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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想走？！”婢女们联起手来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走，温茉沉声，开始有些不耐烦，“人不是我杀的，让开！”
“我亲眼看到你推她下去的，还敢说不是你杀的她？！”
“我推她时，她就已无呼吸了。”她敛色用肘撞开她们，没想到她刚刚走出一步这些婢女不依不挠地又上前来了，“你说你推她下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谁信啊！”
“爱信不信！”温茉丢下一句话，端着药就要走，一个婢女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手里的药碗打翻，清脆的一声瓷裂声，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她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那名婢女轻声笑了笑，“当然是抓凶手进暗房盘问了！”她卷起袖子来，其他几名婢女也纷纷效仿着走向温茉。
温茉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垂在一侧的手臂染上了刚刚被打翻的药汁，浓烈地气味萦绕在鼻端，她一点点地握成拳头，还在忍耐着不出手。
一旦她出手，自己和水若小姐之间出现隔阂，日后公子一定会在其中左右为难。可是不反抗，难道真的要被她们这样冤屈？
“慢着！”婢女身后走出一个人，脸上永远挂着沉静，儒雅温文。他走到温茉的面前，眼睛凝视着他不发一词。温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说道，“公子，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他轻声开口，眼睛里没有任何质疑。
霎时，她觉得自己刚才的隐忍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不问任何话，只听她一句“人不是她杀的”就肯定地表示相信她，能得到他如此的信任，就是被关进暗房里接受拷问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公子……”
聂沉风朝着她微微露出一个浅笑，眼睛看见她手上的药汁，从腰间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轻轻地帮她揩去污渍，清冽的嗓音对着身后意欲继续诽谤温茉的那些人道，“人是在茉儿来之前死的还是之后死的，请仵作前来查看一番便知。你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难道是你们主子的吩咐？”
闻言，那些婢女纷纷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就在她们不知所措之时，一道女声从她们的身后传来，“没错，是我指使的又如何？”
聂沉风见温茉的手重新变得干净，揽着她要往外离开，水若拦在了他们面前，“你果真对她有意？！”
温茉没有想到水若会这么直白地挑出这个问题来，也不禁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聂沉风，心下也顿时忐忑起来。气氛瞬间静谧，她彷佛听到时间在耳边悄然而过。
“疯子！”他只斥了这么一句，再没说什么别的就揽过温茉走了。
水若因嫉妒而有些扭曲的脸上盛满了怒气，她无处发泄，甩袖也离开了。只留下一众婢女们在原地倒抽气儿，事情变成这样，主子一定饶不过她们的！
－－－－－－题外话－－－－－－
哎，今日好心塞好心塞好心塞
089 出城
闻言，那些婢女纷纷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就在她们不知所措之时，一道女声从她们的身后传来，“没错，是我指使的又如何？”
聂沉风见温茉的手重新变得干净，揽着她要往外离开，水若拦在了他们面前，“你果真对她有意？！”
温茉没有想到水若会这么直白地挑出这个问题来，也不禁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聂沉风，心下也顿时忐忑起来。气氛瞬间静谧，她彷佛听到时间在耳边悄然而过。
“疯子！”他只斥了这么一句，再没说什么别的就揽过温茉走了。
水若因嫉妒而有些扭曲的脸上盛满了怒气，她无处发泄，甩袖也离开了。只留下一众婢女们在原地倒抽气儿，事情变成这样，主子一定饶不过她们的！
靖国皇子以姜国长公主为胁，要求姜国国君不战而降，因之心系生女，姜国国君自愿将姜国边境往后退让一百里，然，靖国不受。一月之后的初秋，姜国刺客暗中潜至靖国，意图救出公主刺杀靖国皇子，事情败露，被斩于城门之下。靖国皇子怒其姜国暗中伤人，立拨十万大军进攻姜国，靖姜之战正式拉开。
“三皇妃！三皇妃，不好了！”
