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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么?”
“还有古镜一把。”说完又补上一句,“太子殿下说,明珂在皇上身边仪容应当时刻注意。”
片刻之后,皇上笑道:“果然跟朕知道的分毫不
31、两心婉转各自知3 。。。
差,明珂呀,这些东西你喜欢么?”
“明珂知道太子殿下,体恤下属,特赐厚赏,却不敢私下授受,这才请示皇上。”
“太子赐赏于女官,当由后宫转赐,他亲自送你,那不叫赐赏,你明白么?”
我惶惑的看着皇上,轻轻的摇头。
皇上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太子他,是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送你礼物,而不是赏赐。”
我惶惶不敢答话,直到皇上都已转身离去,方不自知,倒是常公公推着还在发愣的我道:“平时挺机灵个人,现在这是怎么了?”
“让常公公见笑了。”
常公公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殿下私下送你礼物,本是于礼不合,何况还有女子梳妆打扮之物,难得皇上没有不高兴还大有默许之意,日后姑娘指不定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应该高兴才对。”
我低头不语,这在别人看来应是害羞吧。
这年夏天似乎过得特别的慢,立秋都过了,热气还没有下去,像南边丘州那里正如火如荼的战争。
深宫中是没有秘密的,那日皇上与我之间的对话,不久后以各种不同的故事流传于宫中每个角落,一时间流言四起,可因为皇上的关系,没有敢当着我的面说些什么。太子妃每每见到我也是平淡如常,保持着她高贵的笑容,对我不曾有二。容妃,静妃见到我,一个妩媚依旧,一个温婉如常,我却能在她这样或那样的笑容背后看出一种叫‘嫉妒’的情绪。
可他偏偏不理这些,对我一日好似一日,各地进贡的丝织品,他总要挑最好的送我,奇怪的是皇上也不以为意。在宫中任何一个场合遇到之时,他还像以前那样,停下原本前行脚步,唤我,‘明珂’。每当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叫出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回想到,我们第一次在丘州见面时,他暖暖的问我:“你想要什么赏赐?”,而我坚定的告诉他:“请你记住我的名字。”
可当这一切成为事实,我却在欢喜之余,惶惑不安,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聪明的,可事实证明我错了,聪明的女子不会刨根问底,而我,终究是抵不住好奇。直觉和理智告诉我,他也许喜欢我,但应该更爱他的太子妃吧,可他每每当着她的面,对我如此上心,让我觉得非常不解,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我想弄清真相,那种驱使我的力量,有如世间最狰狞的魔。于是我选择了最简单,最直白,也最冒险的方法,就是直接对他说出我的疑问。
那日,我在钦安轩内,正整理完皇上要的书籍,欲搬到御书房去,太子带着一身的阳光走了进来。他说:“明珂,太仆寺的人说你的骑术一点进步也没有,走,今日我亲自教你练马。”
我抬起头,直看进他的眼睛——深如潭,皓
31、两心婉转各自知3 。。。
如月,我定下心神道:“殿下,您没有其他事情么?”
他微一愣神,笑着说;“明珂不喜欢我教你练马么?”
“明珂不敢,只是殿下,若说策马驰骋,您应该跟您的太子妃一起,想必更有意思些。”
话一出口,又觉太过突然,却已如泼出之水再难收回,久久沉默之后,他终于开口,却是一句让我始料不及的话:“她的骑术,你已经见识过,不用我教。”
须臾,再说话之时,已是笑若平常:“明珂,你真不愿意跟我一起练马么?”
我沉默片刻道:“只是受宠若惊罢了。”
他说:“傻丫头。”
我沉默不语。
他还说,“你这头发怎么总也不见长,什么时候才可能留长?”
