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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办教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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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办教师无法相比的。自己应该识相一点才是的啊。
想到这里,苟玉春一下子免了自己的苦恼,反而变着法子劝慰开熊十八了。为了弥补刚才谈话的不足,他还自告奋勇地为熊付乡长唱了几段当地流行小曲子。其中一段唱得最为成功。这小曲子名为《女看娘》,那歌词儿就是个悲伤感人,词曰:
正月里忙,实在是忙,
来人待客我顾不上;
叫一声舅舅你告诉我的娘;
不要把我想。
二月里忙,实在是忙;
丈夫要陪睡我顾不上;
叫一声舅舅你告诉我那娘;
不要把我想。
……
苟玉春还想唱下去,猛不防熊付乡长突然一拍大腿唱道:“不要唱这些苦曲了,听得我的心都碎了。咱们就合计你参加考试的事吧。这话我先给你说清楚,工是我真的熊帮上你的忙,别说其余的了。就是犯错误,背处分我也会干的。可惜的是,这权把子不在咱们手中掌握着。不敢说那个硬气话。只是有一点你记着,只要在我权力范围内的事,你只管放心好了。有我熊十八吃的饭,就有你苟玉春喝的汤,咱们牵着头儿慢慢来。明天你先歇着,让我进县城再去看看,只要有一分半分的可能性,我都会竭力争取的。”
一席话听得个苟玉春感动了个臭死。心里想道:“只要熊付乡长有这句话在,我即便一辈子转不了正也甘情愿。看来我那跛老子还算没白死了呢。
两个人就这样亲亲热热地地拉了一夜知心的话。第二天一早熊付乡长便进城去了。
第十三回
    熊十八无由挨批    苟玉春有绿尝鲜
话说熊付乡长的一夜长谈使苟玉春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们几乎在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懂得了许多道理。不但懂得了自己,同时也懂得了别人;不但懂得了群众,同时也懂得了干部。“高处不胜寒”哪!一个乡的付乡长竟会这样可怜可叹,可亲可爱,更何况那些身负更大责任的人呢。
苟玉春的这种新鲜的冲动持续了好几长时间。直到熊付乡长进城好长时间以后,他还一个人钻在被窝里云天雾地地想着一些奇怪的念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可小视的错误;他刚才不该让熊付乡长再去为自己奔忙了,而是应该劝他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的那点破事放在心上。朋友嘛,要的就是这个互相关心,互相体贴的意思儿。这样做不但有利于加深友谊,同时也会使对方更努力,更不择手段地帮助自己。一个人如果死赖在一个朋友的身上,只顾自己不顾别人,那这朋友还能持久吗?
想到这里苟玉春的心后悔得“格颤颤”地跳。他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帮助熊付乡长解决一点实际的问题。只有那样才不致于被人家瞧不起,才不至于被人家看成一条死无良心的白眼狼,一个累赘!可成问题的是自己能帮人家什么忙呢?人家是堂堂的付乡长,自己是一个烂屁民办教师;人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自己的则穷得干球打得炕板石响,只有一个勤快的跛老子也给糊里糊涂地死去了。
“这可该怎么办呢?”
苟玉春想到这里简直睡不住了,甚至连坐也坐不住了,只好散披了件衣服在炕脚地无目的地胡乱旋转看。
正在这时那门“嘭”一声开了。开先并没有进来人,只传来一阵自行车支架的“啪啪”声。待到苟玉春探头出门张望的时,只见他大舅和他大妗子正满口喷着白汽在门外头支车子跺脚呢。他大舅的胳腮胡子上、头发稍子都沾满了白霜茬子。就连那眼睫毛和眉毛上也白花花地落了一层霜。而他大妗子则被寒风吹得满脸紫青,那手脚也麻木得动作不成了。两个人正在那里嘀嘀咕咕地争吵;直争得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破口骂起来了。全凭苟玉春硬把大妗子挟回宿舍里,这才又去劝他大舅。
“大舅,你这是何苦呢,清晨大日头地,老俩口争个什么呢?”
谁知他大舅一听这话反而给恼了,一边狠狠地擤着鼻涕,一边恶了声气朝地骂道:
“啊呀呀你小子好福气哪!火都烧到眼睫毛上了,你还能睡到这个时候呢。你比你那死去的跛老子还睡得踏实了。你们这家人哪,真正是穷吃,饿喝,霉瞌睡。想不到当年我姐姐作了什么孽了,偏偏能摊上你们这一家人。真正能把人气死——”
说完便毫不客气进了门,连鞋也没脱便上炕坐了下去。冲着苟玉春问道:“你考试的事怎么办呢?就这么精身子死在冰滩上——凉着去呀?”
