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谈三幽幽扬扬地唱完对花池说:“我没雄心壮志,扬名江湖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我只想要个人从心里爱我,愿意和我在山沟里呆一辈子。那么他是王侯将相,或是草莽浪子又与我何干呢?”
花池一晒道:“什么王侯浪子的,你想要个人陪也得是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吧。”
谈三嘿嘿一笑奇怪的说:“你不是男人吗?”
花池一拧谈三的胳膊说:“我说过要陪你一辈子吗?我可是堂堂的王府小王爷。”
谈三一听,眼神一下子就变得落寞起来,他喃喃自语道:“是啊。你是个小王爷——啊。”
花池看着谈三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背影有着无限的凄凉,心中一慌,忙说:“喂,你是怎么了?我开玩笑而已啦。我才不在乎什么王爷不王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他转过谈三的身子,扑进他怀里搂着他说:“我会陪你一辈子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好呀!”出乎意料之外明朗的声音响在头顶。
可以想象出说这话的人心中有多么的得意。
“你——你这混蛋,你又耍我!”
“喂!别打,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像泼妇了。”
“你说什么!”
两个人像吃了返老还童的灵药,打打闹闹的一起跌在了地上。
握着他的手掌,感觉到里面布满的汗珠,抬头望进他的眼睛。
游移着又有点惊惶的眼睛,害怕着失去某种东西。
突然明白了。
他用额头抵上了另一个人的额头:“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再也不会了。”
脱口而出的承诺,喜欢的心情竟控制不住。
※凡间※独家※录入※请保留制作信息
第二天,还没等两人用罢早膳收拾停当,太子爷就急匆匆的来拉人治病。
一行人来到严云的房间,花池(当然是婆婆状)小心翼翼的从随身的盒子里拿出一截管子。
谈三细看发现那实际是一种植物的根茎。
花池把谈三的手臂先洗干净,然后涂上一种黄紫色的液体,就掏出匕首向谈三的血脉割去。
“你,你这个真行吗?”谈三有点怀疑的问。
“试试看吧。”花池一脸凝重。
两个人血脉相连的时候,谈三感觉着自己的血液流入严云的体内,在里面融合一体,他这才终于对两人成为兄弟的事实有了真实的感觉。转过头望去,并排躺在旁边的严云面色苍白,纤长的睫毛随着他浅浅的呼吸细微的起伏。想到他脱离了实际年龄的老成,想到他不能言语的缺陷,想到他脸上历尽沧桑的疲惫,在他不知道的岁月和地方自己的弟弟经受了多少的苦难呢,又背负了多少的伤痛呢?
谈三握住他放在身侧冰冷的双手,暗自在心中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让这个弟弟幸福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而幸福。
不晓得到底是花池那邪门的医术起了作用,还是严云运气够好,输血后他还真的一天天好了起来。太子爷把花池当作救命活佛,恨不得帮他立个长生牌位来供奉。相对的对供血的谈三也和颜悦色起来。在等待严云恢复的期间,白天谈三借口和花池探讨医术和他厮混在一起,晚上又偷偷跑去小楼还是和花池厮混在一起。时不时抽空去看看严云,虽然十次有九次都会被太子爷打回票。但是情人和弟弟都安全的在身边,可以想见就见,想说语就说话,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美好呢?