我笑而不答,我在心里说:等有一天,你真正将心交给我,我定会为你蓄上如水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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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端:一种单位,古代布匹两丈为一端,两端为一两(旧亦音li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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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何日君心与吾同 。。。
一直到第二年我十五岁,这样的情景却在一直持续,我已经学会了在他各种各样的示好中,不动声色,并泰然周旋于宫中各色人中。我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等待,等待父亲得胜的归来,在这皇宫中,似乎只有亲情让我觉得真实的温暖。
时间也容不得我儿女情长,悲怀感伤,因为皇上晋封我为六品司籍,一时间手忙脚乱,连情绪起伏的空闲都没了。一方面因为有更多的东西要学,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另一方面,自己知道无论我如何的努力揣测,如若他不想让我知道,总是徒劳无功。
皇上遣我前往太子承庆宫召太子晋见,承庆宫的人说,太子在容妃娘娘住处。刚入安喜轩的大门,就听一声怒喝声:“不要脸的下流胚子,这北方蛮子的衣服也敢穿进宫来,想勾搭殿下不成?”
微微怔了怔,停下原本的脚步,举目望去,便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披散着头发,正被几个宦官架着,跪在地上。前方椅子上端坐着的是容妃,她把自己裹在一袭精致得刺目的华美锦袍里,微微的咬着嘴唇;唇上就好像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眉目似画;浅浅的皱着;却自有一股凛冽的气势。
跪在下首的女子重重的磕了个头说:“奴婢是冤枉的,这件衣服真的是太子妃殿下赏赐的。奴婢只是觉得好看,一时兴起试穿了一下。”
此刻她抬起头来,我才得以看清她年轻稚气的脸,眉清目秀,身着一件短衣,只及膝,露出一双细细的腿来,腰间用丝带系住,显得盈盈一握,这样的打扮自然是清新妩媚,却太过招摇,难怪容妃不喜。
高高在上的容妃轻启了朱唇,无限幽雅的吐出三个字:“拖出去。”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动手,拖出去,是打?是罚?还是撵出去,无需多问,宦官们自然心领神会,总之,她是再没出头之日了。
这样拖着正面向我这边走来,这才得以看清小女孩的正面,她的脸上没有表情,浅浅的恐惧浮在脸上。
我不知怎的竟是没有避让,站在原地,宦官们将她拖至我面前的时候,不得不停了下来。容妃娘娘这才发现了立在一边的我,走了过来,我对她微微欠身,“明珂给容妃娘娘见礼。”
“快免礼,这宫中谁不知道司籍大人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礼,我可不敢当。”
“容妃娘娘过奖了,明珂是奉皇上口谕召太子殿下御书房见驾。”
“殿下并不在我这里,司籍大人看来是白跑一趟了。”容妃娘娘说着,又转身对还愣在一边的宦官们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拖出去?”
一边的宦官们正要前行,我上前一步,假装不经意问道:“咦?哪来的小丫头,这身衣服倒挺特别?犯什么事了么?”
容妃娘娘微微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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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脸上还维持着笑容,只是有些疏离,“特别?这身打扮分明是想引诱太子殿下,再说这衣服质地上乘,指不定哪里偷来的,这不就叫人教训教训她,也好给其他人一点警示。”
“敢在宫中偷东西?谁这么大胆子?”我惊讶道。
“奴婢没有,这衣服是太子妃赏赐的。奴婢看着新鲜,就穿了。”小女孩白着一张脸申辩道,眼光不时的向我这里看,颇有求救的意思。
“容妃娘娘,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婢女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在皇宫里干这偷窃之事?您看是不是再调查清楚再作定夺?不知情的还以为您未能明辨是非,可千万别被这丫头累坏了您的名声。”
容妃细细的看我,随后冷了神色道:“司籍大人可真是会说话,你这是当着我的面,拐着弯的说我是非不分么?”
“明珂不敢。”
我正寻思着如若她要发难,我要怎么样,却听容妃“咯咯咯…………”的一阵娇笑,如风铃清丽悦耳,长长的睫毛随着眼波流转,颤微微的晃动,当真姣丽无双。“司籍大人,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司籍大人聪明灵慧,这宫中无人不知,这样吧,这丫头我就交给你,查清楚是最好,查不清也无所谓,总之呀你留着她也好,赶了出去也罢,只要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就好。”
“容妃娘娘,这…………”
“司籍大人,若是你不愿意,那我就叫人拖走了,一个丫头而已,殿下也不会为着这点小事追究的。”
见此情形,似乎别无选择,只好顺水推舟,“容妃娘娘,那就把她交给明珂吧,如果查出她真的偷盗,明珂定会按宫规交由您处置。”我心里想着,如果查出不是偷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