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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三十年前,洞庭山庄研制出这种火药,随便哪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也只需轻轻一投,就可将一栋大屋荑为平地。我一听就暗自打鼓,敢情手榴弹这么早就被发明出来了?正因为这东西太过厉害,当时的庄主觉得十分危险,就把制作图纸给毁了,还把仅有的四颗明矽闪封存起来。这个举动使得明矽闪成了传说中的武器,洞庭山庄的镇庄之宝。
一番解说到了这儿,总算对洞庭山庄有了特征性、历史性的认识。可现任的庄主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是否会与“无叶”有瓜葛?柯墨都没法儿回答我,即使是专门经营情报生意的龙潭潭主秦鸣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去年洞庭山庄刚改选了庄主。
边说边走,到了庄门口。这山庄的大门就建在洞庭镇上,一个很热闹的酒楼旁边,一家更为华丽、热闹的铺子,放满各种刺绣,明码标价高得吓人,可买的人还真不少。铺子上头四个大字“洞庭山庄”。
一家绣品店?
22
风家兄弟双双进店,两人一改往日的顽皮性子,一本正经地向忙得不可开交的掌柜递上拜贴,齐声道:“白庄庄主、龙潭潭主,有事约见洞庭庄主。”
那掌柜斜眼瞧瞧,随手将柜面上的一方罗巾丢了过来,阴阳怪气地道:“解了谜再来。”便不理二人,又去招呼客人了。
那是一方刺绣得颇为精美的罗巾,图案是一片麦苗似的田边,一个人似走欲停,脸上的表情迟疑不决。单见这罗巾,把人的神态绣得栩栩如生,可若要说其中有什么谜,真有些费解。
这很明显是现任庄主的乖僻之一了,这更让我对这个神秘得连姓名、年龄、长相乃至性别都不肯透露的家伙很感兴趣了。
眼前这道门槛还挺难跨,我们六个大男人围坐在这小小方巾旁,苦思冥想,也敌不过图中人欲语还休、苦闷不已的表情。
欲语还休、苦闷不已?
我一拍桌子,对风氏兄弟道:“你们两个立刻去勾引一个女人回来,要刺绣功夫了得的那种。”
“为什么?”一听勾引这词,风浩风瀚不干了。
“你会绣花?”我狞笑着把罗巾朝他俩脸上丢去,两人一吐舌头,拔腿跑了个没影儿。
一柱香后,一名被“勾引”回来的绣女按照我的要求,在罗巾上加绣了一样东西。
第二天,我领队带着五个半信半疑的家伙再次踏进了洞庭山庄的铺门。直接向掌柜出示了罗巾后,那瘦老头点点头,把我们请进了内堂,七绕八拐后,指着窄道尽头的小门,说通过那里便是山庄的正式入口,到时自会有人接应。
“向拟,你猜得真准。”向彬十分佩服的样子。
“《诗经·王风·黍离》中说彼黍离离,彼檩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我因图想到这句话就试着让人绣上后面两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过也是凑巧罢了。”
“怪不得要我兄弟去‘勾引’绣女,说得就不能明白些吗?害得我差点以为得去牺牲色相。”风瀚一副好家在的模样。
“嘘,别说了,到了。”柯墨制止了风浩想开的口,轻轻推开小门。
好一处人间福地。
洞轩曲径,流水花影,奇山峥然,更有鹭鸶涉水,金猴窜洞,若非其间杂有几处屋舍点缀,说是仙山妙境亦不为过。再看其中的几间屋舍,雕梁画壁,又不含半分俗世气息,偏各个特色不同,也难以区分主次,真不知往何处寻这洞庭山庄主人。
正欲寻个人问问,眼前骤然闪出一个人来。他仿佛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以我的眼力也未发现他是如何出现的。轻功高到这地步非人所能达到的境界,眼前的青年不过双十年华,怎么想也不可能拥有这么高的功力。既然非关武功,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我向四处着意探望,果然,此处是暗含逆五行八卦的布置,只是场景奇绝了些,刚才一时不查。
“各位,这里设了阵法,容易迷途,请随我来,别跟丢了。”青年冲我们一笑,露出一口好牙,足可去拍佳洁士广告,加上他一脸阳光的邻家大男孩儿气质,叫人难以产生厌恶感。
“是根据诸葛八阵图加以变化,因势利导而成的吧”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随口道。
青年停下脚步,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自从我把这里改成现在这样以来,没人赞同我的设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如此快地看出这阵势的原型呢,请问阁下是?”
