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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瞧瞧,瞧瞧,这做娘的就是偏心,帮孩子不帮妹妹,唉,也罢,你这谢也谢了,我若再不拿出来一会儿姐妹们又该笑话我财迷了。”
梅妃说着,自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亲手系到优箩的腰上,说道:“就把这小玩意儿给了你吧,没事儿带着玩儿。”
兰妃拍拍优箩的手,说道:“丫头,还不赶紧谢谢你梅母妃,这玉佩可是她随身的宝贝,平常啊碰都不让人碰的呢。”
优箩又一次绽开笑颜,诚心说道:“孩儿谢梅母妃赏。”
“呵呵,乖孩子,赶明儿身子好利索了,到母妃那儿坐坐。”梅妃快人快语,拍拍优箩的嫩脸坐回椅子上。
50。第一卷…第四十九章
天启后宫一后四妃,现在三妃都已经说了话,那后面一直没说话的那位必然是四妃之一的元淑妃了。优箩的目光越过众人间隙看过去,只见淑妃一袭月白色的常服,上面用湘色的丝线绣了缠枝牡丹,清丽华贵,为她苍白的脸平添了几分艳色。
元淑妃,元进言,因生下十皇子受封淑妃,娘家在朝中没有势力,只是个从五品的外朗,故而,在这吃人的皇宫里颇有些受排挤。
感觉到优箩的目光,淑妃袅袅娉婷的走上前,“皇后娘娘好福气,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我们也跟着沾光呢,我瞧公主似乎不喜繁琐的饰物,恰好前个儿皇上赏赐了一对儿白玉凤钗,你戴着正合适,就送了你吧。”
白露上前接过她身后侍女手上的托盘,优箩颔首道:“谢元母妃赏。”
元进言无声的笑笑,退回座位上。
皇后,兰妃,梅妃,淑妃都送了礼,惟独德妃全无表示,众人都好奇的向裴艳德看去,她自进屋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再无言语。此刻端坐椅子上彷佛老僧入定,她身后的两个侍女也如她一样,垂首肃立,彷佛两尊雕像。
大家心里纳闷,只有皇后万贵不动声色的端坐一偶,裴艳德跟她不和,可最会做表面功夫,这场面上的事儿从来不输人,今日如此沉得住气倒是少见。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她倒要看看这裴艳德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二十年皇后,在没有人能在她面前翻上天去。
优箩维持着脸上怯弱苍白的表情,眼神懵懂的看着这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的一幕,暗自好笑,怪不得锦帝年轻时宁可游历江湖也不肯留在皇宫,天天看这些女人争来斗去,确实乏味得紧。
正思虑间,自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女,一直闭着眼睛的德妃此时睁开双眼,看了看优箩说道:“大家都送了见面礼,我这个做母妃的也不能太寒酸,只是这些个金玉珠宝,奇珍药材太过寻常了,今日就换个花样,送个不一样的。”言毕转头看着门外,扬声道:“进来吧。”
屋里的人全都转头望向门口,好奇的想看看德妃准备了什么不一样的见面礼,叮当的佩环声在临近门口时停了下来,似乎门外的人有些迟疑,有些胆怯。
优箩在佩环声停顿的一瞬间变了脸色,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的光,可很快又恢复成了羞涩娇弱的摸样。
佩环声停顿了一下复又响起,自门外走进一个神情卑谦的女子,一袭繁重的粉红文绣宫装,两支镂空花足金花卉钗朵,长长的赤金流苏垂拂在肩上,随着走动前后摇晃。大家一见此人,才明白德妃说的不一样是什么,原来她差人去把优箩的生母云烟给请了过来。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兰妃娘娘,梅妃娘娘,淑妃娘娘。”跪伏于地,柔软的腰肢微微颤动,彷佛翻滚的蚕。
“原来是云贵人来了,平身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太过拘谨,坐吧。”皇后虚空抬了抬手,立刻有内侍端来锦凳,放在最末的位置上。
云烟又道了谢才把屁股挨在锦凳上,却只敢坐一小半儿的地方。
明晖苑四周洪福齐天的宝扇雕花窗挡不住秋日的阳光,顺着镂雕的间隙,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影。
优箩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女人同在一个屋子里,放眼望去,团花锦簇,珠钗鬓影,夹杂着各色纷杂芬芳迎面而来,让她的鼻子有些发痒。
