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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这么一说,心中暗暗自责,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从没有人在皇城中纵马呢?若是早知道这样,那天断会婉言谢拒。懊恼间,又一想,怪不得,那玉石铺的掌柜走出来之时,一改先前的语气,还恭敬非常,定是见到我拴在门外的马儿了。他本就知道我女子的身份,自然不会是有军务要事的官员,八成是把我看成什么皇亲贵戚了。
“幸亏母亲提醒,不然可就闯了祸了。”
“这么客套做什么?”母亲微微一笑。
又虚应了几句,一时再无话,起身离开时,却听她在身后轻轻的唤:“颜儿…………?”
回转了身,问道:“母亲还有事?”
母亲放下手中的书卷,走了过来:“你要是觉得闷,就到街上走走,这两天街上可热闹着呢。北辰使者来了好些天了,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
“前些日子也听小璃提起过,只是最近天气闷热,一直懒得出门,听母亲这么一说,倒真是要出去看一看。”我顺着她的话接口道。
母亲点点头,却还是站在我的面前,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
“母亲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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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不妨直言。”
她面色凝重,犹豫半响道:“你虽称我一声‘母亲’,可我毕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有些话,本不该说。可我是真心诚意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的。也许你是真的不记得从前了;又或者……只是不愿回到从前。这些我都不会过问,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千万别跟晋王殿下走得太近。那样对你,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处。你明白么?”
母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我忙道:“母亲多虑了,我只是把晋王殿下当成…………”本是坦荡的解释,却莫名的停了下来,我把隐儿当什么?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封住我的记忆,那么,我会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对待他。可那过去五年,我至少是把他看成了一个平辈。我醒来的时候,他才11岁,我把他当成弟弟,他却抗拒这个称呼,并坚决的表示,我不是他的姐姐,他也不需要姐姐。也许从前我一直在努力的回想我的过去,以至于从没认真想过我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与他朝夕相处,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每一个亲昵的动作,以至于到后来,根本没觉得有丝毫不妥,仿佛理所当然。只是到如今,怕是再难维持了吧。
“颜儿?”
听得母亲唤我,回过神来,见她疑惑的看着我,竟有些慌乱,强自镇定了心神,:“我把隐儿当成我的弟弟一般。我也知道,他如今是晋王殿下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对他恭敬些,不会再失了分寸。母亲放心吧”既然已经做了龙心颜,总得说出符合她身份的话来。
母亲听我这么一说,明显松了一口气。
出了书房,只觉阳光刺目,人便更加的烦躁,也没有叫小璃,一个人出得府去。一路上只听到人声嘈杂,其他竟什么也没有注意。不知不觉走到了安庆街上,突然非常的想念晶水,于是顺道就去了‘水衣坊’。
晶水见到我,不顾客人在场,飞奔过来,“这些天你跑哪去了,都不来看我。”
一屋子的人都回过头来,向我们这里张望。觉察到大家的目光,她才放低了声音:“你跟我来。”然引我穿过大厅,向内院走去。
“你说吧,你害我天天担心,要我怎么罚你。”晶水讲话,语速很快,极具特色,若是以前,我定会笑她,可今天心里却就只有细细密密的感动。
“你怎么了?我说笑的,哪里会真的罚你,你这么久没来,我每天都后悔,怎么没有问问你住在哪里。”
我说:“晶水,你今天好……漂亮。”
她愣了一下,伸出手来摸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呀,怎么怪怪的?”
“难道,你一直觉得你不漂亮么?”我拿开她的手,反问道。
“当然漂亮。”晶水昂了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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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我听你这语气,反倒像刚刚发现一样?”
我只是看着她笑,并表示,我错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红底洒花宽袖对襟的的衫子,长至膝部,下着暗红的长裙。其实我是想说,她这一身深深浅浅的红色,让我觉得特别的暖心。
“你快说,这些天你到底去哪了?”
