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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眀烛的目光,玉乔一把掀开了那幅长约九尺的百骏图,接下来,风堂主脸色黑如锅铁。
慢慢的转头,对视上身后略微害羞的男子,风堂主面无表情的开口:“对,你真的没错,但是我……错了。”
一个大步迈了过来,眀烛低头目光宠溺:“我的玉乔怎么会错嘛…”
“错……大……大错特……特错……我从认识你那天起就应该戳瞎双目……”风堂主双眼空洞,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身后是男子轻柔的声音,眀烛侧首:“玉乔,就算戳瞎了,我还是会喜欢上你的。”
扭捏的蹭坐过来,眀烛抿嘴,微微撅嘴:“玉乔,人家今天哪里错了?”
“人家是未婚!未婚!”呆木的风堂主情绪忽然间变得激动,不住的摇着身边的男子,眸中恳切。
眀烛目光天然无害:“可是你早晚都要嫁给我的嘛~”
“身孕!身孕在哪呢!”情绪错乱中的风堂主丝毫没有注意到明公子略微苍白的解释,双手仍然控制不住的摇着身前的男子。
只见这回眀烛眼底闪亮,不复方才的天真呆傻,乌黑的瞳眸中星辉闪耀:“玉乔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苏二少的哀怨
话音落了久久;屋内烛火暖意融融,在烛火噼啪的响裂声中;眉开眼笑的眀烛终于在玉乔的目光败下阵来。
妥帖而又温暖的看向对面的女子;眀烛声音温柔如许:“好;玉乔,我滚回去睡觉。”
第二日一早,传来了苏家闯入贼人的消息;传闻在与贼人火拼中;代家主苏幕程身受重伤。
其伤势严重异常;以至于在那一天清晨,苏家二少爷只是象征性的骂了几句二少奶奶天天一张丧了考妣的脸伤风败俗;于是就右手托着腰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去了。
从周边县城赶回来的苏柔荑亲自为哥哥念了十遍往生咒;在念到第九遍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这是给死人念的,顿感不祥十分,然后白莲花就坐在苏幕程床边不断的啜泣,大约哭了一个时辰,白莲花就被许平之体贴的扶回到房间去。
屏退了一众侍婢,苏家大姑爷吩咐道,无事不可打扰,于是乎,二人整整一天再没有出来。
而听闻苏幕程身受重伤的消息之后,徐敏神清气爽的站在庭院开始向着一众家仆宣扬善恶到头终有报、早死就能早托生的思想,随即大少奶奶又扯过自家不懂事的苏大虎耳提面命的叮咛什么嘱咐百善孝为先,兄弟和为大,像你二叔那样丧心病狂早晚会有报应的。
当屋内的苏幕程听到这话之后,端着药碗的手又抖了一抖,抖了半天,砰的一声,终于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结束了苏家这个喧闹的早晨。
向暖阁内的玉乔一早就给窗户掏了个洞,由于心虚没敢出去晨练,在屋内窥视外边景象的玉乔见苏幕程走路的姿势,的确像是受了伤,一点不像装的。
回想昨日的情形,玉乔觉得是小黑最后砸在密道入口的那块石头导致了今日的结果。
或许是巨石直接砸到了苏二爷,或许是苏幕程搬撬逃生的途中受伤,只是昨天那个在苏幕程身下呻。吟娇喘的女子呢?
在意识到有人偷窥的时候,苏幕程下意识首先选择遮盖住那个女人,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苏二少对那个女人爱重非常,第二、那个女人的身份非常特殊。
而这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谁?
