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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石头刻出的男子。他的办事能力很强,主管白庄刑赏的时候,公正严明,即便是柯墨也休想从他这里讨到面子。他也是白庄中仅此于柯墨的高手,从没有一个犯错的白庄弟子可以从他手中溜走。
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汾阳城里逛了几天,与柯墨的师弟们斗斗法,再加上和柯墨……日子过得也挺惬意。实在有洞中几日欢,人间几度年的感觉。
而把我拉回人间的却是一则噩耗。
12
而把我拉回人间的却是一则噩耗。
这日傍晚,闵棠和蒙析一脸凝重地来找柯墨,劈头就告之:各大门派联名下帖子给白庄,要白庄公开声明不支持“无叶”,保持旁观的立场。
柯墨不以为意,“武林各派向来一团散沙,这次是要对付‘无叶’吗?要我们白庄不干预,呵,请我,我也不搅这混水咧。”
蒙析道:“这次‘无叶’的人好像惹到了平风镖局的总镖头平亦雷,他亲自带着家人上各门各派说服,使得各门派终于决定征讨‘无叶’。”
“哦,平老爷子还在气上次‘无叶’的人闹寿宴打伤他的事吗?现在才决定征讨‘无叶’,动作还真慢。”都隔了四个月了,我插话道。
“不是”回答我的居然是闵棠,他仍是不看我一眼,顾自说着,“应该是因为日前‘无叶’杀了他的儿子的缘故。”
“儿子?”我口齿顿觉干涩,失声道,“哪个儿子?”
“长子,人称‘如影随形’的花随影。”平板的声音却给予我五雷轰顶似的一记闷棍。
恍惚间,一只手将我紧紧拉住,柯墨担忧的神情模模糊糊的,好像在劝着我什么。不行,我不可以昏,我用力抓住旁边温暖的东西以支撑着自己,咬咬舌头,勉强定住心神,出声道:“说清楚,花随影怎么了?”
“上个月,花随影在杭州城外被‘无叶’围攻,为首的是‘无叶’三使之一的叶阳使,花随影武功虽然不错,可对方人多势众,又以毒事先暗算,还是未能逃脱。后来他的尸体被丢回平风镖局,平亦雷怒极,声称要向‘无叶’复仇。”
“你确定?”我咬唇,尝到自己的血味。
“此事已闹得江湖沸沸扬扬,花随影竟是平亦雷长子已属异事,如今又被杀,平家誓不罢休。‘无叶’此举显然也是向武林人士挑衅。”
什么武林,什么“无叶”,我统统不想管。
随影、随影,不过是一个月前,你我还曾把酒言欢,同游西湖,泛舟西溪……可一个月后,我竟被告之再也见不到你快乐的笑容,听不到你清溪般的声音!昔日你告别时欲语还休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却已无法再听你讲述了。随影——
仰天清啸一声,让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倒流,随影,我不会为你流泪,但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流血!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朋友啊!
“无叶”,你们要倒霉了,惹上我。
知道我心中伤痛,柯墨也没多说什么,我说要走,他立刻帮我收拾包袱。
次日清晨,除了柯墨和我,屈映和闵棠也跟来了。屈映向来负责白庄的对外事宜,算是个外交发言人,白庄的高级干部中,只有他是公开身份的,也因此,他一路上与柯墨保持一定距离。
我决定先赶去盘石镇。上次从洛阳到汾阳一路游荡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今次日夜兼程,只用了十天工夫。到了地头已近午夜,正好合我心意。换了身夜行装,就潜入了平家。
一进厅堂,四处依旧白绫缠绕,虽已无人守夜,烛火仍燃。因为尚在七七之数,棺木尚未入土,停放在灵堂上。
一见那口黑漆漆的棺木,我气血上涌,扑上前就使劲推棺盖。在之前,我多多少少仍存着些许希望,只是一旦打开,所有的一切便尘埃落定,这让我的手在发力的一刹那软了下来。
一双有力的手扶上我的手,我瞪。
棺盖轻缓地移开了,我怒瞪。
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接受的时间!
