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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你好女儿吧。”杜宇东沉声道。
“我会好好教训如兰的,她也许只是一时想岔了,乐英我很喜欢的,他嫁进来我一定好生待他,定容不得如兰对他有半分不好。”卫父应承道。
余海花重重叹了一声:“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注意,不是你我能做主的。老弟啊,今日算我腆着老脸求你了,这亲事真的成不得,就当放我家乐英一条活路吧。”
卫父只觉得心如刀绞,好好的一桩婚事竟要被退亲!而且余海花说出这样的话来,势无回圜的余地!如兰到底做了什么?卫父只觉得手脚冰凉,一口气憋在胸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余海花、杜宇东离去良久,卫父仍是呆呆地坐着,侍从担心不已,轻声问道:“主子,主子?”
“赶紧给我把如兰那个逆女找回来,赶紧!”卫父拍着桌子道,他站起身,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主子……”
卫如兰此刻正在苗家。苗温雅自从失心疯后请了不少大夫来医治,药也吃了不少,她如今总算没那么闹腾了。卫如兰时不时地前去探望,表示关心,顺带宽慰学政李成仁,这些日子下来李成仁对卫如兰也算是另眼相看了。
卫如兰正与李成仁说话时突然有仆役进来道:“大人,卫家来人道卫老爷发了急病,请卫小姐赶紧回家一趟。”
卫如兰不由得愣住了。
李成仁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父亲病了,就快些回去吧。”
“是。”卫如兰恭敬地道:“待到家父病愈,如兰再来聆听大人教诲。”
卫如兰坐了马车回府,行至半道,马车停下了。卫如兰撩开车帘问道:“何事?”
“小姐,你看。”
卫如兰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队人马过来,约十来人,个个骑高头大马、衣裳光鲜。这些人横冲直撞的,呼喝声四起,路上行人小贩都纷纷躲避。卫家的车夫也将马车停在路旁等着这些人过去,免得被撞到。
“喂,我问你,前面可是李成仁的府邸?”领头的不过是位二八少女,一身艳红骑装,用手里的马鞭指着卫如兰问道。
虽然心下对这少女不满,可见那女子直呼学政大名,卫如兰知道这人必定大有来头,当下答道:“不错,前头那门前有两座大石狮子的便是。”
少女“驾”了一声,纵马而去。
卫如兰看着那群人去得远了,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也要成为这样的人上人,可以随心所欲!
“爹。”卫如兰急急地进了房,问道:“张大夫,我爹是怎么啦?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错……”
张大夫是卫家常请的大夫。他将卫如兰带到一旁,说道:“令尊这是急气攻心,一时昏迷,等会大概就要醒了。”
卫如兰闻言松了一口气。
“只是……”
“只是什么?”
“令尊身子本来就弱,以后的日子可都要顺着他的意才行,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如此气恼,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张大夫正色道。
“我明白,多谢张大夫。”卫如兰让人送张大夫出去,看着父亲房里的侍从,沉下脸来:“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我爹好端端的怎么就……”
几名侍从慌忙跪倒,一人大着胆子道:“小姐恕罪,今日主子原本精神不错,只是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余家的家主和她正君来了,主子和她们说了会话,之后就气昏了。”
卫如兰一惊,余家怎么来得这般快?她忙问:“说了些什么?”
“主子让我们都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
“你问他们做什么,你做的好事自己还不清楚?”卫父虚弱的声音响起。
“爹,你醒了。”卫如兰说着便去扶他。
卫父推开她的手,在侍从的帮助下坐起,喝了茶,让下人都出去了。
“逆女,还不跪下?”卫父怒道。
卫如兰跪了,不服地道:“女儿到底犯了什么过错,让爹爹如此动怒?”
“你还装糊涂!你若是没做错事,余家会来退亲吗?”
“余家来退亲了?”卫如兰吃了一惊,余家竟然退亲了!退了亲,他们上哪里找像自己这样好的儿媳妇去?
