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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岫大步一迈,将我的酒杯夺下。一脸气恼道:“你这什么意思?向拟,你放弃了?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你不喜欢他了?你不是要我帮你吗?你先帮帮自己吧!”
我的火气也上来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帮自己?怎么帮啊!我的声音,你听,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恶心的声音吗?我自己听都嫌!他听到会怎么想!我不要他讨厌,或者明明讨厌却硬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四年前我就不敢相信他会爱我,四年后我更加差劲了,我凭什么相信他还会爱我?”叫到后面,我的声音更是嘶哑,“我当然想和他在一起,想一直一直地不分开。很多年前,我就对自己说,我不要再喜欢上任何人了。可不行,我管不住自己,就算我不承认,我拼命逃,我也逃不开躲不掉,我是真心喜欢他,比喜欢任何人都喜欢,比重视任何人都重视。可这有什么用,他还是不要我了!他就那样离开我了,他不肯跟我说再见!!”
止不住的,我开始趴在桌上哭。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不是还有下句“只是未到伤心时”吗?
“那就算了,小拟,另外找个情人吧。有许多男人、女人会喜欢你,爱你,陪你。”一句不太真心的劝慰让我豁然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果然,茨岫坐在他情人的腿上,很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我说我要换郑司易来陪我,爱我,你也肯?”我的话顿时让茨岫跳了起来。
“当然不行,司易是我的情人!”
我边掉眼泪,边一字一顿道:“我也只要柯墨一个!”
“只要他?”
“只要他!”
“不放弃?”
“不放弃!”
“不后悔?”
“不后悔!”
“恩,恩”茨岫又坐回郑司易怀里,啃着苹果连连点头,“听清楚了吧,柯公子?小拟的眼泪都掉了快一桶了,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啊?”
柯公子?柯墨!
顾不得满脸泪花,我瞪大眼,站起身,四处瞧。门吱呀开了,一身紫衣,风尘仆仆,昂立在那儿的男子。我心一跳,腿一软,又跌坐回位子上。
怎么办,我真个儿见到他了,好想逃。再一瞧,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茨岫和郑司易不知何时溜了。
“呃,那个,最近好吗?”
“……”
“我,那个,郑司易是茨岫的情人。我只是在郑府做客的,别的什么都没有。”
“……”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说句对不起,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
“‘红姬’我拿到了,谢谢你替我保管三年……”怎么办,我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打算。茨岫刚才好象说他在外面都听到了,是说他刚才一直呆在外面听我说话吗?那不就是——
我舔舔唇,该说什么呢?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真不好受。先前积累的勇气现下荡然无存,非常期望这时候有谁来打搅一下,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快凝成固体了。
可惜,夜寂静,静得风吹来的声音也没有。
我就感觉自己像一只无处可逃的兔子,被柯墨这个猎犬盯着,偏他又不急着扑上来,活活地要把我磨死啊!
死就死吧,拖拖拉拉不是我的风格。心一横,手一紧,眼一闭,“别离开我,柯墨,别离开我!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很静,很静,我依旧紧紧闭着眼,面部表情非常紧绷。自己不曾注意,只是下意识地不敢睁眼,不敢看。唯有自己粗重紧张的呼吸声在耳边。
只是,泪痕未干的脸上再次……
“怎么又哭了?是因为以为我走了?你就这么怕我不要你?”带着笑意的话,与抚慰的手指摸上我的脸,我的眼,温热湿濡的嘴唇吻去我止不住的泪珠,“还不肯睁眼,或者你不想见到我?那我还是离开算了。”
“不要!”感受到他体温的离去,我失控地尖叫起来,向声音的方向扑去,却脚上一痛,身不由己地往前摔去。
完了,我眼闭得更紧,身体一缩,准备与地面相撞。
“怎么连自己的武功都不会用了?”戏谑的声音响起,一双温柔的手搂住我,把我搂进一个许久许久没有享受到的温暖怀抱。这是,作梦吗?
