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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认了,看我不杀了你?!”
说罢,起身就要抽剑。
“乒——”的一声响,再看时,只见一柄长剑已经擦着祝九的一缕发丝、飞到了她身后的木门之上,青丝随之而落,再看何锦,正一脸惊愤的瞪着何大旺。
祝九竟然连何大旺是何时起身、何时出手打飞那柄长剑都没看清,只知道自己一缕长发被剑斩断,再回头看时,他早已复又稳稳坐回了塌上。
“且听听她怎么说。”
言语平淡,却又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何锦愤愤坐了回去。
“少爷凭白无故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回来,本来奴婢也无权过问,只是蒋小姐一心系着少爷,担心少爷被别有用心之人谋害,故而命奴婢时时注意秦儿姑娘动向。前些日子奴婢被秦儿姑娘调去,好巧不巧,便窥到她深夜放出信鸽……”
坐上的二人听罢,同时黑着脸看向一旁的秦儿。
秦儿极轻的皱了皱眉头,仿似颤抖也停了一停,却依旧紧闭双眼。
祝九心想: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既然你“中毒如此”了,现在也不能跳起来反驳我,还不是我怎么说怎么是?
想罢,继续理直气壮道:“不仅如此,奴婢还曾听她在深夜房中与他人对话,话中竟然提及……提及……”
“说!”何大旺低声喝道。
“竟然提及秦儿姑娘是故意潜入崎荀庄园,为的就是嫁给少爷做少奶奶、助他人策反崎荀派!”
“‘他人’是何人?”何大旺问道。
“奴婢不知……”
“简直满口胡言!……”
“让她接着说!”何大旺一拍桌子,矮桌上的茶具全都应声而碎、哗啦啦掉到了地上。
祝九吞了吞口水,心道:编到如此地步,再编下去岂不是要露馅了?可又不能话说一半,于是只得继续道:
“奴婢当时便没了主意,那会老爷还未回来,在这偌大崎荀庄园,除了蒋小姐,也没有谁能做这个主了,于是就跑去禀报了蒋小姐……蒋小姐听罢,唯恐秦儿姑娘为非作歹,只得出此下策……”
“哼,原来是蒋翠洁那个贱人与你串通、二人合谋编个谎子栽赃给秦儿姑娘?!”
“住口!”何大旺大怒,起身看了看一旁的秦儿,冷然冲始终立于身后的王川道,“杀了她。”
“爹?!”
何大旺转身,神色复杂的看了何锦一眼,眼神中说不出是痛心、愤怒还是无奈。他摇了摇头,忽然极轻的叹息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走远了。
“少爷,这……”王川为难的看了看何锦。
“不许动她!你们谁敢动她?!”
说着,几步走到祝九身旁,又大声道:
“这个贱婢妖言惑主、搬弄是非,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你敢?!”
一声高昂女音,只见蒋翠洁眨着小圆眼睛,几步走进院内,看了看立于两侧的下人及弟子,又看了看何锦,冲他身后的王川道:
“老爷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吗?动手。”
“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这里是没有我说话的份,可我也不过是重复老爷的吩咐而已。我倒要看看这里有谁敢杵逆他的意思?!”
“顺了他的意思?那我家法处罚一个奴婢、你可是不用操心了吧?”何锦眼中迸出火光,愤愤的望着她。
“王川,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蒋翠洁不理他,径自望向王川。
“是!”王川领命后,扬手抽剑,却见秦儿忽然闪身几下飘出了屋堂,王川见状、忙起身去追,蒋翠洁也起身翻至瓦檐,片刻,只听剑锋彼此交错、嗙啷声此起彼伏!
“来人,拿鞭子,给我打!”
何锦不理上面的恶斗,径自发话道。
“是!”
几名弟子听令,几下将祝九拎起带至院内一棵树前、三五下绑在树上,又有一人拎出一条长约两米的鞭子,不由分说狠狠朝着祝九甩去!
