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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二天,封玄离早早的便候在御书房里,湛武帝走进门看他已经恢复往日的气宇轩昴,但是细看,却能发现眼底的一丝疲惫,湛武帝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
“儿臣参见父皇!”封玄离规矩地行礼。
湛武帝坐到龙椅上,沉声道:“南方涝灾严重,今天叫你过来,是正式跟你谈赈灾之事!”
“父皇不是派了人过去?”封玄离抬首问道。
“河道坍塌、灾民暴动,朕没看到一点作用,钱倒是花得极快!哼!”湛武帝脸色一冷,沉沉地向他看来,命令道:“朕拨你二十万两银子去赈灾!务必将事情办妥!”
封玄离问道:“儿臣还没将五弟找回来?”
其实他已经知道封玄拓的踪迹,只不过他想让奕王娶叶明珠,所以一直装作没有查到。
湛武帝不耐烦地说:“先顾灾情要紧,暂且让那小子逍遥几日罢!”
“是!儿臣准备一下,明日便动身!”封玄离正式领命!
下午的时候,叶傅林从宫里回来直接走到亭香苑,问丫环,“四娘今日如何?”
冰菱立刻答道:“回老爷,四小姐今日气息稳了许多,大多时间都在睡觉,现在刚用过膳,正在床上歪着呢!”
叶傅林点了点头,掀帘进了内室。
“爹爹!”叶繁锦见父亲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叫了一声。
叶傅林听她那声叫得软趴趴没有力气,再瞧小脸还是惨白惨白没有血色,不由皱眉,“伤了还不好好休息,看书伤神!”
叶繁锦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才看两眼!”
这随意的一句,好似露出女儿的娇态,令叶傅林觉得是女儿在撒娇,虽然他女儿不少,可真正如最近频繁接触的却还没有,哪个都有母亲在照料着,因为四娘为救离王而伤,所以他要多操心一些。想到今日宫里的事,刚刚软下的心,又稍硬了起来,他严肃下来,对她说道:“今天皇上已经正式宣布让离王去南方赈灾!”
突然提到离王,叶繁锦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变成沉默。离王赈灾,此刻经父亲提起她才想起,前世离王就是赈灾后才开始耀眼的,这次赈灾,展现了他超凡的能力与不俗的手段。
叶傅林看女儿沉默不语,脸上也没有伤感的神色,不知她心中到底如何想,便又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对离王到底有没有意?离王这一走,恐怕一个月都不确定能回来,若是你有后悔之意,为父可以去运作,在他走之前将你们的事定下来!”
其实他多少希望四娘嫁给离王,哪怕只是做妾。四娘的身子落下病根,离王对她有意,自然会多加爱护,总比她嫁到别人家万一不受宠要好得多,至于别的,他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其实到了现在他都不认识皇上属意的是离王,他觉得两王实力相当,皇上应该也在犹豫,否则为什么皇上对皇后的恩泽不减?
但是叶繁锦不同,她是看到前世皇上如何对奕王的,所以此刻听到父亲提及她的亲事,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急声说道:“爹爹,不要!”说得急了些,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叶傅林也吓一跳,连忙说道:“不要就不要,你也莫急!”
“为父就是问你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叶傅林说道。
叶繁锦点点头,缓和一下气息,待平稳之后才说:“爹爹,四娘无意嫁给离王殿下,以后莫要再提!”
“为父知道了,你且歇着吧!”叶傅林站起身,负手走了出去。
叶繁锦心里却空落落的,有些难受,若是问她为什么难受?她也说不出。此刻的她,根本无暇想什么情爱之事,所有事情都要先考虑她的未来。
跟着离王殿下,是没有未来的。就算她以妾的身份嫁给离王,将来离王继承大统,以她的身份,连妃都当不上,后宫何其险恶?到时候她年老色衰,身子又不好,下场如何,不用想都能得知。
随手拿起书,却又没了看书的心思,倦意袭来,只好丢了书,睡了过去。
封玄离收拾妥当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他坐上马车又赶到了丞相府。叶傅林原本想跟离王说清楚,可是再转念一想,离王明日离都,再回来已是一两月后,到时候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放在以后再说,能不得罪离王就不得罪。于是他只好带着离王去了亭香苑。
封玄离掀帘的时候,听到叶繁锦的轻笑声,有点软又有点脆,好听得紧,然而当他踏入屋内,那笑声便戛然而止,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淡去,敛下眸,恭谨地说:“臣女见过离王殿下!”