仰头望天,玉乔顿感迷雾重重,据说昨日傍晚,气急败坏的苏幕程只身一人从后院从出来之后,不顾身上严重的伤势,连夜审问门前的两个黑衣侍卫。
可是平日精明非常的仆从,在被问询的时候,眼底只有一片茫然,挠了挠头傻呵呵的就是没完没了的一句话:“真的不记得了。”
后来,据说那俩侍卫被揍得老惨了……
于是乎,苏家后院的守卫被苏幕程增加了两倍,每隔两步就是一武功高强的门神。
据说连飞进去的鸟都被用弹弓打下来了,想到这,玉乔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苏二少的怀疑并没有漏过院内的一众武林侠士,因为据前院看守回报,大门没有任何异常,内贼的可能性居多。
不过毕竟过门是客,在这里住着的江湖人士大多都还有些背景,苏幕程的怒火不敢明目张胆发泄,但是吃哑巴亏向来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于是,这怒火就体现在了饮食上,当接连两日孔雄霸对着饭桌上的稀粥咸菜哭丧着一张脸的时候,玉乔深深的感受到了苏幕程的哀怨。
而好吃懒做的孔副堂主亲自去厨房讨要吃食的时候,遭到了婉拒,苏家的官方解释是,少爷绊倒,全府共悼。
看着几日以来,眀烛日渐消瘦的小脸,喊‘玉乔’的时候声小的也跟猫叫的一样。
终于,风堂主的怒火在五月中旬的一个午后发泄了出来。
砰…的一声,饭碗被撂在了桌子上,玉乔霍然起身,转身进了厨房。
桌上其余三人病怏怏的看着突然暴起暴走的女子,继续埋头喝粥……
就在玉乔刚刚踏进厨房的瞬间,身后微弱的声音传来:“玉乔,怎么不吃饭了?”一转头,眀烛不再白嫩的小脸蛋闯入眼帘,多了几份蜡黄……
“出去等我,半个时辰就好,听话。”玉乔伸手,随便揉了揉眀烛的额头,随即就明少爷就被推了出去。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灰头土脸的风堂主从厨房内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巨大的餐盘,眀烛少爷等的最为焦急,一个大步迈了过来,接过玉乔手中的东西,随即就开始了旁若无人的体贴关怀。
他的关怀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毕竟刚刚厨房传来了菜刀乱剁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声女子的尖叫。据
说眀烛少爷的一颗心不住的跟着扑腾。
桌上肉菜俱全,全是刚刚雄霸摆上去的,深蓝色的盘底,摊着十分均匀的且焦黄可爱的鸡蛋,旁边还有西红柿作伴,夹了一口塞进嘴里,孔雄霸抬头问道:“老大,这叫啥?”
“番茄大战笨鸡蛋。”玉乔点头,随即给镶珠夹了一筷子。
孔副堂主的筷子移至旁边的盘子里,看着瓷盘里切成块状的乱炖马铃薯,求知欲强烈汹涌着孔副堂主再次开了口:“那这个呢?”
“放牛班的小土豆。”玉乔颌首,随即给雄霸夹了一筷子。
“那这个呢?”
“少年派的葱爆肉。”
“这个?”
“当鱼香撞上肉丝。”
玉乔的话音刚落,一片切得不甚均匀的肉丝被夹进了玉乔的碗里,再抬首,眀烛笑的温柔,看向面前的女子,眀烛语调轻柔:“那一定是个很美好的故事。”
礼貌性的吃完了厨娘给碗里添得菜,镶珠就下桌了。
下桌之前对着众人咧开了一个十分苍白的笑容,于是孔雄霸捧着饭碗的手就开始抖,眼睛一直粘在刚刚退场的女子身上。
右手握着的筷子胡乱的杵着盘子里的菜,把玉乔辛苦摆好的菜型弄得乱七八糟。
“不吃就给我下去!”风堂主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孔雄霸双腿犹如生风的跑出了老远。
非常渴望得到反馈的风堂主甚是沮丧,目光落到了桌子上唯一的幸存者,随即四目相对,眀烛满目柔情:“玉乔……”
“吃饭。”
“哦……”
看着明少爷吃了心满意足,终于按着肚子撂下了筷的时候,始终未动筷的风堂主兴高采烈的伸头问道:“好吃吗?”
“好吃,我们玉乔做的当然好吃。”眀烛笑的明媚。
被胜利冲昏喜悦的风堂主还未来得及欢呼,无意间就瞥见了门口那对男女对眀烛投向十分同情的目光,随即都被风堂主一一瞪了回去。
怀着十分怀才不遇的心情,风堂主随便夹了一口菜肴,咀嚼咽肚,紧接着就是……
“呸呸……!”火候不到,咸的发苦,怎一个难吃了得。
撂下筷子,玉乔难过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眀烛,口气温和:“辛苦你了……”
“没关系,应该的,只要是你……”
“我们出去吃吧!”对着门口的一对男女,玉乔高喝了一声。
其结果当然是一呼百应。
永乐镇不大,但是民风淳朴,据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都是有的。
并不是因为这里百年前的古代社会,没有太多的利益之争,所以人们通常比较纯善,而是因为他们都有着精神信仰,苏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