“云贵人既然来了,就来见见你的女儿吧。”皇后侧身,让出床头的位置,对优箩说道:“我儿,这便是你的亲生母亲。”
优箩闻言眼中划过一丝嘲讽,母亲?自己的母亲早在数月前便已经去世,眼前这人如同那高位上的男人一样,只是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抬起头,唇边依旧是那抹惯有的讥笑,语气平静的说道:“优箩见过云贵人!”依然只在床沿行了个礼。
51。第一卷…第五十章
万贵容描画得宜的秀眉轻轻跳了一下,目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优箩苍白的面颊,却让优箩心底一惊,暗中收敛心神,小心应对。
云烟满心的希望在听闻优箩一声见过云贵人时,化作了乌有,从得知皇十七公主落水被救,住进明晖苑开始,她的心便一直七上八下的闹腾。当年,她是裴艳德身边的近身侍女,颇又几分心计的她不甘心一辈子做个伺候人的婢女,便利用每次炎帝驾临清宁宫端水递茶的功夫暗送秋波,果然成功的引起了炎帝的注意。
有一回,炎帝突然前来,而裴艳德恰好不在,她借送茶的机会故意装作不小心拉开了衣服的系带,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装作慌乱的逃离,却在临去时回眸一笑,炎帝一见,果然如愿跟了过来。她将炎帝引至一处偏远的院落后,假装无路可逃,炎帝此时已是欲火中烧,一把抱起她虚弱的身子放在她实际早已经铺好的床铺上……
云烟黯淡的样子落在优箩眼中,如同夏日里随风掉落水中的花瓣,无声无息,只漾起一丝淡淡的涟漪,转眼便已经失去痕迹。
裴艳德垂下眼睑,细细的端详白嫩丰腴的手上新染的粉红丹寇,唇边状若无痕的淡笑却泄露了她心里的畅意。贱婢,当年趁着本宫不备勾引炎帝怀了龙种,以为可以一步登天,却不知你一直都攥在本宫的手里。
慕容兰微蹙着眉头,看看优箩又看看云烟,心中暗自叹息,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当日的决绝早已注定了今日无法挽回的局面,因果之说,当真不是人力可能回。阿弥陀佛!一声轻叹,素手如兰,习惯地摸向腕间的佛珠,才发现佛珠已被赠予优箩。
华青梅嘴唇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十八年前,云烟为博炎帝欢心,将刚出生几日的公主连同奶娘一起赶出绮云殿。大冬天里,奶娘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跪在雪地里求了一日一夜也没能求得她回心转意,最后无奈搬进偏远冷僻的冷月阁。
元进言神情冷漠端坐椅子上,低垂着头,发髻上金丝牡丹与衣襟上的缠枝牡丹遥相呼应,映衬着身旁的象牙阴刻墨彩山水屏风,彷佛一尊仕女雕像。
皇后居高临下,一眼看尽众人的反应,嘴角噙了温婉而悲悯的笑,眉目慈善,如同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优箩却在猜测,此刻观音菩萨心里在想着什么?
傍晚的太阳犹自在天际孤独的燃烧,浑然不觉它已经将西天渲染得七彩斑斓,丝丝阴凉的风自宝扇雕花窗穿入,带动了满屋的芬芳气息,盘旋一圈后又消失于门外。
“皇上驾到!”内侍尖细悠长的声音在苑外响起,屋内众人精神一震,脸上的笑容比花还娇媚。
女子颜色如花,却只有在爱人面前最娇美,男儿薄情如纸,却有女人希冀的养分。更何堪帝王,后宫女子如云,有过少才情纵横的女子,就这样折损在这些薄情的男人手里?
优箩垂下眼睑,盖住眼中泛滥的讥讽,今生绝不让自己的娇艳开在依附于男人的土壤里。
明黄的身影在门口一晃,屋内一片莺声燕语,“臣妾恭迎圣驾!”
炎帝明显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多人,愣了愣,随即大步跨进屋内,“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妃起身,退至两边,让出中间一条路。
“儿臣参见父皇!”优箩的声音有些沙哑,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
“十七别动,你身子不好,以后就免了那些虚礼吧,别跪来跪去了。”炎帝伸手按住优箩的肩膀,优箩下意识地想缩肩甩手,却在最后一刹那忍了下来。
“谢父皇!”优箩俯身在床沿行了礼,内侍机灵的搬过锦凳放在床头。
“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前一句问的是优箩,后一句却是看着皇后说的。
炎帝虽已近六旬,身材高大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