她的声音,何其无情?
今天,原本他还带着些许希望,或许她会改变昨天的态度,回心转意,然而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升起淡淡的失望,跟着自己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叶傅林带着丫环都出了内定,封玄离缓步踱到她床前,并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你口口声声不愿欠本王的,本王又为你做了一件事!”
他都要去赈灾了,还能为她做什么事?她不解地抬眸,问他:“何事?”
“张氏三娘,在本王的授意下,嫁给了南方的一个商人!”他说罢,一双黑眸看似淡然,实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反应。
叶繁锦想到他说这番话的意图,追问道:“所嫁何人?”
“那名商人,年方五十,正妻刚亡三月,此人体态如猪,眼如绿豆,鼻若糟蒜,张口恶臭。”他负起手,眸底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本王说过,欺负你的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叶繁锦,这次你拿什么还我?”
051 离王走了
且不说那人年龄足以当张绮晴的爹,就说正妻刚亡三个月就要再娶,这男人也薄情的很,更不要提后面那些令人恶心的话,南方那么远,张绮晴嫁过去,连个娘家撑腰的人都没有,以后的日子过成什么样,都可以想象得到。
叶繁锦明白,这真真正正地是为她出气。但是她还有什么可拿去还的?为了还他上个人情,命都快搭上了。她低头不语,脑中苦苦思索对策。
封玄离咄咄相逼,“叶繁锦,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抿着唇,情急之下抬起眼脱口而出,“我也没有让你出这个气,是你自愿的,凭什么让我还?”说完她又懊恼了,这话听着有点别扭,好像无理闹脾气似的。
万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离王竟然也用了跟她一样的办法,“上次我说为你报仇,你也没反对!”
她微微张着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堂堂离王殿下居然学女人耍无赖了?她不甘示弱地说:“那时我又醒不过来,不能言语,想反对也没有办法!”
他眸内精光一闪,上前一步弯腰抓住她的手腕却没有扯动她,他的眼距离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只有一公分,他压抑着自己声音中的激动,致使声音极低,仿佛从喉间挤出一般,“繁锦,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是不是?你虽然昏迷却能听到外面的事情对吗?”
“是又怎样?”她懊恼极了,别开头,不去看他。
“那你能感觉到我的舌在逗弄你的舌吗?那是吻,不是喂药!”他狠狠地说。
他如兰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吹得她又痒又寒,只觉毛孔中都钻进他那股特有的香气,她遍体生寒,抵抗着他给她带来的一切。她的声音也硬了起来,“在我心里,那就是喂药!”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腕,站直身子,声音没有刚才的阴沉,颇为轻松地说:“既然你非要跟本王分得那么清楚,那本王也就非得讨要利息,说罢,你拿什么还我?”
这个男人!
叶繁锦在脑中苦苦思索,离王赈灾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前世她一个深闺庶女,知道的都有限,能够知道的也是大家口舌能详的事。那件大事,她倒是知道,只不过、只不过……
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用作还他人情?
他见她表情阴晴不定,面有犹疑之色,分明在想事情,她在想什么?他很想知道,于是追问了一句,“说吧,否则你只能嫁给我以身为报了!”
可恶!她忽地掀起眸,轻启檀口,说道:“这些年拨下的银子不少,却年年受灾,三城总督将贪下的银子藏在外院爱妾家中。”见他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逼视着她,她的眼垂了下去,声音也微小一些,“抄了,你就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寂静!连根针都能听到的那种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