所以,谈三几乎都忘了外面没解决的事情仍然没解决,并不因为当事人忘掉就可以消失。
事情起了变化,是严云的伤势基本上已没问题的时候。
那天,谈三和花池一块儿在花园聊天。
花池说起柳家庄最近一改以往低调的作风,越来越有称霸武林的势头。
谈三就说杨天美是个少见的又有野心又有实力的人,柳家庄脱离太子爷的控制走上霸主地位不过是迟早的事。
花池一笑道:“你当那杨天美若没有后台又怎么可能对代表朝廷的殿下这么胆大妄为。”
谈三想了想说:“莫非——”
花池道:“当然是我义父在后面撑腰。殿下的哥哥世西是个相当有才略的人,他位居东宫一举一动都受我义父监视。在那种情况下他仍然在江湖上发展了自己的两大势力,就是胡俊的紫侯府和厉老头的柳家庄了。这两大势力一个有财力,一个有武力。若成了气候即使我义父恐怕也难以力挽狂澜。所以他发现的时候相当震惊。但是,现在世西不过死了不到两年他辛辛苦苦培植出的势力就全部落入我义父手里了。真不知道是天亡朝凤还是现任太子爷大无能了。”
谈三道:“原来那杨天美竟是鸣凤王府的人。你把你义父这么多的事情告诉我你不怕我帮助太子吗?”
“现在朝中的事早成定局,义父和太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在这场龙争虎斗中太子必败无疑。这辈子我还没见过比我义父更聪明的人。就算你帮太子,也会起什么作用呢?”花池伸了个懒腰,拿起石桌上的梅子酒故作优雅的抿了一小口。
谈三想若他是本来面目这个动作必然是潇洒的,可惜,现在他是一老太婆状,还是最丑恶的那种。
花池又道:“太子爷这几天多半是忙得焦头懒额了,他若聪明应该开始打算退路了,要么,就是该想到最后的那一招了。”
“什么?”
花池盯了谈三一眼,突然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他凝视着谈三半晌才转过头说:“你弟弟来了。”
严云从花园那头的月洞门向两人走来。
花池看他走来就站起来说:“我走了,免得他起疑。”
严云走过来问:花婆婆怎么走了?
谈三笑道:“她说让我们兄弟好好聊聊。”
严云脸一红: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谈三道:“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呀。”
严云听了绽开了笑容,他开始拼命吸气,很久很久一直到把脸胀得通红喉咙里才勉强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哥哥。”
谈三这才明白他是想真正的叫他。
看着弟弟欣喜的笑容,他胸口像有人拼命望里吹气,痛得几乎要炸开来。
他搂住弟弟的肩,觉得他那么需要保护。自己的嗓子里痒痒的,很久才嘶哑的说:“你的嗓子是怎么坏的?”
家被抄的时候我还是个婴孩,母亲带着我逃生,她怕我哭曝露了行踪,亲手割伤了我的喉咙。
谈三把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对不起。”
不知道怎么说的他只能说这三个字。
严云摇摇头:又不是哥哥的错。在梅山认出哥哥的时候我好开心,你活得这么健康开朗。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只要想到我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就开心的想哭。
“傻瓜。”谈三说:“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再也不会觉得孤单。”
严云只是紧紧的抱住他。
“为什么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呢?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我们有不同的母亲,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在我们家抄家前两个月哥哥的娘亲抱着哥哥跟人跑了。
谈三一愣道:“就是害严大——爹爹被栽赃的那个和大内总管私逃的爱妾?”
严云点了点头:哥哥,你别生你娘的气,我想她也不想的。
谈三拉着严云坐下来说:“我没生气,因为我全忘了,五岁以前的记忆我一点也没有。我不认识我的娘,甚至也不记得我们的爹爹。”
有的就是在梅花树下被师父带回的记忆,他的记忆就从那天开始。
娘告诉过我,你原来的名字叫严初。我们两个在胸口都有胎记。在梅山你受伤那晚我看见了。
说着就拉开了衣襟。谈三一看,果然在右乳的下方有两颗并列的红痣。
“我的在左边。”
谈三说,这样稀奇的胎记全世界不会再找到第三个相同的了。
此时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世再无怀疑。
哥哥,以后我们两兄弟同心协力一定可以报得了仇的。
严云双目含煞的说:我饶不了那个让我们骨肉分离欺君叛国的罪臣逆贼。
谈三叹口气说:“云弟,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曾想过放下仇恨真正过着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吗?”
严云一听谈三如此言语,一下子站了起来: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父仇不共戴天,你我如果不抱此仇不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