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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璟!你居然为了她,威胁我!”公仪蕊指着柳青青的那只手,向她此刻的嗓音般,微微发颤。
白玉熙终于挑起眼帘,看向了公仪蕊,眸色里的云淡风轻,几乎让公仪蕊发狂:“若是公主安安分分的做逍遥王妃,自然就不会尝到这份威胁!我自会在人前顾公主的体面!”
“你……”公仪蕊的胸脯一起一伏,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深吸了几口气,脑中算是有了几分清明,狠狠地扫过柳青青一眼,说话的声调,虽然依旧有些偏高,但已经不颤了:“那今日的事,你打算如何善后?”
白玉熙面色淡淡的:“今日那份谢礼公主既已出了口,我自不会让公主为难!一会儿,我便让管事给你那二皇兄送去十二个样貌娟好的美姬!”
一赔十二!倒是便宜了公仪璟了!
柳青青心里嘟囔了一句,继续逼着嘴,乖顺地躺着,看着这出戏的收尾。
公仪蕊眉心微微一蹙,似乎对这份贺礼还不甚满意。
白玉熙见状,便又在礼单上添上了重物:“库房里,还存着我让人收集而来的十二色罕见宝石。颗颗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举世无双。本是想今次作为寿礼进献给父皇的,公主既然嫌谢礼不够厚重,便再添上这十二色的宝石。十二美人各携以色珠宝进献,怕是要为公主那二皇兄的风流帐上,再添上亮色的几笔!”
“那就依王爷所言,本公主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公仪蕊本已平顺的怒气,因在临走前看了柳青青一眼,又蹿了起来,一开一合的双唇中,那未发出音量的那‘贱人’两字,柳青青看入眼中,提了提嘴角,毫不在意地回以微笑。
公仪蕊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123 珍之惜之
柳青青从公仪蕊背影消失的方向收回了眸光,眉心微微一蹙,目光跟着幽沉,倒是把因她而让白玉熙这两夫妻失和的自责,拿捏的恰到好处,柔柔的唤了一声‘殿下’
听得白玉熙眉头一拧:“莫要在叫我殿下!如今你我之间,岂能又那样生分的称呼!”
那叫什么?叫白玉熙,显然是不合适的。叫熙?光想想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嗯……让她想想,以前梅妆叫白玉熙什么?对了!阿衍,是白玉熙儿时的乳名。
柳青青眼帘一垂,做娇羞状:“阿衍!”
白玉熙的身子明显的一颤。
柳青青见状眉心一动,忙坐起身问:“不喜欢?”
“喜欢!这是母亲给我起的名字!”白玉熙摇头:“我曾经还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人如此唤我。”
柳青青松了眉头,面上的紧张跟着卸去。
白玉熙的眸光随着她的一颦一动,像是再也那以移开眼目。
她再次垂下了眸,眼神是最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的,她的媚术尚未修炼到家,能控制住面上细微的表情动作,却把握不好眼神,所以避开是安全的的做法。
“媚诛!”
又听得白玉熙的一声唤,她挑起眼帘看过去,却见白玉熙猛的摇了摇头。
“不!如今你不再是我的暗人!媚诛这个名字杀气太重,怕是会折了你的福寿,不可再用……”白玉熙略沉吟了下,道:“就改上一个字,就要叫媚瑶。媚,爱也。瑶为美玉。从今往后,你便我是钟爱的美玉,我必然珍之,惜之。”
媚瑶!果真是寓意美好的名字,只可惜,这份爱来得太迟,太迟了!一世的时光,足以让曾经刻骨铭心的情爱,灰飞烟灭。此时藏在这副身躯里,这颗跃跃而动的心,只怕是在也不会因你的珍之、惜之,而泛起半点涟漪。
她想着,不由得在心中又唏嘘起来,脸上的怅然落寞被白玉熙看入眼中。
白玉熙神色一紧:“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忙收起了那乱七八糟的心绪,抿起唇,笑着道了声‘喜欢’,便把脸靠入他怀中,暗暗在心中又叹了口气:又多了一个名字!十七、媚诛、媚瑶!什么时候她才能做回自己?让柳青青这个名字,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见到她的人,都笑着把这个名字喊出来。
“媚瑶!媚瑶!媚瑶……”白玉熙变换声调叫着这个名字。
她不解地仰起头,一双手被他握住。
“媚瑶,你等着,我会把江山都放在你掌中,他日,我定亲手为你戴上后冠!”白玉熙眼中除了柔情之外,更有着对万里江山的野心,对那至高权势的贪恋。
江山美人!孰重孰轻?答案在白玉熙脸上清晰明了!不知道前世里的梅妆,会不会有,白玉熙在江山美人之间,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若是有,只怕那颗心也会如前世的她一般,碎成齑粉。情爱对于这个充满野心男人来说,永远是及不上江山重要。所爱之人,也许他会自个儿的宛若双眼、双手般珍之惜之,但那至高的权利,对他来说,好比生命,他可以失去双眼、双手,可不能失去生命。
心中充满了对他此刻深情蜜语的质疑,但这些并不能说出来,此时,她要做的,便是扮好这个对白玉熙思慕已久的媚瑶,环住他腰间的双臂,又紧了紧,压低了嗓音,让声音发闷:“我不要什么江山,我只要有殿下,便满足了!”
