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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对霍公子无意,亦自知不能匹配公子,如果陛下能为他另觅佳人,小女心中祝福公子。”
“苏桃夭!”霍琛听到这话,简直是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如果不是霍齐在这里,她相信他定会扑过来。
霍齐这回真是吃惊了。他在未见到她之前,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商贾之女怎能与官家小姐相比?只是他心中预想的苏桃夭和眼前的苏桃夭截然不同。她不仅容貌动人,并且机敏聪慧,瞬间猜出自己身份但态度不卑不亢,世间女子极少能够做到这一点,她们多半在见到自己时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什么话。但这并不是她最令他惊诧之处,最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女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拒绝了霍琛!
现在他开始相信霍琛说的心有所属的话是真的,这个女子,虽然出身不算太高,但她的气质和头脑,谈吐与素养足以与世家弟子匹配。霍齐顿时有些同情起自己这个堂弟来,为了她拒绝了丞相之女的婚事,却连她半点芳心都没有赢到。
同是男子,霍齐有些幸灾乐祸,他低低地笑起来,对霍琛说:
“阿琛,看来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啊。”
霍琛充满怒意地看了她一眼,他身为世家子弟,从小在女子面前就未曾失利,却被苏桃夭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严重损伤了他身为男子的自尊心。霍琛有些丧失理智,也没有再思考许多,立刻从椅子上站起,上衣下摆一掀,跪在了霍齐面前,双手握拳,对霍齐行了一个礼:
“皇兄,臣弟自小就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臣弟有一个请求,望皇兄能够答应。”
霍齐猜到几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道:
“阿琛,你说。”
霍琛冷冷道:“臣弟请求皇兄为我赐婚,将苏桃夭赐给臣弟为妻。”
她的手一抖,茶水溅到了桌上,苏桃夭跳了起来,对霍琛大声斥道:
“姓霍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她一时气急,也顾不得仪态,当着皇帝的面就对霍琛呵斥起来。
霍琛神色不变,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淡淡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需要你的意见?”
霍齐注视着两人的神情,心中有些好笑,看来阿琛真是急了,才会说出这番话来可是苏桃夭对他似乎无心,自己勉强赐婚,不知道是否合适。可是正如霍琛所言,他从小也未求过自己这个堂哥什么,难得求请,自己也不好当面拒了他的要求。
面前的一对男女,男子神情坚定,女子气急败坏,真是令霍齐左右为难。他沉默良久,终是霍琛在自己心里占了上风,霍齐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霍琛说道:
“阿琛,看你这意思,是非娶苏姑娘不可了,苏姑娘确实有过人之处,只是这事你要问问皇叔的意思,如果皇叔没意见,我便下旨替你们赐婚,皇后那边,我会替你说的。”
苏桃夭只觉得当头一棒,一口气顿时堵在喉咙里,话都说不出来。
霍琛喜出望外,他的父亲他自己清楚,他的母妃便是江湖女子,霍子清并没有门户之见,而且他敢担保,连皇帝都欣赏的女子,父亲一定不会反对。他对皇帝又行了一个礼,才从地上站起,盯着苏桃夭,缓缓说道:
“我立刻派人,去向父亲传递这个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的目光锋利,苏桃夭望着他,有些呼吸困难,刹那之间,竟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赐婚之事
赐婚这件事,皇帝金口一开,桃夭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从扬州到金陵,路程不过一日,最快这件事两日之内就会有结果。倘若安清王要亲自前来,或许时间可以再拖长几天,但最多,也不可能超过十日。
这要如何是好?苏桃夭咬着下唇,眉头紧锁。
霍琛见皇帝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得意,只是自己要留在霍齐身边,便让阿佑送桃夭回去。
他走出房间,对阿佑低低叮嘱了几句,转过头来,桃夭也已经对霍齐行了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霍琛嘴角勾起,对桃夭说:
“这几日你就安心待在家里,你不要想着逃,这里是楚国天下,你能逃到哪里去?别忘了你们苏家产业可都在这里。”
听着这半是交代半是威胁的话,苏桃夭只觉得头疼,她低低说:
“我真不明白,霍琛,你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非要娶一个不愿嫁你的我?”
