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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得很快,太子却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明珂…………”
“殿下,有何吩咐?”
见我如此,太子欲言又止,似在心中寻找一个合适的语句,我在心中想,在我面前,以你高贵的身份,何需如此。
“明珂,昨晚我…………”太子正欲开口,我却在此时瞥见皇上和一干众人,正朝这边走来,避无可避,忙于他拉开距离,立于路边以迎圣驾。
“太子怎么在这里?宴会上的表演不精彩么?”皇上的目光从我脸上略过,问太子道。
太子略一沉呤道:“回父皇,儿臣记得明珂之前曾说过,如果不懂音律之灵魂,只为附庸风雅,弹得再好,唱得再美,终不过是空洞苍白的靡靡之音罢了。儿臣觉得她这话说得颇有道理。”
太子话音未落之时,我已如芒刺在背,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来自皇上身后的各种嫉恨的目光,他这番言语,不是让我为难么?此刻不敢抬头,眼睛只盯着略前方他玄色衣襟上暗茂的花纹,缠缠绕绕如我此时的心绪。
“明珂这孩子是有几分见地。”皇上似笑非笑,“明珂呀,看来太子对你那日的琴艺颇为肯定呀。”
“太子殿下谬赞,明珂愧不敢当。”
“皇爷爷,我知道,明珂是在谦虚呢。”皇长孙突然冒了一句。
皇上揉揉他的头,笑道,“就你知道。”然后牵着他的手,“走,跟皇爷爷去观景台,那里可以看到整个皇城哦。”
“好。”皇长孙开心的摇着皇上的手,众人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这一路浩浩荡荡的前行,大概只有皇长孙一人真正把心思放在去观景台欣赏风景上。
于此次宴会半个月之后,皇上相继
26、纳妃3 。。。
为太子正式封了两位妃子,吏部侍郎的千金周小姐为容妃,另一位却不是那尚书府的王小姐,而是御史中丞家的小姐,是为静妃。她二人一个妖娆妩媚,一个楚楚动人,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皇上年事已高,宫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年轻的太子身上,说两位侧妃各有千秋,太子对她二人也算宠爱,不偏不倚,她们咬着耳朵,乐此不疲的传播着,太子的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在半日之内像长着翅膀一般传遍宫墙每一个角落。
我依然像从前一样,做着自己份内的事,偶尔在宫中碰到太子,他总是停下他原本的脚步,用难得温和平静的声音,暖熏熏的唤我“明珂”。
然后我配合着,横眸浅笑,就像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27
27、五楚宫变1 。。。
初夏时分,自五楚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五楚国王忽患重病,没拖多久就薨于寝宫。
几日后有使者前来报国丧,皇上命我前往接待,驿馆内,使臣却拿出一个锦盒,神色凝重说无论如何请呈到皇上手中。
我把锦盒递于常公公,常公公小心的打开,却见一对鎏金点翠双翔凤的珠钗,钗身周围凸起,中间用翠羽装饰,再配上一圈金边,嵌碧玺,印着锦盒里黑色的底布上,泛着幽蓝的光,精美不凡。
皇上变了脸色,当即命令传换使臣。使臣到时,身后跟着一人,身材姣小,戴帏帽,一直低着头,然使臣见礼之后却退至一侧,恭敬请出身后随从。
皇上显得有些激动,站起了身,但见那随从慢慢的脱去了帏帽,露出一头青丝,竟是德容公主。公主容貌不曾有变,依然明眸皓齿,温婉动人,只是面色苍白,略显疲惫。
“父皇——”这一声父皇听在耳里,凄婉动人,甚是惹人怜爱。
皇上急急走了下去,亲自扶起公主:“德容?怎么是你?。”父女二人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父皇对不起你,难为你还肯这样称我一声父皇。”
“父皇,德容不敢怨您,身为公主为国分忧,本是份内之事,儿臣从没有任何怨言。”
“德容——”皇上竟是红了眼圈,拉着公主的手,仔细的看她,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边的常公公早就叫人搬了椅子,扶他二人坐好。皇上挥了下手,“常公公,快,去吩咐御膳房做几个公主最爱吃的小菜。”
常公公领命正要去,德容公主却站起身来阻止了,转对皇上说,“父皇,不用麻烦了,儿臣此来是有要事相商。”
“德容,父皇不明白,你为何会深夜至此,五楚正处国丧,按理这个时候,你是不应该出现在此的?”皇上就是皇上,既使骤见爱女,激动有余,却仍然是最先理智的那一个。
“父皇,儿臣正是为此事而来,自国君驾崩之后,丞相拿出国君临终前所立诏书,宣布传位于二皇子。皇长子不服,称国君在世时未闻有意传位于二弟,何以会仓促有此决定,定是伪诏,按祖宗家法也应是他这个皇长子即位。五楚国内由于多年来的党争,早就分为两派,分别拥护皇长子及皇二子,此时更是各不相让。太后出来主持公道,称先将国君发丧,再作定夺。”
“可是朕不明白,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不管是谁最终当上新君,你都已经是太妃,现如今你即已逃回,就不用再回去了,谅他五楚也不敢乱来,别说此时内廷不稳,朕到时还可以找他们要人,不管从哪方面看,于我国都是无害,德容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父皇定会再为你觅一门好的夫婿。”皇上
27、五楚宫变1 。。。
安慰德容公主道。
“父皇,五楚皇长子有意向您借兵,以助他登位。”
皇上沉默片刻,深深看了德容公主一眼,“德容是为皇长子做说客来的?”