半空中长剑嘶啸、庭院内鞭挞阵阵。
真是一派热闹情景。
祝九只觉皮开肉绽、身上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撕心裂肺的疼,只几下,便晕沉沉神志不清了。
又几下,忽然觉得鞭子停了下来,也不知是真的停下了、还是自己已经死去、感觉不到疼痛?总之,世界一下子清静了,没有了鞭子甩起的呼啸风声,也没有了剑锋争鸣的破竹之声……什么都没有了,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以及死寂之中。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欲罢不能,爱恨情仇都变得模糊且久远起来。再也与她无关。
这里是哪里?好暖和……可是,身体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
怎么,还是没有死吗?呵……
60。第二章 珠帘翠袖汀凝玉…第五十九卷 代价
祝九径自艰难的扯起嘴角,漾出一抹笑,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木屋中。
“醒了?”
萧峒站在床前,正淡淡望着她,一边伸出手在她额前探了探、一边似在自语的低声道:
“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祝九眨了眨眼睛,喃喃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为她暴露了身份,只怕以后会越来越麻烦……”
屋内另一男子沉沉开口道。
“是我将她拖下水,总不能看她被人活活打死。”
萧峒转回身,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祝九努力望向那个陌生声音的方向,只见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那人背对着她,负手站在床前,背影高大又略显单薄,良久,侧转过头,似在看向她,又似在望着坐在一旁桌前的萧峒,清晰的侧面轮廓,挺拔的鼻梁,微微翘着的下巴,饱满的唇一张一合,道:
“若不是她,恐我与唐函亦是要继续蒙在谷里。”
语气中,充满了自嘲。
门被打开,唐函身披雨簑(sui)、手中拎了两只肥兔、几捆青菜走了进来。立时,一股凉风袭到了祝九面前,夹杂着泥土与雨水的腥味,让她顿时神清气爽、连疼痛也似不这么明显了。
复又关上门,不大的木屋内立刻更显狭小了。
“你倒真是肯花心思。”
唐函褪下雨簑,略带讽刺,语气冷冰冰的。
祝九尝试挣扎着坐起来,一边呲牙裂嘴,一边低声道:
“我要喝水……”
萧峒忙起身扶她坐起,而后接了一杯水端到她面前、喂她喝下。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几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顾自沉默着。
窗外,雨依旧下个不停。
“啊!秦儿呢?!”祝九喝水喝到一半,忽然一个激灵、大声叫了起来。
萧峒皱了皱眉头,唐函清理着兔肉,唐君宝则淡淡笑着不作声。
“智谋尚且未知,冒失却是足够。”片刻,唐君宝坐到萧峒对面,轻声总结道。
“当时忙着救你,让她跑脱了。”
萧峒摇摇头,答道。
“跑了?!”祝九听罢,连连干咳几声,单手抚着胸口,只觉天昏地暗,长长叹息了一声,哀怨道:“完了,完了……吾命不久矣!……”
“呵,这会倒怕了,昨日可是见你神气的紧。”
萧峒将杯子放回桌上,无奈的笑了笑。
祝九沮丧的躺了回去,认命的闭紧了双眼。
“秦儿的事你不必担心,养好了伤,恐怕天音派一行,何大旺会带着你一起去了。”
“啊?”祝九听罢,忙又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向萧峒。
萧峒却冲她点点头,以示肯定。
“天哪……”祝九使劲揉了揉额头,带着哭腔道,“就算秦儿不杀我,何锦也不会放过我,横竖逃不开一个‘死’字,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萧峒,你就做做好事、快点杀了我吧!免得以后落到他们手里,生不如死!……”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萧峒叹息一声,低低说道。
唐君宝复又望向窗外,前言不搭后语的开口道:
“她很像一个人。”
说罢,径自陷入了沉默。
祝九一脸哀怨的躺了会,忽然又大叫一声,道:“我身上的伤、是谁敷的药?!”
唐君宝起身,不理祝九,径自低声道:“好久未曾雨中舞剑,萧兄是否有兴趣?”
萧峒点点头,自墙边拿起两柄长剑,与唐君宝一同走了出去。
唐函则将整理好的兔肉、青菜拎了出去,在屋前灶上烧起热水。
几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