他淡淡一笑:“我喜欢你就够了。至于感情,我们可以婚后慢慢培养。”
苏桃夭气极,也不愿与他再说,脸色沉沉,连告别的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去。霍琛使了个眼色,阿佑也急忙跟了上去。
桃夭走到绿春楼的门口,见阿佑跟着自己,脸上的怒气仍未退去,语气僵硬:
“我想自己走走,你不要跟着我。”
阿佑低着头,面无表情,淡淡道:
“主上要我护送姑娘回家。他的话,我不能违背。”
她无奈,只得说:
“我要去商号一趟,你若真是任务在身,送我去那里即可。”
苏桃夭心中有事,脚步极快,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苏家商号。她对阿佑点点头,径直走进了商号。桃夭躲在暗处,偷偷往门外瞧,确定阿佑已经离开,便趁人不注意,又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冥思苦想,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才好?看霍琛的情形,是不愿放过自己了,如果要离开,能躲到哪里去?苏桃夭皱眉,直到指尖碰到了香囊里那块小小的玉佩。
宇文瑄。苏桃夭想到了那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
事到如今,只能试试看了。
桃夭心中有了想法,立刻脚步匆匆向城西的庆隆当铺走去。过了两刻钟,她已经站在了当铺门口。
只是个中等大小的当铺,木刻的匾额上用红漆写了庆隆当铺四个大字。她扫视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自己,抬起脚,向当铺里走了进去。
当铺不大,但收拾得极为干净,里面还放置着几套桌椅,供客人休息。见苏桃夭进来,看上去似乎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掌柜立刻迎上来笑道:
“小姐是要典当什么东西吗?”
苏桃夭打开香囊,小心地将叶形玉佩拿了出来,对掌柜说:
“我有要事想见文公子,但是不方便去茶楼,请您问问他,如果他今日得空,我就在这里等他。”
掌柜见到那枚玉佩,神色立刻庄重了几分,对桃夭也越发客气起来:
“姑娘请到内室稍等片刻。”
说罢,掌柜招招手,一个伙计立刻过来,带桃夭去了当铺里面。
庆隆当铺前面是个当铺,后面却有个厅院,桌椅齐全,角落还放了个古董花瓶,似乎有人经常在这里谈事。
伙计引她到那里,奉上一杯茶,便退了下去。桃夭只好耐心地等候,顺便在心里把想要说的话又过了一遍,希望等等不要出什么差错。
半个时辰后,宇文瑄从厅院侧门走了进来。他穿着浅紫色长袍,腰带上绣着几朵梅花,踏着长靴,快步走了进来。他见到桃夭,眼底带上笑,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高声说:
“严姑娘,数日不见,近来可好?”
桃夭微笑:“承蒙公子想念,小陌近来安好。这次冒昧来找公子,是有一件事想请公子帮忙。”
“姑娘直言不妨。”宇文瑄来了几分兴趣。
苏桃夭敛下眼,做出一副愁容:“不瞒公子,我姑妈给我表哥说了一门亲事,但是我表哥已经有心上人,所以就偷偷地逃了出来,到了扬州来找我,想在扬州住一阵子,等过一阵子姑妈打消念头了再回家。可是这件事又不能让我父母知道,我想帮他但多有不便,所以我就想来问问公子,能不能帮我租一个小院,只住我表哥和他的随从两个人,环境安静点就行。租期半年,价格好谈。”她说完心中的话,微微换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我是没有别的朋友,才冒昧打扰公子。如果公子不方便,我就另寻他法。”
宇文瑄听是这种小事,倒也没在意,立刻说道:
“这种小事,交给在下,姑娘放心,我马上去办,明日这个时候,姑娘再来这家当铺等我的回音。”
桃夭放下心来,连忙道谢,两人又聊了一会诗词,她才起身告辞。
如此一来,一个下午便过去了,桃夭不知道苏仁回家没有,阿凉有没有出什么纰漏,只得加快脚步往苏府的方向走。
她刚刚踏进家门,便有一个杂役急急地叫住她: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家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