接受到我的愤怒,柯墨仍徐徐发力,并以目光回答我“不管你看不看,现实始终是现实。”
我无力阻止,棺盖开启了。
随影很安静地躺在那儿,不知怎的,让我想起曾经见过的腊像展,苍白的、僵硬的,凝结着死气。我突然忆起曾听过的一句某人的名言“手砍下来,就不是手。”
同理,人死了,就不是人。
那儿躺着的不是随影。我所认识的花随影已经不在了,永远地不在了。
我承认这个事实。
解下束发的头巾,瞧着上头素雅的纹饰,我仿佛又听见那个清溪般的声音在说“这位公子真是聪颖有趣。”看见那个红了脸,低头连灌自己三大碗酒,险些岔了气的人。
我提着头巾,凑近烛火,火苗忽地一跳,一下子就窜上布条,迅速吞噬着,吐出灰黑的尘末。
这条包含着不知多少人欲望的头巾,夹带着众多的血腥,甚至还有随影的。索性消失于世上,反是件天大的幸事。
就让它带着所有的秘密,让天下人的欲望与野心,成为随影的殉葬吧。
我轻轻、缓缓地推合上棺盖。
一连三天,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闭门不出,谁都不见。当我开门走出来时,第一个瞧见的便是眼中布满血丝,脸色异常憔悴的柯墨,即便是我这个三天闭关的人也没有他这般形容狼狈。我不禁心头一热,抚上他胡渣青森的下巴,“这是,为了我吧?”
柯墨将我的手包在手心中,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将疑问与柯墨谈起,他也十分同意,只是叶阳使现身时以蜡面具掩饰真面目,江湖中只怕唯有“无叶”之主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既然无法破解其身份,不如来个引蛇出洞,这是屈映的建议。柯墨的反对意见被我当作苍蝇一拍拍死。
因为真正的藏宝图头巾已被我烧了。我用一块相似的头巾束发,不是拿在手中细看,是无法分辨出真伪的。
一路招摇过市,惟恐天下不知,我还甩开另外三人,独自天南海北地荡了半个多月。结果引来的全是目标外的蛇虫鼠蚁,就是没瞧见“无叶”的黑衣众。难道说诱饵不够重?
柯墨也很幽怨,好不容易向拟肯回应自己(虽然不是非常直白),居然必须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呜,好想念拟拟的一身细皮嫩肉。吸,口水要掉了。惨,顾了下面没顾上面,鼻血流出来了。该死的“无叶”快出来!好让本大爷降降火。
就在两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等来了目标兔子。
“我,可能回报不了。”我无法自制心中的哽咽,有一种冲动想回应他,可偏偏又有一种力量在与之拉锯着。
“我知道。”他的眼神温柔地回答我。
你真是个傻瓜。我也用眼神回答他。傻瓜呀,明知可能得不到回应。这一刻,我的冲动胜利了,我第一次处于自己的意志抱住了他,同时也被他紧紧拥抱。
“随影是我的朋友,是我第一个朋友。”我喃喃道。
“我知道。”他的声音厚厚的,好安心。
“帮我,柯墨。”我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一定”他轻柔地摩挲着我的头发。
无叶杀了随影,动手的,是叶阳使。但这三天里,我想到了疑点:为什么“无叶”的人会知道花随影是平亦雷的儿子?随影早在多年前就被逐出家门了。花随影这个名字也是之后取的,平家也没有透露过,若不是随影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而“无叶”的人却知道了!这点非常奇怪。
随影的身份只有我和柯墨晓得,我也相信柯墨不会跟别人说。那,是怎么泄露的呢?我还记得当时随影收到一封信说是家中有变,就匆匆告辞。这是他临时决定的事,可不久就被“无叶”盯上了。以随影的轻功怎么会被“无叶”这么容易地给跟上?这样想来,“无叶”怕是早已知晓随影的动向,才有可能。莫非,那封信有问题?可惜信也找不到了,不然应可从上面了解到不少线索。
不过,想要破解这些谜团也不难,只要问一个人便可。
叶阳使
街市口摆起了热闹的棚子,一大堆或少或壮或瘦或胖或穷或富或高或矮或英俊或丑陋或……总而言之各类型男子围在棚子周围。
我本无意凑热闹,奈何一只金光闪闪东西就这样对我的太阳穴砸了过来。于是,我随手一捞,把东西抓在手里。问我为何抓住而不是丢开?开玩笑,金光闪闪的,万一是十足真金的话呢?岂不是把老天爷送的钱往外推?对于我这个曾度过二十几年温饱而已生活的少年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总之,我把那个东西抓住了,仔细一看,遗憾地发现不是金子,而是金线捆成的一个球状物,还惟恐别人不明白地用毛笔写了两个丑得掉渣的字——绣球!
脸上挂下一排黑线。
我开始考虑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的绣球毁尸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