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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洛跟着孟玄绮走,脑海闪过的关于镇国公府的资料。镇国公,乃是大楚开国之君的结义兄弟,从大楚朝开国之国起军之即便追随左右,可谓是能征善战之人,为大楚朝创建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以说,大楚朝的江山,有一半是镇国公祖先打下的。由大楚朝建立之后所赐的镇国二字可以完全看出。而至今一百多年来,开国封爵的二十三个功臣只剩下三个,而镇国公府历来深得帝宠,足见镇国府,不简单呐!
貌似她跟镇国公还挺有缘,想她第一次跟姑姑出门到刘府参加寿宴,那位镇国公世子,叫萧什么苍来着的,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板着张脸装老成的,不过,他行礼那姿式不是一般的好看哎,她还从来没见过比他做得更好的人。优雅,高贵,举足投足还琮了那么一点点的神秘感,这个男人,以后长大了一准是招蜂引蝶的主儿。噫,她怎么好像看到那位未来招蜂引蝶的人了,错觉!闭眼再睁开一看,不是错觉,真是那位镇国公世子哎,真是一想曹操,曹操就到,人果然是想不得的。
长公主。萧擎苍走了过来,王晶儿很熟地跑过去,世子哥哥。
孟洛只觉得一阵恶寒,怎么一个个都叫这么世子哥哥的,话说,王晶儿那含情脉脉的样子,不会是看上这么位了吧?孟洛拉了拉王晶儿,可不能让表姐往火海里跳,这位一看就是冰山的料,嫁了他岂不是要闷死。
可是,王晶儿根本没管,孟洛拉啊拉的,人家反而把孟洛的手给拨开了,孟洛翻了个白眼,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世子也在,这是要去看老国公和老夫人?孟玄绮不是没看见女儿的神情,只是不以为然而已,萧擎苍点占头,算是回答了,孟洛更坚信自己,果然是个冰山男。孟玄绮对萧擎苍也是了解了,对他的冷淡并不以为意,继续往前走。前方却站立了一男一女,男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显得威严立拔,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至于站在他旁边的妇人,孟洛眼睛一闪,跑过去,夫人,你好。
妇人瞪大着眼睛看着孟洛,孟洛笑盈盈的,夫人,我叫孟洛,您应该猜到了吧。
“臣,(臣妾)见过皇慧郡主。”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老镇国公以及老镇国公夫人,孟洛挥着小手道:“不用多礼,不用多礼。夫人,老国公的毒都解了吗?太医有没有给您一些养生健体的丹呢?我从无悔那里拿了好多的养身补气的丹,我问过无悔了,他说对刚解毒的人很好的。呐,给您。”
众目睽睽之下,孟洛像变戏法似的从袖里,腰里拿出好几个小瓶子,全一股脑的塞到镇国公老夫人手里,还解释地说,这个白色瓶子的每天早上起来吃一粒,这个青色的是每次饭后半个时辰一粒,这个是用来泡澡的,每次老国公洗澡的时候您放下一粒让老国公泡泡,可能帮他袪除身体的余毒,用完这瓶药之后,保证老国公的身体跟没中毒前一样。至于余下的几瓶,夫人,这个是美容养颜的,无悔本来死活不肯给我的,说我小小年纪要这药没用,我硬说是要给姑姑的,所以他才免为其难了给了我几瓶,我给姑姑留了一半,给你拿了一半,您每天睡前吃一粒,肯定会越来越漂亮,要是不灵,您跟我说,我帮您去找无悔算账去。
后半段孟洛是小声地跟老国公夫人嘀咕的,在场的除了会武功的老国公还有萧擎苍听得清,除他人还以为她只是把药老国公夫人而已,只是这听见了的两人都满脸古怪,这是三岁孩子能说的话吗?