卫如兰虽说要余乐英让出正君之位,但并不希望和余家退亲,毕竟这些年余家对卫家的帮助她是知道的。而且以后她进京应考、与同僚结交等等,哪一样少得了银钱去?以往有余家这个冤大头在她并不需为银钱费心,但退亲了就不一样了。就算苗温儒嫁进来陪嫁丰厚,她也不能动他的陪嫁,一来这会让苗温儒看轻了她,二来这事若是传到苗家人的耳朵里只会让李成仁不愉,这样会对自己的仕途并不利。
因此让余乐英做侧君,余家继续拿银两供奉自己是最好不过了!可如今余家退亲……
“你赶快去威武镖局宁水分号,向你余伯母伯父赔罪,表明心迹,说你一定会善待乐英,让他们收回退亲的主意。”卫父催促道:“去啊,快去!乐英这样好的正君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父亲!”卫如兰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想让余乐英做我的侧君。”
卫父怔了怔,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话已经说出口,卫如兰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我说让余乐英做侧君,正君之位,以余家的地位而言余乐英做不得。余家是江湖中人,而我卫家是诗书传世,本就没多少相干,以后我步入仕途余家于我也无甚帮助。不过我们两家既然定了亲,就让余乐英做侧君好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卫父颌下胡须乱颤,身子发抖。“你再说一遍!你是怎么想的?”
“让余乐英做侧君,正君之位女儿心中另有人选。”
“你这个混帐东西!”卫父抓起身后的枕头扔了过去,瓷枕份量不轻,他手上无力瓷枕滚落于地磕坏了一角并未砸中卫如兰。卫父胸膛急剧起伏:“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亲家要来退亲!妻主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好女儿啊……”卫父捶胸道。
“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卫家,我只是希望能重振卫家昔日风采,又何错之有?母亲泉下有知也只会欣慰的。”卫如兰辩驳道。
“你、你竟然还不知错!”卫父伸手指着卫如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卫父喃喃道:“不该因为你读书有几分聪明就疏忽了对你的管教,竟把你养成了这等急功近利的性子,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澹泊风范?”卫父脸色灰败,垂泪道:“妻主啊,我对不住你,没有教好咱们的女儿……”说着他嘴角溢出血来,卫如兰大惊失色:“爹,爹,你怎么啦?”
有几日杨绵绵未见着余乐英了,这日她正在余庆堂清点药材,抬头就见余乐英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
“余乐英。”杨绵绵心下有几分喜悦。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余乐英便未回白家,也不知怎样了。她那日才知道给余乐英下药的人就是他那未婚妻,心想能做出这样事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信不过的,她很支持余乐英退亲。不过她也听余琼英说过这里定亲都早,余乐英现在已经二十了再重新说亲就有些难了,若是仅仅为了嫁人而去嫁给与他不匹配的人,杨绵绵觉得这样太辜负了余乐英的人品和一身侠义之气。
“几天都没看到你,你没事吧?伯父伯母没怪你吧?”杨绵绵忙问。那日杜宇东脸色那样难看,也不知事后余乐英有没有受到责罚。
余乐英摇摇头,说道:“我很好。现在就要到中午时分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出去吃饭?”
“嗯,我就要离开宁水了,你就当替我送行。”
“离开宁水?”杨绵绵心口一紧:“不回来了吗?”那岂不是两人很难见面了?
“回来。”余乐英微笑着:“我接了一趟长镖,路上怕有一两个月,走之前特意来见见你。”
杨绵绵依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那路上会很危险吗?”
“没事的,别担心。”余乐英说着伸手摸了摸杨绵绵的头发。“我已经同白九说好了,他中午有事去不了,就我们两人。”
“白老师有事啊,早上没听他说过。”杨绵绵一面洗手一面道。
“嗯,临时有事。”余乐英面不改色。“走吧。”说着余乐英握住了杨绵绵的手,牵着她离开了余庆堂。
“余乐英。”杨绵绵有些不习惯地缩了缩手。
余乐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