头顶盘旋着他的一声笑:“还叫殿下?”
她仰起头,佯装无比深情的喊了声:“阿衍!”
这场柔情蜜意的戏,直到孙老头提着药箱进来问诊,才被打断。孙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想要搭脉,白玉熙却拧着眉不许了,非让孙老头拿出红线,悬丝诊脉。好在孙老头不是个八卦的人,一双洞若明火的眼眸在柳青青面上转了一转,便很快明白了其中缘由,默着声,给她诊了脉,开了副安神平补的药,吩咐了句近些日子要好生休养,道了声无大碍,便走提着药箱子走人。
孙老头这一走,可是忙坏了白玉熙,又是吩咐人,抓药煎药,又让吩咐人把她随身物件收拾了,搬去离这寝室最近的弄玉轩。本来能换个更舒适的地方住着自然是好,但想到了酥饼在她床下,和柜子里打出的那两条精致大暗道。她便是头皮一麻,忙给拦下,推说是住惯了,换了床一时半会儿怕睡不好。白玉熙碍着孙老头临走前的吩咐,便说摆手让奴婢去了,说是先搁下,等她身子好了些再搬。
虽然她一直说自个儿没那么娇弱,白玉熙却怎么也放不下心,非得等那奴婢把煎好的药汤端上来,又一勺一勺喂她喝下,才放了人。
她回了房,觉得还是有些许疲累,便又上床上躺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瞪瞪地只觉得有个人影立在床头。
一惊,便睁开了眼,悬起的心猛地一落。
“公仪璟,你立在我床头作甚?”她撩眼,往那敞开的窗户一瞄。黑漆漆一片,显然夜色已深。
见公仪璟抿着唇,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她便从床上起了身,走到桌边,从桌上的茶盘里捞出一个茶杯,到了杯冷茶,边喝边等。
一杯冷茶下了肚,睡意消散,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她放下杯子,转过身看依然站在床边,连挪都没挪动一步的公仪璟。
“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里,就是为了做木头桩子,杵在我床头的?”这话倒是像公仪璟的说话风格,先前几次都是被他调侃得心头发堵,这回终于轮到她了,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岂料到,公仪璟就是公仪璟,一句话,就让回得她哑口无言,变了脸色。
“大半夜跑到你房里,才好承和你私会的名儿!”
“你……你都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不可能是嫣红和白玉熙说的,难道……
柳青青在心底叹了一声,挑起眼再看这个悠然踱步到她身旁,也从茶盘里径自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吃着茶的男人。云国花了大把力气培植细作暗探潜入夕国,却连一星半点的重要消息都没探听回来,而这公仪璟却已然把手伸到了掌握着云国情报信息关键的逍遥王的王府里。看来因她重生而拨乱的命盘,也许也会拨乱云、夕两国的国运。既然公仪璟的手已经伸到了这个程度,那想来也没什么事能瞒着他的,不如就据实以告。
她道出实情:“白玉熙多疑,我不想凤十七和山庄里的兄弟们有危险,只能把火头引到你身上。你是夕国的皇帝最倚重的皇子,又即将是云国的驸马爷,这把火即便引到你身上,也是烧不起来的!”
“危险?”公仪璟冷笑一声,方才已然平和的眸光中,忽然又闪出一丝冷戾的寒光:“他们的危险与我何干?我为何要替他们引火挡灾?”
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要快?好歹他和和寨子里兄弟们相处过一段日子,跟着一起躲过官府的追捕,虽然谈不上共过生死,但好歹也算是一起患过难,怎能这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