“在下向拟,方向的向,拟物的拟。无名小子一个。”
“哪里,我的名讳你也定未听过,我叫茨岫,茨菰的茨,云出岫的岫。”
“这名字倒与洞庭山庄的特色十分相符。”
“也许吧,就因为这名字,我三岁就被拉进山庄,去年庄主改选,比都不比了,就推我当了庄主。哎,我既不喜欢刺绣,也不善于此道。洞庭山庄的庄主不善刺绣丢脸至极啊!”青年摇头大叹苦水,全然不顾我们全体惊诧的神情。原来这个人就是洞庭山庄庄主,原来这就是出题的人。只是,像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阳光的人,又怎么会出像《黍离》这样愁闷的问题呢?
就这样,一路在茨岫的抱怨声中,我们被带进一个八角型的会客厅内。
宾主刚坐下,就有两个木人迈着僵硬的步子托着托盘走出来敬茶。虽然它们动作迟缓,可对于从没见过如此高水平的机关技术的人来说,真可谓大开眼界。
我也没想到能在古代看到如此高水准的机器人制作成品,这大概是木牛流马的发展型应用吧。
“茨庄主,这几个木制机器人是你制做的?真厉害,除了敬茶,他们还会什么?”
茨岫被问到自己的得意之作,也十分有兴趣,“这木头人你叫它们‘机器人’?很有意思的名称,这是我过去几年陆续想着做的,目前还只会倒茶送水之类,我希望把它们改造成能绣花的。”
哗,好大的野心!千年后的机器人也没听说能干刺绣这种精密活儿的。
“佩服,只是在下想,如果改用铁来制造岂不是牢固许多,也可免虫蛀潮湿,坏了机关。”
茨岫眼前一亮,大叫道:“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向兄弟见解很有意思,待我的铁人制成,就送你一个玩玩。”
“咳”有人在一旁故意重重地清喉咙,我一瞧,柯墨已在瞪人了,这才想到此行的目的,赶紧回归主题。
“若真如此,先谢过庄主了。只是这次我们前来贵庄实有要事。这位是白庄庄主柯墨和他的师弟风浩风瀚,那位是龙潭潭主秦鸣和他的……”我一时不知该以怎样的关系介绍向彬。
“向彬是我的爱人、伴侣。”秦鸣的手从进了洞庭山庄就一直握着向彬的,始终没松开过。
听他这样说,我忽觉心里怪怪的,不知是啥滋味。正闷着,柯墨抓起我的手,郑重其事道:“拟拟是我的情人,不准打他主意。”
啧,不要脸的家伙,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给人看笑话。不过,心里的怪滋味一下子消失了,舒坦不少。
“这次我们前来洞庭山庄是因为‘无叶’的事。”柯墨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少林寺为联合各门各派讨伐‘无叶’,曾召开武林大会,却被‘无叶’设了陷阱,将各门各派一网打尽,连我的两位师弟也不慎中计被擒。后来‘无叶’送来一个消息,要我们前往贵庄。”
递上字条,茨岫也面色凝重地看了看,道:“那么各位是认为洞庭山庄与‘无叶’有关联吗?”
“不敢,只是既然对方要我们来这里,在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之前,我们也只能叨扰庄主了。”我也提出住下来的要求。
茨岫神色古怪地看向我,“你就不怕我就是‘无叶’的头目,让你们住下,趁着不备,将你们手到擒来?”
“但如果我们连洞庭衫状都不敢住,又如何查出线索?再则,庄主是不是‘无叶’的头目也需要时间进一步观察,若是庄主真要把我们拿为阶下囚,恐怕也不是件易事!既然来了,我们也不是只凭匹夫之勇。”这番话我说得也不客气,可以刚才交谈中对茨岫的了解,他不会生气,反而高兴。
果然,他大笑起来,走到我身边,道:“有意思,你对阵法机关均有涉猎,说话行事又如此直爽大胆。如果不是你早有情人,我真想追你。”
柯墨抓着我的手突然一紧,疼,我暗骂这男人醋劲太大,一面强笑道:“庄主真爱开玩笑。”
这回,茨岫竟紧盯着我的眼,道:“这绝不是开玩笑,若是有天你想换个情人,请首先考虑我。这句话,只要我活着一天,都有效。”
他说得非常认真,让我不能将之作为等闲视之。可柯墨的手捏得更重了。“很可惜,茨庄主恐怕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第一次会面就在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结束。茨岫给我们安排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