美的吸引人,让云荔几乎挪不开双目,娇羞的姐妹二人含羞带怯的目光偶然相遇的时候,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云荔自那个时候就决定,她一定要成为四阿哥的女人的,但这并不包括她愿意云桑继续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谁都可以是四福晋,独独云桑不行!
云桑明明知道,她并不要什么大造化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多也就是个侧福晋,但是她不嫌弃。
青衫的女子和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对立在树下,云桑看的出云荔眼中的疯狂,她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担忧,她有时候惧怕云荔,因为云荔在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她有着完全不计较后果不会有任何的顾虑的疯狂,她什么都不怕。但云桑不行,云桑心里有她的额娘有她的阿玛她的哥哥,还有更多更多这个世道女子需要遵守的东西,云桑有时候也羡慕无所顾忌的云荔。
跟在康熙身边的胤禛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脚下微微挪了挪。
康熙一天也挺忙的,奏折一堆又一堆,偶尔还要从奏折中起来,当面处理些事情,就如现在,国库银子的追缴迫在眉睫。
房内康熙坐在上首,下面坐着几位当值的上房大臣,两侧站着太子,大阿哥和胤禛。
康熙敲着桌面缓缓的道:“银子是必须要追缴的。”
康熙其实希望太子愿意出来主动揽下这活计,首先这事情本来就是太子的职责,其次,康熙内心深处希望太子不要让他继续失望下去了。
康熙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但太子显然并没有这自觉,站着一动不动,一点接口的意思都没有。
康熙的目光扫过众人,忽的道:“胤礽,你怎么看这事情?”
太子僵了僵,出列道:“皇阿玛言之有理,国库银子要追缴回来,只是儿臣觉得,当初愿意将银子借出去是朝廷说的话,现在要追回来也是朝廷,是否会让众多朝臣不满?”
康熙看了眼大阿哥:“你怎么看?”
大阿哥自己也欠了国库的银子,但他很乐意看太子吃瘪:“儿臣觉得太子说的不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里能因为欠债的人不满就不去追回自己的钱财?”
太子阴阴的道:“大阿哥也赞成追缴银子?既如此,不若这差事就给了大阿哥好了。”
大阿哥哽着脖子道:“不是我不愿意为皇阿玛分忧,但兵部事情尚多,四川边境又有匪徒出没,我自然应该先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到是太子,这好像是太子的职责,怎的不见太子去追缴国库银子?”
太子还待说什么,康熙拍了一把桌子:“闭嘴!”
这些儿子,小的时候还觉得可爱,年纪渐长,个个心里头只有自己的利益,大事当前只顾自己,完全不把自己这个皇阿玛放在心上!
康熙的脸色很不好,太子和大阿哥讪讪的闭上了嘴,下面坐着的几位大臣都卖力的低着头,企图表示自己的不存在,胤禛自始至终都淡淡的站在一边,看着完全不受局面的影响。
康熙闭了会眼:“胤禛,你怎么看?”
胤禛出列,平淡无奇的道:“国库银子当追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并且具儿臣所知,不少官员借银子并不是完全因为自己穷困,完全是跟风,灾害无常国库银子还等着救助灾民,关键时候不能拿不出银子,永定河常年决堤,每年决堤造成百万百姓流离失所,财物损失多的不计其数,若有多余的银子到还不如全用到永定河堤上去。”
很多事情有时候并不看你到底说了什么,主要是看的态度,明明都知道追缴是对的,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当着康熙的面像是说我今天吃了什么一样,自然平淡的说出自己同意追缴国库银子,当然是怕得罪人。
胤禛如此大无畏的说出这样的话,从本质上就让康熙觉得很贴心很舒心,还有儿子是愿意抛开自己的利益为大清为他这个皇阿玛考虑的,聪明如胤禛自然不是因为无知所以才无畏,他只会比别人更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太子自然看的出康熙的满意,他阴着脸看着胤禛:“四弟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不若四弟就追缴国库银子。”
太子对胤禛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他羡慕胤禛有皇贵妃这样的额娘,有时候也会想自己的额娘要是皇贵妃也很好,年纪不大的时候他甚至跟胤禛争宠,后来年纪渐长,虽然总觉得那样的事情可笑又幼稚,但不可否认想起的时候他会觉得愉快。
他记得跟前嬷嬷说,很小的时候他总是追着皇贵妃问胤禛,那个时候的他当皇贵妃是他的亲额娘,觉得皇贵妃生的弟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只是白驹过隙的时间,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猛然回头才发现胤禛已经成长为了一个会威胁他地位的成年人了,他看不透胤禛,总觉得那眼眸里有太多他看不懂得东西,所以他忌惮胤禛。
胤禛挺着脊背,又一次淡淡的道:“若是皇阿玛愿意将此事交给臣弟来办,臣弟自然是愿意的。”
这回答又让在场的人一惊,这个四阿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康熙眼里终于有了笑意:“朕没有看错你!”
太子冷着脸,大阿哥看见太子冷脸就像是自己得了莫大的好处一般,比高兴的康熙还要高兴。
康熙看了看下面坐着的几个内大臣道:“只是你毕竟年纪有限,朕总也得给你找几个帮手。”
“谢皇阿玛!”
“户部侍郎钱又人,将费扬古也加上。”选户部侍郎说的过去,费扬古被选上就有些意外了。
文渊阁大学士阿兰泰道:“费扬古虽说有资历,但与经济一道毕竟有限,皇上可否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