“把眼睛睁开吧,我就在你面前。”带着宠溺的声音哄着我,却让我更加不敢睁眼。
“不……如果我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自己只是在作梦。梦醒了,你就不在了。梦醒了,我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你不会原谅我的,像我这样胆小的人,像我这样不肯相信你的人。你不会回到我身边的。”我拼命摇头,甚至用手捂住眼睛。
“傻瓜,怎么变得跟小孩子似的呢?”
我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靠在他的怀抱里是如此安心。
“我好累。”不知不觉地喃喃道。
“那就休息吧。”温温的,催眠般的声音。
“可是我一睡着你就会消失不见的。”
“拉着我的手,一直拉着,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一直。”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碰上我的手,我赶紧使劲儿握住,牢牢地抓住,我自己都不清楚用了多大的劲儿,就像抓着的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绳索,若是松开,便会落入无底深渊。
要抓牢,要抓牢,要抓牢。无意识地反反复复对自己说着。这样就可以安心了。
我真的是好累,好累。
“我说过,不再见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到你身边?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爱!”柯墨一脸无情地道,他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别走,我爱你啊。”我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地叫起来,怎么办,脚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哈,你终于说出口了。向拟,这场游戏我玩腻了。”柯墨的讥笑像砖头,砸在我心上,好痛,非常非常的痛!
“不——”我只有凄厉地尖叫,双手徒劳地挥舞着。
突然,手被人抓住了!
我霍然睁眼。
白纱帐,金丝系带,和,一个握着我的手的男人正一脸柔情地看着我。
“我在做梦?”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怕稍响一些便会让自己醒来。
“没有,刚才,你倒是在做噩梦,现在,你醒了。”男人的声音从没这么温柔过。
是吗?这是现实?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辨真伪。抓起一根手指,我咬。
不痛!
这果然是梦,我沮丧地继续啃着手指,奢望能啃出一点点感觉来。
“拟拟,你如果想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应该咬自己的手指吧?”男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自己的手指?
我吐出在啃的手指一瞧,脸发白、发青、发红……我居然,居然,居然把他的手指……
天哪,给我个洞吧!
没有洞的话——我立刻用锦被把自己像蚕蛹那样包起来,全身都缩在被子中,虽然气闷了点,但总比被他看笑话强。呃,即使这样更可笑。
“拟拟,你把被子都卷去了,我盖什么?”他的语气中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可下一秒两声喷嚏让我马上从蛹的状态重新恢复成蚕宝宝形式。
“冻着了?”我大惊,浑然不觉一个强壮的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只是被子没有几分钟,就着凉?当然就更没去想想他怎么会躺在我身边。
被子一掀开,我立刻成了一尾红烧大虾。
柯墨明晃晃的裸体赫然摆在眼前,距离近得我想躲也躲不及。
三年,他显得更加成熟了,身体也更有魅力了,竟让我明知不该像个花痴,仍然红着双颊,贪婪地把视线粘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有点眼红,无论是前一世还是今生,我都希望自己能拥有这样的身体呢。
强健的手臂,结实可靠的胸肌,不是健美先生那种肉肌,而是给人感觉更好的,句是我正在戳的这种富有弹性、扭力,隐含着无限力量的腹肌。
感觉好好戳,戳——
我炸了!
我竟然自己钻在他怀里,恬不知耻地用脸噌他的胸口,还用手指又划又戳!
丢脸!
我不要活了!!
自暴自弃地把自己从这个实在不舍得的怀抱中拽出来,我又企图眼一闭当一切是虚幻。
“休想逃开。”被推开的男人早料到小情人的下一步举动,扑上来就快、准、狠地衔住了急欲逃跑的小情人的双唇,成功地让原本打算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大到极限。
我昏了……
一阵又一阵的热气从他口中席卷了我的整个身心,三年多的空白让我已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或者说,该回应他吗?
“别躲开,和我一起……”
从嘴唇转战到我的耳垂,热呼呼的气流中传来七个字,我的眼一下子合上又睁开。
不是梦,他还要我!
我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他,非常非常用力,感到他坚定地拉开我的腿,在掐住我的欲王的同时,一根手指开始开拓我的后穴,他很急,我能感觉到他的急切。以前他每次都会做足前戏才进来。但现在,即使十分清楚不做好润滑,会有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