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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吃。”月双拿起玉瓶倒出一粒晶莹透明的小丸子,放进嘴里。
优箩心里笑翻了天,脸上却纹丝不动,一本正经的问道:“现在不怕了吧?”
“不怕了,她又看不见我,我怕她做甚?”小丫头腰板儿挺得直直的,带头往里面走去。
优箩满脸笑容在后面跟着,傻丫头还真好骗,一颗晶露丸就让她不怕鬼了,下次,多带几粒在身上。
一路细细查探,前院,中院,虽然没主子住进来,因派了专人打扫,倒也还干净。来到后院,后院是菀妃的寝殿,平日里除了贴身侍奉的丫鬟,其他的太监宫女,一律不许进入。后院比前面两院略大,院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假山怪石,中间有一小巧的池塘,里面莲叶漂浮,映着瓦蓝的天空,竟别有一番清雅之气。
看来这位菀妃也是个雅致之人,这含章殿比栖鸾院更精致,只是缺乏细致的打理,好些花的枯掉了。站在池塘边,几乎可以想象优雅纤细的佳人,手捧书卷,‘独自凭栏无个事,水风凉处读残书’的景象。背后是精致优雅的庭院,衣带飘飘,恍然若仙人下凡,怪不得炎帝二十年也不忘情于她。
66。第一卷…第六十三章
推开寝殿的大门,屋内刮起一道旋风,‘哗’的一响,吓得月双差点儿跳起来。
含章殿的寝殿不如前面干净,殿内到处积满了薄薄的灰尘,正厅的地上依稀还能辨认出昔日家具摆放的痕迹。不过,现在已经搬俱一空,只余下中间大红的织金地毯孤零零的摊在地上。
地毯一端还有黑衣人祭拜时滴落的烛泪和香灰,优箩记得,当时墙上挂着一幅画,那画被风吹动,还有一种画中人彷佛活过来的感觉。可是,现在那墙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光秃秃雪白,别说是画,连一根毛都没有。
月双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主子突然对雪白的墙壁产生了兴趣,趴在上面仔细的看,还不时用手轻轻敲打。公主这是怎么了?那墙上空无一物,一眼就看尽了,难道她还期望上面能敲出花来?
看了半晌,撇撇嘴,月双决定不管主子了,反正公主时常做些癫狂莫名的举动,她早就习惯了。转身在厅里各处走走看看,正厅不是很大,右边过去是一个书架,只是此刻上面空空的,一本书也没有,左边是一个巨大的玉石屏风。
屏风过去,是小巧的外厢,有一张小榻,该是守夜丫鬟睡的地方。绕过外厢便是菀妃就寝的寝室了,偷偷趴在门逢儿瞄了一眼,里面黑漆隆冬怪怕人的。
月双退到外厢,仔细打量这个守夜丫鬟睡觉的地方,平日里她也总是睡在公主寝室外的偏厢里,所以对这个地方自然有许多感慨。可看着看着,她发现有些不对劲,按说守夜丫鬟都是睡在偏房或者耳房,怎么含章殿的守夜丫鬟睡在卧房的正门外?
这不像是在守夜,反倒像是守在门前不让人进出,这是为什么?难道菀妃娘娘是被关在这里面的?侧头想想,自己就觉得不可能,堂堂皇妃,谁敢关她?
退出厢房,月双蓦地瞪大了双眼,厅里空无一人,刚刚还趴在墙壁上扮壁虎的公主不见了,墙上依然一片雪白,“公主……”
然而四周寂静无声,月双耳听自己如鼓擂的心跳,觉得双腿开始发软,“公主……”
“……”依然没有人回答。
“公主,快出来吧,您别吓奴婢了……公主……”月双颤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煞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握拳努力支撑着自己不要晕倒。
蓦地,身后‘哗’的一声响,她再也忍不住‘啊’尖叫起来,恐惧到了极点,以往听过的那些鬼怪传说在脑中交替出现,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公主被鬼抓走了!