老国公夫人瞧着孟洛满脸红红,粉雕玉琢的样子,心里喜爱更是多了几分,如此臣妾谢过郡主了。孟洛嘟着小嘴说,夫人您是长辈,阿洛还小,受了太多礼会让阿洛折福的。您别臣妾臣妾的叫了,阿洛也不习惯。
孟玄绮也福了个身,道:“老夫人对阿洛有救命之恩,孟玄绮在此谢过夫人了。若非担忧那日之事对镇国公带来困扰,我与阿默早已登门答谢。然,救命之恩,我与阿默都记在心中,日后但凡镇国公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
听到孟玄绮这么说,老国公和老夫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推说不必,孟洛却扯了扯老夫人,阿洛说话算话的,我会记住老夫人的恩情的。那一双坚定而充满善意的眼睛,昂着头迎着,阳光照射之下,散发着点点温馨……
第二十九章将逝
不知不觉,三年即过,孟洛来到大楚朝整整三年有余,自那年大年初二一场刺杀外,这些日子来都很平静,孟洛依然跟着原立本识字学医,同于皓然学琴棋书画武功。日子地很充实,孟洛也在慢慢的成长。而这一年,皇帝五十五大寿将至,皇帝分派各地的皇子也借此齐聚京城,注定了一场纷争要起,可孟伊默的身子越来越差。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几乎掏尽孟伊默全部的力气,孟伊默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父王。这不是孟洛第一次看到这样折磨人心的场景,可每一次看到,孟洛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治好孟伊默,可以让他不再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可是华太医说没法,原师傅也说没办法,她去求了最不想的无悔和尚也说没办法。而且这段时间,孟伊默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密,越来越严重,她看过华太医和原师傅一起研究出来的药方,药方上只有一些补养身的药。
父王。孟洛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落下,孟伊默的病发过了,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听到孟洛的叫唤,微微侧过头,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累得睡过去。孟洛紧紧地咬住下唇,刚想要走过去为孟伊默把脉,华太医却抢先地捉过孟伊默的手,聚精会神地为孟伊默探脉。郡主,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不如你回去休息吧。平贵尽职尽责地劝,孟洛扬眉而扫,平贵还是硬着头皮上去,郡主,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提到孟伊默,孟洛敛了气势,平福急匆匆地跑进来,平贵不满地皱起眉头,平福连忙地说,郡主,皇上来了。
孟洛听得一呆,那位皇帝爷爷吗?自那一年见过之后,她再没进过宫,自然也见不到这位皇帝爷爷,只是,他这一次为何出宫而至诚王府?父王已经病得那么重了,他还想利用父王做什么?
郡主,快去接驾啊!平贵平福都催促,孟洛却冷冷一笑,连动都不动。平贵平福那个急啊,可此时,一个略有些发福的老人走了进来,如果没有注意到他那一双犀利的眼睛,或许旁人也只当他是个平常的老人。
参见皇上。屋里所有人,除了躺在床上的孟伊默,站在床边的孟洛,其他人全都跪下了,皇帝似也不在意孟洛如何,挥手让他们起身,随之让他们全都退下。屋里只剩下皇帝,昏睡的孟伊默,还有孟洛。
皇帝看着孟洛拿着毛巾擦着孟伊默额头上的汗珠,眼睛闪了闪,关于这个孙女这些年来的事,他都知道。能让一代才子和最不守规矩的疯子一同收为弟子的孩子,又岂是个傻的,当年她那样在他面前哭喊,也只是无知无畏而已。听到一阵水声,回神一看,孟洛正熟练地将毛巾洗了洗拧干,人虽小小的,动作却像已经做了千万次,然后爬上床去,慢慢地帮着孟伊默擦着脸,那个孩子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孟伊默而已。
嗯!孟伊默呻吟了一声,皱着眉头,而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孟洛大喜,父王!
孟伊默想要抬手抚过孟洛的头,却发现没力气,孟洛笑着说,父王,阿洛在这里,想摸阿洛的头,等父王好些了,想怎么就怎么摸,孟伊默宠溺地笑,余光看到坐在一旁的皇帝,神情一变,笑意慢慢淡去,你怎么来了?
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四次病发了。皇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孟伊默望向孟洛,阿洛,你先出去,父王有些话要跟你皇爷爷说。
再怎么不愿,孟洛还是听话地出去了,就站在门前,等着。
父子俩随着孟洛的离去沉默了很久,久到以为彼此都不会说话时,孟伊默的嘴唇动了动,“让阿洛承我的爵,她是我唯一的孩子。”
孟洛迎风吹着,看到四处围绕的枫树,感受着它们的勃勃生机。这是两年前她无意中看到的枫树,她一直都很喜欢枫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