我告诉她,我是随父亲去了楚州,她睁大了眼睛,我原以为你只是京城里普通的小姐,却不知道竟然是将军的女儿。还说有机会要认识一下我的父亲。我本想告诉她,其实我不是,终究还是忍住没说,恐越说越乱。我还说,我亲临了战场,目睹了两军交战。本以为她会问一些战争的详细细节,她却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也带她去。她说得认真,我就一直不停的笑。
她忽然问:“那龙隐呢?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告诉她,她却顾自道:“前天我还看到他了,本想问他,你去了哪里,可是他当时跟那个相府的小姐走在一起,身后又带着那么多人,没能问到。”
周绮?转又想:也对,皇上对她既然是疼爱非常,让隐儿与她亲近也是正常,更何况,若他二人能结为秦晋之好,也算是替隐儿增强实力。如此一来,隐儿也许真的会按照他希望的那样,离皇后越来越远了吧。
“他是我们郑临国的皇长子,他母亲就是当今的皇后。”我平静的说。
晶水愣了好久,显然她怎么也没想到隐儿会有这样的身份。许久之后,她恍然大悟似的道,“怪不得他……”话到一半,却停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我避开她的目光,接过她的话来,“怪不得他会跟相府的小姐走在一起是吧?”
晶水看了我半晌,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哦,我明白了,你喜欢他对不对?”
“哪有的事?”我横眉怒目。
“没有?没有还这么激动?”晶水扬了眉, “京城中都传遍了,说是晋王打了胜仗,你哪是跟着你父亲,你是跟着他吧?”还没容我回答,又压低了声音,“那天他们走在一起,连个目光交流都没有;哪像你们,那四目相对时,…………”
“晶——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四目相对,你几时见了?”
“我怎么就没见了,在乌廷国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可就瞧得清清楚楚了。”晶水一副她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我笑了笑,不再理她,只要她认定的,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见我不说话,想了半天,认真的跟我说:“虽说,她是相府的小姐,可你也是将军府的千金呀,论身份,不差她的。你得像我这样,若是喜欢,就要争取。”
我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有些事情,别说要跟她讲明白,就连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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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糊涂了吧。
“怎么没见到巴特尔和门师父?”我随口问道,转移了话题。
晶水倦怠了神色,将头枕在自己手臂上,“都去了北方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怪累人的。”
“咦?北方刚刚打完仗,去北方做什么?”
“去看看北方的布匹,再去找几个织娘什么的。”
“难道这京城中,还缺几个织娘不成?”
晶水笑道:“自打北辰使者来了京城之后,这城中偶尔会出现一两个北方的商人,我寻思着,这以后呀,来京城的北方商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他们见到我们南方的丝绸都称好,可南方人,见到他们当中的女子的衣服都啧啧称奇。世人都有猎奇心理,所以我们想去北方找几个织娘,就用他们的布料,做一些北方特色的衣物。”
“能赚么?万一人们只是看着新鲜,而不喜欢自己穿呢?是不是应该先看看再说?”
晶水却笑了:“要说做生意,你可不如我。做生意讲究的是时机,如果等你弄清楚是不是需要,可就晚了。”
正说着,却见一小丫头一路小跑着过来,到了近前,递过来一张纸帛,对晶水道:“夫人,有位客人要按照这上面写的拿货,我识字不多,怕弄错了,您给看看。”
我也就顺眼一瞥,却愣愣的怔住,不顾晶水的诧异,一把夺了过来,这字迹太过熟悉,一笔一划都是刻在脑中,从不曾忘记——是云瑞,他怎会在京城?
我顾不上晶水在后面唤我,急急去了大厅,见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老伯,我问:“老伯,这字是何人所写?”
那老伯看我一眼,不耐烦道:“我来买丝绸,又不是来卖字,姑娘还做不做生意了?”
晶水从后面追了过来,走到前面:“老伯说得对,生意当然要做,只是我这店里正想找个人帮忙重新题个匾,见您这字写得不错,于是就忍不住问了。若是您写的,就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