孟绮罗正在涂着蔻丹，门外的呼喊声莫名地就让她的心一慌，手一抖鲜艳的红色就染出了指甲之外。“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她的眉头轻蹙，手伸去拿帕子过来擦手，轻易地便将刚才小小的慌张掩饰地无影无踪了。
小婢女跟了她几年，还是这么慌慌张张的样子，她想着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换个服侍的人了。
“三皇妃，殿下，殿下下令攻打姜国了！”
她擦手的动作停在了那里，眼一斜，“可是真的？”
“是真的，小香往城门上去瞧过了，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整装待发的士兵！”
顾朝夕犹豫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动手了？她樱色的唇抿着一笑，小香疑惑地问她，“靖国都要攻打姜国了，娘娘怎么还如此自若？”
“这正是本宫预料到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是吗？”
“该来的总会来的？孟绮罗，你真的一点都不把姜国放在眼里了吗？！”一个倩影从门外走来，卷起的风里都带着肃杀之气。她逼近孟绮罗，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上的她，质问道，“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连姜国都不顾了是吗？！”
小香看了一下来人，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惊慌得都忘记了要告诉孟绮罗她九九来了的事情。
“姜国？”她轻笑，“看来姐姐都想起来了啊，姜国这两个字，不是向来只有姐姐宝贝得很吗？于我又有何干？”
“——更何况，父皇除了你，又何时把我们当成女儿看过？这守卫国家的重担，自然就只有姐姐你来担咯。”她弯起月牙似的眼睛，闲闲地重又去点弄花了的指尖。
孟九九握住她的手，殷红的汁液滴落在她的手背，“你嫁给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呵。”孟绮罗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望着九九，嘲讽地开口，“跟你想比的话，我是百分百的真心。”
她不知不觉地渐渐收紧了握着孟绮罗的手，疼得她轻哼了一声，生气地将手从九九的手里抽了出来，“你还是别在我这里疯了，顾朝夕已经随大军出发了，你要找就去找他！找我有什么用！”
“顾朝夕就算再怎么恨我也不可能带兵去攻打姜国，是不是你在他耳边说的？！”
“我？我哪有这本事啊！”她越过九九对着小香道，“送客！”
“是不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她拦开小香，依旧不依不挠地质问着孟绮罗，“为了让星弟现在就登上皇位，好让她一个人独掌姜国大权是吗？！”
孟绮罗也终于按捺不住了，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拍站了起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姜国这些年来本来就比不得以前了，没了富可敌国的洛家支持姜国还能撑多久？那个女人想要这么一个空壳子，何不就给了她？！”
“你把姜国当成了什么？那个女人那么恶毒，让她执掌大权，你觉得姜国的百姓会活得如何？”她真的很生气，孟绮罗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还会跟在自己的身后甜甜地喊自己姐姐，会和自己一样不耻那个女人的行为，可为什么现在，她不仅帮她做事，甚至连自己国家的子民都不顾了，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孟绮罗，你太让我失望了！”
孟九九指着她，愤然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转头跑出了屋子。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孟绮罗的半张侧脸隐在阴影里，怅然若失地跌坐回了椅上。她的选择，不会错的，她现在只不过是向她孟九九讨回她应得的那些，她什么都得到过了自然不在乎了，可她不是！
出了大门，九九很快便上了停在行馆门前的马车，正在里头叠着银针囊袋的温茉见她上来了，连忙问她，“怎样？是真的吗？”
她向外头的车夫吩咐着要立马出城，车夫有些犹豫还是扬起了马鞭。她坐到温茉的旁边，叹道，“是真的。木子李这回是真的要吞掉整个姜国，是我，害了姜国……”
“你别自责了，茉儿也偶然听到公子和三皇子在商讨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却是进攻姜国。现在公子与水若小姐突然消失，三皇子又不见了，定然此事是真的了！”
“只是，我刚才在里面也没找到青卒的影子，想必是被木子李带去战场了！奇怪，他带青卒去要干什么？！”九九的脑中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