“父皇,儿臣已经跟皇长子取得协议,父皇上助他登位,他割二城以作答谢,并承诺永不南犯。”
皇上沉吟不语,德容公主又道:“这不论从哪方面看,于我国均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德容呀,这件事情,父皇要好好想一想,委屈你先回驿馆休息,注意不要暴露了身份。”
“父皇,现如今五楚两派势力互不相让,这是唯一的大好时机,请父皇慎重考虑。”
德容公主离去之前,皇上叫住她,“德容呀,朕问你,你是真的要朕出兵助那皇长子么?”
德容公主沉默片刻,然后坚定的点头。
皇上却说,“可朕怎么听说,德容嫁入宫中之时,颇受五楚国君宠爱,唯大皇子每每总是恶言相向,可有此事?”
德容公主略有犹疑,轻轻道,“父皇莫要听了闲言,没有的事,大皇子生母过世,不喜欢我这个继母也是正常,恶言相向倒不曾有。更何况儿臣不就是为了和平才嫁过去的么?眼下和平近在眼前,儿臣也算是嫁得其所。”
皇上不再言语,默默看着德容公主离去。
第二日,德容公主依旧是天黑入宫,皇上称,明日即派骁卫营徐统领,前往五楚,并对公主说,“德容就留下来吧,朕会修书一封告知五楚新君,相信他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的。”
德容公主想了想道:“儿臣跟徐统领一并前往,皇长子生性谨慎,看不到我,是不会贸然开城门的。”
“可是朕看你面容憔悴,实在舍不得你再长途奔波呀。”
“儿臣没事,谢父皇挂心。”
皇上想了一想道:“这样吧,朕让明珂跟你回去,一路上也好照顾着你。等我军从五楚回来的时候,她再跟着一并回来就是。”
德容公主拒绝道:“不用了父皇,儿臣真的没事。”
“再拒绝,父皇可要生气了。”皇上故意沉了脸色,德容公主只好谢恩。我则在一边暗暗想:您心疼你的公主,我却只好跟着一路奔波了,谁让她是公主,而我只是小民。
皇上转头对我说:“明珂呀,这一路辛苦你了,回来之后,朕自有重赏。”
“明珂不敢,照顾公主,是明珂的福份。”
皇上亲手将我扶起,“你这孩子就是乖巧,做事又有分寸,所以朕才让你照顾公主。放心吧,没几天就回来了。”
“明珂领旨。”
公主临别之时,常公公却来禀报,徐统领昨日旧疾发作,头疼难忍,正请皇上示下。
“严重吗?”
“回皇上,老奴带了太医去,太医说,近日内肯定不能起程,太医已
27、五楚宫变1 。。。
经用了药,最快也要到后天方可动身。”
公主皱了眉头,显得有些焦急,然后说:“父皇可否另派他人?”
“德容呀,行军打仗你不懂,良将难求,现如今京中就数他最有才能,经验也足,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父皇宁可不出兵,也不能冒险,万一出了差错,二皇子登位,那正好就是战事的借口,朕好不容易求来的和平,就将毁于一旦,到时不说黎民百姓,就连你的性命,朕都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