突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就在她放声尖叫了一半的时候,月双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浑身筛糠一样的颤抖,她想逃,可是颤抖的双腿完全是不上力,只想着这些必死无疑了,心中霎时万念俱灰。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丫头,叫那么大声,你见鬼啦?”优箩一步从她身后跨出来,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脸上依然是惯有的微笑。
月双张了张嘴,双腿再也撑不起身体的重量,一屁股跌坐在地,委屈的眼泪彷佛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优箩吓了一跳,伸手拉起她,手指不经意地在她腰间一拂,“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月双感觉喉间一松,“公主,你刚刚去哪儿了?吓死我,唔……”死死的拉着主子的衣袖,泣不成声。方才一惊一吓,频临死亡的恐惧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抽干了水的鱼。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优箩无奈地看着她把自己身上名贵的鳞鲛纱捏成抹布,方才她只不过去花园站了一会儿而已,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吗?
哭了好一会儿,月双缓过气来,优箩拉着她的手,走到方才她查看的墙边,“来,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伸手在墙角摸索了一阵,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无声的翻了个面,露出背后挂着的一幅画。
67。第一卷…第六十四章
画中是一名女子,一身浅黄色的纱裙,怀抱着琵琶站在一株桃花树下,盈盈剪水秋瞳含着无边的水意,清冷的气质透过画师神奇的笔表露无遗。
“这是……菀妃娘娘?”月双收起眼泪,直愣愣的盯着画中女子,果然美颜出尘,气质清绝。
而更让月双惊奇的是,菀妃竟真的与公主有几分相似,一样清冷出尘的气质,还有那一双如泣如诉的眼眸。不一样的是画中女子双眉微蹙,眉宇间有一分难见的刚毅,紧抿的红唇显得有些冷傲。而公主,虽然在梦靥后也会有清愁的表情,可是,公主比画中人多了一分出尘的仙气,少了一丝冷傲。月双觉得,相比之下,公主更美些。
“恩!”优箩看着月双收放自如的眼泪,心头好笑。方才她看见这画中人,也是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与菀妃真的很相似,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很开心。
“什么人擅闯含章殿,不知道这里是禁地么?”一个凌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优箩心里一惊,怎么有人走到身后了自己都未察觉?
转过身,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手上还拿着半个馒头,见到优箩,那女子显然吃了一惊,扑通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月双上前一步,骂道:“瞎了眼的狗奴才,胡乱叫什么,看清楚这是娘娘吗?”
那女子身体一颤,手里的馒头顺着地面滚到台阶下,看了一眼优箩,又惶恐的道:“娘娘您怎么出来了,您快回去,快回去,皇上吩咐您不能出来的。”
优箩心中一动,仔细看她似被迷雾蒙住的双眼,心里便有了底,伸手拦住正要开口斥骂的月双,走到那女子面前,问道:“我有些闷了,想出去走走。”
“不行,不行,您不能出去,若是被皇上知道要掉脑袋的。”那女人伸手揪着优箩雪白的衣衫,污浊的双手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印记。
“皇上为什么不许我出去?”优箩皱着眉头看着衣服上的污迹,深吸几口气,压下胃里翻滚的浪潮。
听见问话,那女人侧头想了想,无奈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皇上为什么怕人看见我呢?这里很闷,我想出去走走。”优箩换一种方式问,声音也愈发的温柔。
“不行啊,娘娘,皇上说娘娘已经死了,所以不能出去,等……”那女人说到此低下头彷佛在思索,忽然,眼中亮光闪过,大声说道:“等孩子生出来,就可以出去了。”
孩子?优箩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血色尽失,月双也是一脸煞白,两人面面相觑,菀妃怀了孩子?炎帝将她秘密藏在此处,等孩子出世?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当年,菀妃因牵涉到其兄长严奇贪污舞弊案被炎帝下令关进刑部大牢,却在关进大牢后的第三天晚上突然暴毙,而后尸首也不翼而飞。
炎帝暴怒,斩了一票与之相关的人,却依旧没有寻回菀妃的尸首,最后太后做主立了个衣冠冢。
菀妃的尸首就此成了不解之迷,有人说是羽化成仙了,也有人说菀妃没有死,只是离开了皇宫,总之不管说什么,菀妃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没想到,菀妃竟然真的没死,还被藏在含章殿,而导演这一切的竟然是炎帝本人。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