“这,这咱们又有啥办法呢?”
苟玉春几乎有点结巴起来了。
“放你老子的狗臭屁!亏你小子还有脸说出这种没骨头的话来。怎?你老子就算白死了么?别人家在公家门上死了一条狗也要他们赔一条牛价钱呢?何况你老子还是个人呢。你小子啊——我看见你就着气呢。”
他大舅这时已经是满脸通红了,刚才那些被清晨染上的白霜茬子现在都变成水珠子淌下来了,弄得他满头满脸尽是水珠儿。
这个县供销社的小头目这时确实给气坏了。他说完这一通话后,竟把手摇得“扑来来”地,连声吼喊着“不管了,不管了,我可是真不管了。和你姓苟的这一钵子打交道,还不够我着气钱呢。”说着就要下炕出门去了。
全凭他大妗子及时拽住了老伴,道:“你这个老东西,常常是这种球模样。硬是割了驴球敬神仙呢——把那驴也割死了,神也惹恼了。我当初给你说啥了,这不是和我说得一模一样的来了吗?”
说着才对外甥苟玉春道:“玉春啊,你也太不挣气了么。怎么这么大的事你就放开马儿不管了呢。想当初,你大舅为了给你争取这个考试的名额,给人家不知下了多钱,说了多少好话。就连我们家那桶子小磨香油也浑个儿送了人,害得我和你那些表兄妹生生在吃了好几十天酸菜白面条子。不是我这当妗子的在这里冤枉呢。如果不是你大舅上一扑腾,下一扑腾他为你们跳弹,你能有那个考试扔资格吗?现在倒好,考试资格没有了,你娃娃倒清闲了,生生让你大舅一日三次地把我们娘母几个骂得死驴活抽筋,倒好像我们把这事给闹黄了似的——”
直到这时候,苟玉春才听出来他大舅和大妗子今天一早来的原因还是为了自己的那考试资格的事。心里头不由一热,连忙劝慰了二位老人一番,最后才慢慢地说出余胜和熊十八分头出去想办法的事。言里语里不但不显得着急,反而劝开二位老人来了。
一席话把他大舅气了个臭死。立马儿抹下一只圆口布鞋来就要往苟玉春的脸上扣,嘴里不停点地骂道:“好啊,现在你倒有闲工夫劝我来了,好像这事与你无关似的。苟玉春小子啊!我原来还看你小子能行,现在看你小子‘吃’行,你被人家余胜和熊十八装到布袋买了还不知自己值多少钱呢?现在的人么,一个个坏得脑门心上生疮,脚底窝里流脓。那一个不是只嫌自己碗里稀,谁管别人的死活呢。以我看这事还得你自己好好跳弹呢,你不跳弹,考试的事黄了。你的前途没有了不说,连我都洗刷不干净了。人家还以为我拿上老姐夫的性命和外甥的前途开玩笑呢。我瞎好还算县上的一名付科级干部呢。你让我怎样在县城里混下去呢?”
说到最后,他竟气冲冲地扯了老伴的胳膊冲出门去了。一边走一边骂:“真正是,宁给好汉拉马坠蹬,不给那熊包子出深定计。我的这份心算是白操了!”
正骂着猛不防被那门槛绊了一跤,立时狗吃屎般跌了一跤,把那老伴也给扯得仰面八叉地倒在门口了。苟玉春赶忙上去想扶他大舅一把,反被他大舅劈胸推了一掌。骂道:“你扶我干啥?你骚这些松情干啥?你连自己都扶不起来还扶我呢?真正把你娃苟的先人都气得从墓坑里迸出来了。”
全凭乡供销社的头头听说他的这位顶头上司来了,连忙备了饭奔过来请他们去赴宴时,才算开交了这一通吵闹,救了苟玉春一驾。等到送走了那些人之后,苟玉春早已是神情恍惚,呆若木鸡,满脑子乱得像火烧了的药铺一般没头绪了。恰在这时“醋里酸”火急慌忙地奔了过来,气吁吁地告诉苟玉春说:“熊付乡长从县上打来了电话,说事情有进展了,要苟玉春马上给他回一个电话去。
苟玉春一听大喜。忙问问那“醋里酸”说:“熊付乡长在那儿,这电话往那里回呢?”
“醋里酸”这才灰白了脸儿,连连拍着脑袋骂自己一时吃了人屎,竟将这一茬给忘了。苟玉春一听凉了半截儿,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吉凤仙探着头儿从学校的围墙上朝苟玉春招手呢。那模样和神态都怪怪的有点特别的意思。苟玉春总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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