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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回答,“这是我们也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对不起。”
青峰没有失望,反是安慰对方,“没关系,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可以自己去找寻自己的回答。”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式,祝你幸运。”声音似乎在笑,“海祭司,我们这次谈话的时间差不多,请问祭司需要我们直接送你回天海族族地吗?”
“你们会转移之术?”青峰诧异。
“会一点。”谦和的态度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祭司可有胆量试试我们的三脚猫功夫?”
青峰爽朗大笑,“如果你们是三脚猫,那只怕世上都是不入流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也不知道的。”声音好象也是带笑,“祭司决定如何?”
青峰收敛笑意,似乎是不得不问了,“与我同行而来的人呢?”
“转世之人,不属此世,也就不在祭司需要知道的范围之列。”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他是我的。”青峰平静回答。
声音笑了出来,“那位转世之人说祭司就是会如此回应,他请我们直接送你回族地,因为祭司还有其他事要急着处理。”
“他人呢?”
声音忽然停下来,换成祭司熟悉不过的笑声,“阿海,有缘人自会再见。我答应了不会忘你,必会守诺。安顿你家中一切,小心别被人摘下首级再说吧。”
“让我见他。”青峰继续坚持。
“对不起,转世之人已经不在了,刚才只是我们转述他的留言。”声音诚恳地解释,“祭司还请先回族地。”
面对强大的对手而挑战是勇气,而对绝不可能战胜的对象挑衅却是愚蠢,青峰对目前的黑暗也有些闷了,“好,回去跟大祭司姐姐邀功撒娇也好。就麻烦你们了。”
“明白了,谢谢祭司同意。”
“可以替我传话给他吗?”青峰最后的请求。
“恕难从命,那是我们的能力之外了。”
不再作声的青峰另有打算,他第一次遇上某人就认输,想不到到现在还是反胜无从。
到古庙去花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回来却只是刹那之间,青峰呆了一会就笑开来,因为他眼前的部属震惊无比,他觉得这个玩笑还算不错。
终于等到部属回神过来,都不是要问青峰如何突然现身,而是纷纷抢着回报大事。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姓狄的要杀我,碎尸万段嘛,我知道了。”
“那个海青峰不留再留在世上。”阴冷的再次训示,月白想说他听得有些闷了。
可惜眼前人即是不再是皇子也还是他的主子,“大家都按主子的吩咐调动,桂儿也把主子的财产清点好。”
“结果怎样?”狄凌志不是很关心,没钱最好,反正他们打算入东地当流寇去了。
结果是,某人不只是奸商还应该是大贪官,“数目比当年主子出都时翻了好几倍,当下主子可以随时买下一个城当城主。”
“当城主还不如当佣兵首领,至少要杀人比较简单。”
自从他们辗转来到这靠东地的小镇落脚,狄凌志的杀气就没有平复过。
那天西关大营被烧之后,狄凌志身亡的消息也被故意传出,而且顺利得到七殿下的证实。于是五皇子算是暂时脱离了皇室斗争的舞台,奇诡的局势变化与前西关大军再无相干。月白整合手中的势力,全靠某人之前预警,安全的把军队化整为零,暗渡陈仓,远离是非之地。
只是把原来无心恋战的狄凌志接回来之后,才发现这位主子除了换了称呼,还变得战意高昂,在他魄力十足的领导下,他们这群江湖新势力的最大目标是凌迟海青峰。
月白忍了许久,终于发话,“真的要杀,当初就直接灭口不就好了。”
狄凌志寒气迫人的瞪着这愈加胆大的部下,“我打不过他。”
月白腹诽,于是就回来召集人马下格杀令,听上去一点都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而且他护着他。”凌志眯起了眼,“不过他留在大营中苦了一段日子,让他放纵一下就算了,只是那姓海的不能留,看着碍眼无比。”
“他们之间也许什么都没有,”基于保护者的立场,月白不得不劝,“主子别气坏自己。”
“没有最好,只是荒山野地,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凌志冷笑,“而只是光是那样看着我的人,也足够让我决定把那双贼眼剜出来。逢场作兴我不管,却没有必要留着这样一个人。”
“主子要是太霸度会让人反感的,还是适可而止,免得弄巧反拙。”
“适可而止?”凌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以往的气势突然涌现,“本君就是要赶尽杀绝!到时人也没有,他就是再怨也不会变心了!”
