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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开新闻发布会到安排葬礼,从接受遗产到拜访父亲的老友们,无论是面对镜头,还是精明的银行家们的试探,她从未有过一丝失态。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失去至亲,还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她相依为命,感情深厚的父亲,怎么可以镇定到这样的地步?
是她城府太深?还是心肠太硬?抑或是早已看透生死?
无论是城府还是心肠对于银行家来说,这些都是褒义词而不是贬义词,一个优秀的银行家本就应该具备这样的素质。
而最让众人惊讶的是那个公司管理委员会选出新一任领导者的午后。
“为什么会选择我?”眉目深邃,鹰钩鼻的男子习惯性地皱着眉。
“因为你适合。”安忆神色不变。
“我以为你会选择凯文、斯蒂芬或者是约翰,这段时间他们不是一直和你接触吗?相信也许下了天大的好处。”男子显然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处如果真的像天那么大的话就是假话了,还能相信吗?”安忆淡笑着,“他们说如果我能支持他们的话,他们接管公司几年之后将会把公司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你若是和我接触的话,会给我这个许诺吗?”
“不会。”男子沉吟片刻,“我并不是不想和你接触,取得你的支持,但是没有机会,你身边都是他们的人,不过就算我找到了你,也不会答应你日后将公司还给你,除非是董事会觉得我不合格让我辞职。”
“你说的是实话,到了手的权力没有谁愿意放弃,何况这是一个可以让你尽情施展才华的舞台。”安忆点点头,“另外,我对于公司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我的兴趣在于我自己的对冲基金上面,你尽管放心,我不会逼你让位的,我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争取。”
男子微怔,之前他们所有人都小觑了这个女孩子,她将来的成就谁都无法估量,他发现自己竟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的将来了。
这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再一次让人们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她绝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不知世事的贵族小姐,也不是那种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在正事上就少根筋的富家女。
面嫩心黑,这样的女孩子,就算年纪再小,也不会有人敢唬弄她。
正是这分强硬让人们认识了这位颇有些铁娘子作风的女孩子,虽然身着黑衣,脸色沉凝,不仅有着超一流的智商,更有着不被轻易打败的韧性和勇气。
可是谁都忘了,那一年她才十九岁,还只是个大一的学生而已。
只有他,只有他记得她只是一只故作坚强的小猫而已。
他远远地看着少女和一群人侃侃而谈,尽管她的神色平静淡定,他却能轻易地看出她身上那满得要溢出来的悲伤。
他知道那种孤独的感觉,自幼失去双亲,祖父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一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只留他一人在家。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拼命达到祖父的期望和要求,每一天都要严格地控制自己,那段时光对年幼的他来说非常难熬,好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如亲祖父一般的老管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习惯了。
可是此时的她似乎比他当年还要惨上几分,就像一只被饥饿的狼群围住的绵羊,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的身边是否还有可以相信的人。
而一只羊不被狼群吃掉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也伪装成狼。
“咦,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女伴?”她也见到了他,难得主动地过来打招呼,要知道他们目前的关系并不是很和睦。
“来得太仓促,不如你做我的女伴好了。”他立刻将自己的关心掩饰了起来,又是一副臭屁的样子。
“哼。”她只是冷哼一声,竟然没有反驳他。
他知道,她是累了,真的累了,这几天故作坚强的伪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
“女伴,陪我跳一支舞吧。”他半强迫地将她拉进舞池。
那一天的那支曲子是一首新歌,却忧伤得撕心裂肺。
只是最后的一支舞,
在我们说再见之前,
我们倾斜,旋转,旋转,旋转……
就像那第一次,
再多来一次,
抱紧我,给我温暖,
因夜已渐冷,
但我不知身属何处,
只是最后的一舞……
她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半闭着眼睛,偷偷地释放自己的脆弱,任由他带着自己舞着,而他则轻拥着她的腰,只觉得怀中女子纤细冰凉,柔弱得让人心疼。
“安忆……”他轻声唤道。
“嗯?”她懒懒地应着。
他张了张嘴,嗫嚅了几下,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这一天他们第一次共舞。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放纵
第七十二章 放纵
喧嚣的舞池,迷离的灯光,男男女女正纵情声色,在昏暗中放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安忆茫然地看着,一口气将手边的酒饮下。
“安,走,我们去跳舞。”金发女郎气喘吁吁地拉着她。
“不要,我想喝酒。”安忆摇摇头,吩咐调酒师再给她一杯血腥玛丽。
“又喝你今晚都喝了多少了……”金发女郎不满地嘀咕。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这个时候DJ突然放起了更加劲爆的音乐,PUB里面的人就算是扯着嗓子喊都很难听到对方的话。
“算了,算了,你爱喝就喝吧,我去跳舞了……”金发女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重回舞池。
这是第几杯了?安忆自己也不知道。
只有在这里,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听着嘈杂的声音,她才会有一丁点的安全感。
谁也不知道,父亲的去世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创伤,每次回到那栋空荡荡的大房子,她就幻想着父亲从楼上轻笑地下楼,抚着她的头说,“小猫,你回来了。”
明明知道是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那种感觉太痛苦太难熬了。
她想要麻痹自己,逃避这样的痛苦。
于是她开始不想回到那栋和父亲有着共同回忆的房子,甚至慢慢连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也不想回去了。
她害怕没有人的地方,她害怕独自一人。
就算是整夜开着灯她也无法入睡,被失眠折磨得几乎要崩溃的她只能整夜整夜地沉迷在酒吧中,沉迷在大量酒精带给她的麻痹中。
不然还能如何呢?她自嘲地笑笑,总不能去找自己的心理医生说,她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她失眠,她需要精神类的药物吧?
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她很快又会成为各方关注的对象,随之而起的是各种质疑声,那么自己长久以来苦苦支撑的局面又要功亏一篑。
而流连酒吧,那些有心人也只会认为自己是年少贪玩,毕竟谁没有这样轻狂的阶段呢?
就连放纵都需要这么小心翼翼,步步谋划,真的好累……
她昂首再次将杯中的酒倒入喉中。
“再给我一杯龙舌兰。”她看了看又空了的杯子皱着眉头说。
“别喝了。”连调酒师都看不下去这个夜夜买醉的女子,只推了一杯矿泉水过来。
“怎么?怕糟蹋了你调的好酒?”她抬头笑道。
调酒师被她眼中那抹璀璨的光华所摄,心中不知叹息了多少次,这样绝美的东方女子竟然像喝白水一样不停地喝着混合的烈酒,纵然是调酒师,他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这样喝酒太伤身。
“不给我调酒,我自己拿。”她探身将调酒师手边的威士忌拿到手边,直接对着瓶子灌了下去,看得调酒师目瞪口呆。
“小姐,我能请你喝一杯吗?”一个棕发年轻男子晃到她的身边,着迷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她很没有形象地抬手擦掉嘴角边的酒渍,“我只喜欢女人,”她指了指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的金发女郎,“那是我的女朋友。”
男子抬头望去,那也是一个极品尤物,可惜两个都是女同性恋,男子耸耸肩,遗憾而有风度地离去。
珊妮一向都是她用来打发搭讪的最好借口,尽管她多次埋怨自己坏了她的行情,但这一招在这个秩序还算不错的酒吧里很管用。
来这里的人大都是还算有素质,被拒绝了也不过是讪讪地离开,何况酒吧的老板势力够大,没有人敢在这里惹事,被美女拒绝了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没有人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