这是什么道理?月白苦笑,可也没有继续劝,这位大人正气在心头,什么都听不进去。想想如果自己的桂儿单独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双双逍遥,也许自己会比狄凌志更狂。
“都中怎样?”凌志冷静一些,他还有另一个人要注意。
月白乐得转移话题,“听说叛军神勇,已经攻至都城,入宫指日可待。”
“镇南王…舅舅他一直随军?”
“是。”所以也让桂儿担心个够了。
“想不到那个皇帝厚待他多年,差不多分了半个皇朝给他,他还是要反。”
人心不足。人心才是永远无法填满的无底洞。
48
面前是辉煌的皇宫,权力和欲望的中心。
日照当空,午门广场之间有一匹神气骄傲的黑马立于中央,马上的年轻皇子不再掩饰眼中的霸气,身上纵有处处伤痕,却无损华贵之姿。嘴角含笑,一言一语却摄服了他身后的千兵万马。
“既然禁军肯降,本君也就不再为难。”狄煌朗声宣布,“本君此行是为拨乱反正,既同是我狄氐皇朝的子民,以后只要继续效忠皇室,本君决不追究。”
众人随之高声呼应,一时之间呼声震天。
狄煌在呼声中轻策坐骑,故意慢步走入内宫,让这傲气的模样深入军心。
直到远离大军才潇洒下马,向身后跟着进来的小队人马喊到,“胡霖。”
“下官在。”禁军南团团长是狄煌的内应,这位稳重的军人对这次兵变成功功不可没。
“找到红影了吗?”狄煌安抚那匹叫小希的黑马,身后跟来的数人也见怪不怪,这马就是野。
“禀殿下,我们的人搜遍七皇子的地方,都没找着。”
狄煌脸不改色,“那老七呢?”
“我们的人守着七皇子,但他仍是一言不发。”
“好,”狄煌想一下,“把他带来内宫,本君等下见过父皇再跟他说话。”
“是。”
“胡霖,等一下。”狄煌转身,凌厉的眼神让场中众人一凛,尤其被他盯上的人更是不禁向后退了半步,“胡霖,带着青兰君一起去护送七殿下来,到底七殿下也是他的主子。青兰你说可是?”
青兰僵住,只是他一向机灵,纵是脸色苍白还是柔柔笑开,“青兰知道,青兰这就随胡大人去接七殿下。”
狄煌不再理会,只是向身边其中一人招呼一声,“要不要随本君一起去见他?”
“殿下先去跟他商量。”
“好,本君也很久没有与父皇聚首了。”说着把黑马交给手下,毫不犹豫的阔步走进内宫禁地。
守卫早得到命令,把各式人等赶回后宫,因为内宫之中寂静无比,空荡荡的大厅响起清脆坚定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义无反顾的前进,似是无言的宣告。
在龙椅之上的人身上龙袍一贯散乱,像是刚刚睡醒,这位失势的皇帝托着头,半张的眼睛似在俯视那昂首的稚子。
狄煌打量应该是他所尊重的父亲,四十多岁的人,脸容不见衰老,只因过渡的放纵而憔悴无神,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随意散落,妖娆颓唐,那一脸的漠不关心的慵懒,疲惫苍白。不再被妃子众星拱月的皇帝,仍然被袅绕着糜烂之息。这样的人居然是一个皇帝,一个父亲。
看到来人没什么开口之意,皇帝只是有些厌烦的问道,“由你亲自来杀寡人?你排第几?”
儿女太多,分不清谁是谁了。还是由始至终,这人的心目中没有子女的地位?“本君是狄煌,皇上的第十五名皇子,排行廿三。”
没有焦点的凤眼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